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婶是四楼卫生的负责人,负责打扫四楼的两间厕所。
现在是早餐刚结束的时候,所有学生吃完饭回教室开始早读的时间,也是华婶开始打扫的时间。
华婶弯着腰拖着身后的黑口袋进了女厕所,厕所里面还有几个没有回去的女生在说着什么首饰衣服的。
华婶从她们身后路过,听到她们这话脚步稍稍顿了下,斜着眼瞅着这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眼珠子滚了圈。
那几个女同学从镜子里看见了身后华婶,纷纷僵着脸离开了。这个老妖婆跟看门的树老头是一样的,都是学生们不愿面对的对象。
华婶见几个女同学跑了,转过头去,继续拖着黑口袋往厕所里面走。一缕灰白色的头发从耳旁滑落,她的口中似乎也发出一声叹息。
年轻的脸庞真让人羡慕啊。
女厕所里是两个屋子,最里面的是厕所,外面的则是洗手间。华婶拖着口袋是要进去收厕所里面垃圾,刚进厕所,其中一个门就打开了,出来的是一个没穿校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
没个学校里都有的那种不务正业,就爱打扮的跟妖Jing似的女同学,那个女同学出来一见是华婶就嫌弃的捂鼻,在她眼里华婶跟刚从粪坑里爬出来没什么区别,即使她从来都没有在华婶身上闻到过什么味道。
女孩的动作一下子就惹怒了华婶,她低着头,向前走了几步,这只手刚打开一个厕所门,那只手就不知怎么得松开了黑口袋,口袋里的垃圾撒了一地,有不少倒在了女孩的脚上。
“你没长眼吗?!”女孩气急,立马骂道。
华婶没有理她,自顾自的伸手拿着厕所里面装垃圾的纸篓。那女孩见华婶没有理她直接伸手扯着她的领子把她往后拉,“你这个老女人!给我道歉!”
华婶冷着脸,直接回头把纸篓扣在了那个女孩的头上,吓得女孩哇哇乱叫。
早上华婶的英雄事迹没多久就在学生中传开了,这边晟强正喷着唾沫给众人八卦,钟善倒是头一次听这事儿,觉得有点意思。
“我跟你们讲,这老妖婆干的事儿可比看门的树老头多多了,起码树老头就是对我们凶点。这老妖婆可是干了不少小偷小摸的事儿。”
“小偷小摸?”
见钟善疑惑,晟强这个话痨也逮着机会跟钟善展示自己口若悬河的本事,“可不是,我们不少人的东西都叫她顺走了,我当年来的时候,没经验,就叫她偷了水壶,那可是家里给买的好货,绝对不会跟学校买的似的,那种跟不定时炸弹一样的残次品。当时可把我气得不行,我去找她要,她还仗着自己是老人耍赖皮!哎呦我那个气啊……”
权当是听来耍耍了,那边晟强还抱怨着,钟善在他真的喷唾沫之前及时打断了他的话,“这事儿学校不管吗?”
一说这儿,晟强又开启吐槽学校的模式,“谁知道,这么个老东西不给辞了,还留到现在,我就想不明白了学校到底是怎么想的。”
晟强又开始了,钟善忍不住托腮,面上还要笑着装出副自己还在听着的样子。
幸亏那边有人喊了句,“外面有人打架!”这才引走了晟强解救了钟善,钟善正松了口气打算起身出去溜几圈,就见廉伯期向着他走了过来。
又来了一个,钟善一屁股坐回去,笑意盈盈的看着廉伯期,“有什么事吗?”
廉伯期犹豫了下,点了点头,然后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钟善看见那把小刀,脸色就微微变了,他把小刀攥到手里,低头笑着,“多谢,我找了它很久。”
这是老道士给他的,那天他用来刺红衣女人的小刀。
那天为了躲代元和廉伯期,他没仔细找,回学校再找却是找不到了,原来竟是被廉伯期捡到了吗?
想到这,钟善忽的起了试探廉伯期的念头,他抬头笑着,面上带着歉意,“抱歉,那次王清雪她们给我打电话打得太急了,没打招呼就走了。”
廉伯期见钟善满面真诚,自己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他摆摆手,“没事儿,真的没事儿,当时救护车来的时候还把我下了一跳呢。”
听到这话,钟善立马低下了头,很是失落,“我也没写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陈小玲和朱旖她们”钟善抿了下嘴,剩下的话都化作了叹息。
廉伯期见他这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儿,不就受点伤吗?会好的。”
钟善一听这话,先是顿了下,又慢慢点点头。
这番刚安慰完,那边廉伯期又自己嘟囔着,“当时我看着来了两辆救护车,还以为你也出什么事情了呢。”
“两辆?”钟善抬头问道。
廉伯期有些没反应过来,“就是两辆啊,之前那辆刚走没多久,后来又来了一辆。”
钟善眸子暗了暗,那估计是后来来的警车,廉伯期没有认清楚罢了。而且陈小玲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也完全不是廉伯期口中的小伤,看来不是廉伯期的报的警。可当时在场的的除了他们就没有别人了,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