齊溫帶著看起來奄奄一息的傅安乘著遊艇來到約定地點,地點在星海城附近的小島上按照蔣洪濤所說,他沒有帶手下上岸,上了岸之後才發覺不止他一個過來,還有趙亦和傅海也在。
趙亦依然沒有從被騙中緩過來,淡淡的臉上還能看出一絲怒意,傅海看起來很焦急,卻不是因為被拖上來仍然昏迷的傅安,他甚至看都沒看他一眼,迎上齊溫冷聲道:“你怎麼也來了?”
齊溫隨意瞥了地上的傅安一眼,淡淡地對傅海說:“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有傅安在手,他一個人救她就夠了,這些沒腦子的男人,同時聚在蔣洪濤的地盤,是想方便蔣洪濤將他們一網打盡嗎?他在乎的兩個人都在蔣洪濤手裡,他折磨傅安的手段夠殘忍的,並且知道那樣有多痛,他簡直不敢想象那個嬌滴滴的小女孩能承受哪種折磨,即使傅安一再強調不能動她,他仍不敢保證蔣洪濤就真的半點都不傷害她,他不能接受她身上有任何損傷,還有,她以為齊朗被殺了,必須盡快見到她,告訴她真相,否則她會崩潰。
傅海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他恨蘇樂,因此也討厭傅安,可此時看著傅安被拖死狗一樣在地上拖,心裡仍然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傅安身上流著他的血,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看著一個人被折磨得只剩半條命都會心生憐憫,假如那個女孩有什麼事,首先遭殃的一定會是傅安。
他剛想開口,不遠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諸位!”
三人看過去,是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女人臉上帶著訓練有素的職業微笑,連姿勢都標準得像用尺子量過。
“蔣爺已經等候多時,請隨我來。”
齊溫身上有手機,只要他按兩下,海龍幫的人就會把這座小島包圍得密不透風,即便如此,他仍然不敢大意,彎腰將完全沒有知覺的傅安扛在肩上,淡雅一笑:“走吧。”
旗袍女人的目光滑過傅安,眼神變了變,表情依舊沒有變化,盡職盡責地為他們帶路。
這座小島是蔣洪濤的私人小島,還建了一座不小的木房子,周圍都很乾淨,即便有扛著槍流里流氣的男女站在周圍也安靜得好像整座小島只有他們幾個,趙亦淡漠地看著前方,只有不自覺加快的腳步證明他的焦急,走了有五分鐘,終於來到小木屋,齊溫扛著傅安轉身對兩人說:“你們在外面等著。”
女人卻含著笑有禮地說:“蔣爺說,如果你們不進去,他就先割了…”
“砰!”
齊溫抬腳將她踹飛兩米遠,女人忍著痛爬起來,依舊是客套有禮地微笑:“請吧!”
齊溫拿出一把槍,隨手就殺了女人,開了槍就推門進去, 看都不看女人一眼,而周圍的人只是表情變了變,依然沒有聲響沒有動作,槍聲還在迴響,傅海趙亦兩人看了一眼,都能看到對方對齊溫的嫌惡,一眼之後,兩人還是跟著齊溫走了進去,裡面沒有擺放家具,只有角落被綁著手腳的呆滯女孩和站在女孩旁邊拿著槍的拄著拐杖的蔣洪濤。
“嘭!”
齊溫肩上的傅安像被丟貨物一樣丟到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沒有齊朗那麼好的體魄,扛著個高大的男孩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到了地方,隨手就把他丟下了,看得蔣洪濤怒火中燒,一腳踢在女孩頭上,看得三個男人心急如焚,心疼得差點撲過去,又因為忌憚蔣洪濤手裡的槍而止住腳步,可被踢的女孩臉上卻只是露出痛苦的表情,眼神依舊空洞呆滯。
“雪瑤!”
趙亦遙遙呼喚,她聽不見,他又喊了一聲,空洞無神的眼才慢慢轉動,移到趙亦臉上,看到熟悉的人之後,空洞無神的眼忽地湧出兩行淚,接著大口喘息,哀聲大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得人揪心,聽得人眼淚都要落下來,傅海和趙亦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只有齊溫知道,一貫的優雅保持不住,喊聲都破音了:“齊朗沒死!趙澈也沒死!瑤!”
她頓了一下,好像連眼淚都停頓了,之後又大喊著搖頭:“朗哥哥死了…哥哥也死了…就在我…”
她又想起齊朗倒在她面前的畫面,踡著身體哭得絕望,傅海咬牙切齒地問蔣洪濤:“你殺了趙澈?”
而趙亦卻是身體劇震,不敢相信趙他的兒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殺了!眼前浮現趙澈的樣子,心頓時悶悶痛起來。
蔣洪濤沒有回答他,而是扔了拐杖,提起綁在女孩手上的繩子,將她往門口的方向拖,三個男人看到疼在掌心裡的女孩被這麼對待,心疼得不行,卻無可奈何,蔣洪濤不傷她是因為傅安的要求,但若是惹毛了他,她一定會吃很多苦頭。
“進去!”
蔣洪濤冷冷地甩了甩槍,示意他們走進木屋裡,三人看著眼神又變空洞的女孩,皺著眉緩慢挪動腳步,而齊溫的槍則一直正對著傅安,蔣洪濤將女孩拖到門口,仍在傅安旁邊,呆滯的女孩磕到頭也毫無反應,看得齊溫恨不得殺了蔣洪濤。
“一個小安換一個趙雪瑤,還有一個電話,換一個齊朗和一個趙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