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儿,姚悦那颗险些跳出嗓子眼的心可算是落回了原处,他长吁一口气,欣喜的说:“谢谢师父。”
“求仙镇关闭的日子也是我们天外天开年会的日子,到时候七宫之首会共同施法立阵让你们新来的几个人召唤属于自己的法器,而在此之前你只需在天枢宫潜心修炼即可。”风墨说完后打算离开,但他在脚跨过门框时又回头补充了一句,“天枢宫没有设置结界,因此岛上哪里都可以去,不过你一定不能再碰那汤泉水了。”
“是。”
姚悦点头答应后,颇有些不舍的看着风墨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视线之中了。他不太清楚沈星为什么会如此怕风墨,他同风墨相处不过一天,只觉得这人除了不太会表达之外并没有其他缺点,不仅如此,他还觉得风墨真的是格外的细心且温柔。
这边应当就是风墨的寝殿,毕竟这天枢宫并没有多少能住人的地方,这般气派的装饰堆砌到一起,又怎么可能不是大人物的住所。姚悦只好奇的环视一周后并不敢多做停留,也循着风墨消失的方向匆匆离开了。毕竟这是寝殿,也算是比较隐私的地方,他确实不好久留。
由于这偶然事件,真是把他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溜出风墨的寝殿后,姚悦二话不说回到自己房间那是倒头就睡。
次日清晨,因为浑身酸疼还在呼呼大睡的姚悦是被在自己床头嚷嚷的沈星吵醒的。
“师弟!赶紧起床练剑了!鸡都要吃中饭了!”
沈星的嗓门是真的大,姚悦被他喊醒的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简直是耳鸣脑涨,仿佛出现了失聪的前兆。
他望了一眼窗外还没大亮的天,带着浓郁的困意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说师弟,你是猪吗?怎么这么能睡的?你看看你看看,这天都要亮了。”沈星在一边开启了话唠模式讲的那是不亦乐乎,“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啊!师弟你怎么能不懂这个道理呢?人家还有闻鸡起舞的例子累在前面呢!”
……
姚悦困得很,对他这不停叨叨的一堆话完全不感兴趣,俨然做到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高深境界。待他洗漱完毕后,耐心的坐在一旁等沈星的长篇大论讲完后,恭敬的提醒到:“师兄,咱们俩再不出去练剑的话,天真的就要大亮了。”
“啊……一会儿天亮了师父还要过来看,赶紧的!”沈星一看外头天光乍破便如临大敌般的拉着姚悦急匆匆的跑出门了。
姚悦手腕被他扯得生疼,沈星的手劲可能是太大了,简直让他有了他这手腕下一秒就要脱臼的错觉。
好在练剑的场地离这住所不远,沈星一到那处后便放开了姚悦的手直接唤出了自己的剑,开始有模有样的比划了几个姿势。姚悦站在一旁站着一边活动活动生疼的手一边看沈星舞剑,认真的记着他舞剑剑招的动向。
“你刚练,手腕和手臂的发力方式可能会有些问题,今天我来亲自教你比较好。”
姚悦听到身后幽幽传来风墨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喜,连忙回头作揖到:“师父早上好。”
风墨朝他点头后又转向沈星舞剑那方向看着,虽是语气平淡却还是能明显感受到怒意的说:“你如今学这剑法已是五十年有余,为何连基础剑招都还在出错?若是我今日来简单看看就走,你师弟岂不是要从头开始被你教错?”
沈星扭头看到风墨来了,连忙收剑过来乖乖的站在风墨面前听训。
“到如今了你的基础剑招居然还在出错,你让为师怎么说你?今天就罚你去后山挑水十担,晚饭也不用吃了,练基础剑招练到日落为止。”风墨说完后叹了口气,万年古井不波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沈星听完训后一言不发,直接领了命还未道别就离开了。姚悦看着他落魄的背影着实有些于心不忍,待沈星走远后他低声问到:“师兄对我也一片好心,可能就是一时想要表现自己所以记错了,师父您对师兄这个惩罚是否过于严厉了?”
“我以前本就是普通人一个,这剑法不过是我随意自创,无法可依,一招不慎便会走火入魔,你现在觉得是我对沈星太过严厉了吗?”风墨说完之后召唤出了自己的佩剑,“我风墨一生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从不会在这种事上因为私人感情而有失偏颇。”
私人感情?
姚悦本来觉得风墨说的话挺有理,现在却觉得这话仿佛是在暗示这背后有什么瓜吃一样。
“是。”姚悦从善如流。
吃瓜归吃瓜,姚悦当然是不敢惹风墨的,只能乖乖的点头装作自己听进去了。
“这剑法叫一剑,是我在人间游历时摸索出来的。”风墨一边说一边拔出了这剑,“百载浮沉不由命,一剑凌云可开天,记住这剑诀,然后看好了。”
风墨身法凛然若风,剑影飞舞间挽花碎叶。那右手执剑使出的剑招行云流水,直教一边的姚悦看得如痴如醉。
待把剑收势入鞘之后,风墨散下了方才舞剑束好的衣袖,问到:“我刚才用的剑法你看懂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