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也。”
慕晚晝带着慕星辰画完小兔子的糖画后,正准备往回走与大部队相汇,只见一位身穿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男子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先生这是何意?”慕晚晝心存疑虑。
道长淡然一笑:“莫慌,我是说这孩子的命格奇也。”
若说换作旁人,大概会以为是这道士随口乱诌,可慕晚晝身边就有一位Jing于此道之人,又加上她自己的亲身经历,难免要多问一句:“先生所指又是何意?”
“奇在这孩子的命格,在未出生时便断了。”道长看向慕星辰的目光蔼然:“如今得以成长,必定是有修道之人以血咒引魂。”
“血咒引魂”四字如惊天巨雷在慕晚晝的心底炸开:“敢问先生……这施咒之人会如何?”
“必遭反噬,耗修为、损命数程度各不一。”道长抚须言道:“但由此可见那人与这孩子缘份颇深,否则也不会甘愿这般冒险。”
慕晚晝只要一想到沈清澄为了自己和慕星辰以性命相换,心口便是一阵阵地抽疼。
那时候,两人尚是普通邻里的关系,哪怕自己早已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慕晚晝也不曾料到沈清澄会这样不计一切后果。
若可以,慕晚晝宁愿那时自己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是沈清澄。
“漂亮姐姐!”自家母亲和陌生爷爷说的话太过深奥了,理解不能的慕星辰正无聊呢,就看见前来寻她们的沈清澄:“这是妈妈和我一起用糖画的小兔子,好不好看?”
沈清澄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好看。”但在下一秒抬头见到慕晚晝面前站着的道士时,脸色凝重了几分。
倒是道长会心一笑,没再多言,甩了甩手里的拂尘后洒脱离去。
慕晚晝对上沈清澄的双眸,难掩内心的波澜起伏:“清澄……”
“怎么了?”沈清澄不知那位同道中人与慕晚晝说了什么,但见她这般心绪不安,下意识地就查看起了她与慕星辰的面相,确认一切无虞后:“如论他说了什么,慕姐姐都不要放在心上。”
不要放在心上,沈清澄说得越轻巧,慕晚晝的心里越沉重:“清澄,你不信吗?”
沈清澄自幼修道,该见识过的、经历过的,又怎会不信:“顺应自然便好。”
慕晚晝知道,沈清澄是不想再与自己过多地讨论这个话题,她敛起思绪:“刚刚只是听闻道长的话,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既是过去,慕姐姐就别多想了。”沈清澄暗自松了口气,那位道士的修为与她义父白修远不相上下,若真是断言慕晚晝有些什么,她该回去好好起一卦才是。
“嗯,我们走吧,别让他们等太久。”
小插曲就这样算是圆了过去,但慕晚晝还是于心下了一个决定。
万德镇的端午祭夜晚才是人气最高的。除了热闹的晚市、传统的花灯,最Jing彩的还数烟花表演。以观赏烟花的绝佳位置和万德镇最好的酒楼作为交换,导演组让嘉宾们“心甘情愿”地换上了传统服饰。
“清澄有没有想过拍个古装戏?”
白色的直领对襟麒麟绣花长衫配以浅蓝色的下裳,沈清澄束冠后的面容更为清隽,自然也就惊艳了所有人,包括在《入世》试镜时,已经见过她古装扮相的慕晚晝。
如果说黛色长衫显她出尘闲逸,那现在的沈清澄就是温润之玉的谦谦君子。
面对宋明言的问题,沈清澄淡淡一笑:“那我等一个机会。”
“小五,你的电话。”夏竹音拿着沈清澄的手机从“临时化妆间”里出来,还不忘吐槽:“你这个存电话向来只存首字母的习惯能不能改改?不怕拨错电话吗?”
“没事,我分得清。”沈清澄接过手机,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字母“N”,心想还真是不能随口说,这不机会的正主就找上她来了。沈清澄寻了个僻静没人的角落,接通了宁乐的电话:“喂,宁导。”
宁乐抱歉了一声:“清澄,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录制了?刚刚给晚晝打电话,她说还没放工呢。”
“没事,宁导您说吧。”先与慕晚晝通了电话,再是找自己,沈清澄估摸着宁乐是想与她们说《入世》的事情。
果不其然。
“下周末有空吗?准备开个剧本研读会,顺带把定妆照一并拍了。”宁乐的计划是年前拍完所有的场景并且开始后期制作,争取在春节档有一席之位。
“有空的,到时候我和慕姐姐一起来。”沈清澄思索了片刻后,向宁乐提了一个问题:“宁导,我想带资进组可以吗?”
沈清澄这么大的口气,不免让宁乐记起了上周的热门:“所以那条八卦是真的?”
“差不离。不过,不是以我自己的名义。”沈清澄愿意给宁乐交底,是因为她在圈里的地位不同凡响,何况宁乐也算是自己与慕晚晝的贵人。
“愿闻其详。”
沈清澄有想过让二嫂左舒凡出面,但现在《入世》这座桥都给她搭好了,她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