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找半年的日子姚悦过的并不算舒心,风墨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本是说好让沈星教他剑法,最后却变成了他自己亲自来教了。
不得不说,风墨当老师的时候严厉得很,姚悦这半年都快给他折磨得生不如死,人都瘦了一圈了。
到了本该喜气洋洋吃团年饭的大年三十,天枢宫的练剑场还有一蓝衣男子站在雪地中练剑,而他身旁站着一位正在看着他的白衣男子。
在转身挥出一剑后,姚悦的剑芒上终于聚出了一道笔直向前的蓝色光芒,劈断了那棵之前被风墨劈成两半后还顽强苟活了半年的树。
“这剑法一共也就十招,你竟然这么快就学成了第一招,天赋实属非常惊人。”风墨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语,“不过不能骄傲,日后还要多加练习。”
“是。”
姚悦学了这么久总算是弄清楚了,想要练成这剑法单单只学这剑法的表面是做不到的,还得学会如何在使用剑招的同时在体内运行自己的真气。
这剑法第一招拉扯左脚右手,目的是为了贯通身体一侧筋脉,姚悦这段时间已经大致摸索出了如何通过身体一侧运气的方法,现如今,他自身的真气已经能够外露,这剑法第一招可以算是勉强小成了。
“明日的年会从辰时便正式开始了,你今天就先回去休息吧,待明天洗漱好了来我寝殿门口候着就行。”风墨嘱咐完姚悦事项后神色间又现犹豫,“还有……算了,你回去吧。”
同风墨处这么久,姚悦如今也大致明白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虽说风墨因为当初的旷世一战失了一魄而丧了七情六欲,但他从骨子里着实就是个温柔细心且特别为他人着想的人,可惜就可惜在这人实在是太闷了,整一个密不透风的闷葫芦。不过这闷的原因主要还是因为风墨他不想得罪其他人,一般他神色稍显犹豫之际,定然是他接下来的话要与他人的闲话相关了。
于是姚悦非常善解人意的说:“您想说什么就说,我是您徒弟,自然是不会在外头说自己师父的闲话的。”
闷着不说得多难受。
姚悦不知道风墨这性格是怎么被磨出来的,但他知道自己确实能尽些绵薄之力替风墨疏解一二。
不过风墨也熟悉了姚悦,他就跟等姚悦说这话似的。姚悦那边话音才刚落,他就急不可耐的接上说:“天璇曾对为师说过,天权有些不太待见为师,你师兄是他们沈家的嫡系血脉,因而他当初并没有对沈星发难。但……你孤身一人并非世家出身,在这天外天还没什么背景,我有些担心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你。但若你到时候真没有唤出什么上佳的仙品法器,且他非要对你发难的话,你就委屈一下,不理他便是。”
说完后,风墨看着沉默不语的姚悦心里又生了几分愧疚,低声说安慰着他说:“并非是师父不能同天权一争高低为你出气,只是这天外天七宫之争本就云橘波诡,妖族那边如今实在也是不安生,若是我这时同天权撕破脸,只会让那些背地里盯着我的小人有机可乘……”
姚悦本是听风墨这样软弱示人有些生气,但听完风墨这一通解释,那一腔怒火却又因为风墨的无奈而化作了一样的无奈了。他同风墨相处这么久,自然是知道这七宫之首的位置,风墨真的没有那么看重。风墨更想推广的理念明明是七宫各有千秋,相辅相成,但是他不看重真的不代表别人不看重,他这样想不代表别人这样想。想来风墨当初无依无靠的一人居这高位千年之久,定然是被那些人暗地里使了不少绊子吧。
明明作为七宫之一却连自己的徒弟都保护不了,风墨心里应该也不好过吧。
想到这儿,姚悦挤出一张笑脸反过来想要安慰一下风墨。他打断风墨还未说完的话后佯作自己毫不在意的模样,淡定的说:“师父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那最多不过就是外人的闲话,我有什么好委屈的。”
“没有唤出好的法器也无所谓。”风墨说着唤出了自己的那把佩剑拿在手上,“因为我当初能唤出沉碧渊,所以这世间并没有其他与我相配的法器,我现在的这把剑,不过是一缕紫气化形,再普通不过了。”
风墨上仙的法器竟然只是一缕紫气化形而出的剑?
这个真相着实让姚悦大跌眼镜,他不敢置信的死盯着风墨手上拿着的那把平平无奇的剑,心chao可谓是汹涌澎湃。
“我这剑法八层以上便不需要法器为辅发力了,你来天枢宫随我修炼的目的本就应该是炼心。若是手中所执的剑被赋予了足够强的信念,世间万物又有什么是不能被这剑斩断的呢?”风墨说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是沈星他就是悟不透。他的修炼之心太过功利,然而急功近利只会适得其反,如今他这剑法过了五十多年也只堪堪停留在了三层。”
“其实师兄一直都有在很努力的练剑。”姚悦垂头替沈星辩解了一句。
不过这句辩解倒并不是出自真心,自从上次手腕被沈星勒青之后,姚悦总觉得沈星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单纯,因此同沈星相处时凡事都留了心眼。
不得不说,沈星这半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