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结束返校的时候,三个女生谁也没来,当然王清雪也没来。
学校四楼走廊里的血迹早就被擦拭干净了,学校在极力隐瞒这件事情。
朱旖死了的事情,学校不可能往外传,他和代元也都没有报警,那到底是谁报的警?
廉伯期?
钟善缓缓的看向廉伯期,那边廉伯期正跟于藏明搭着话,见钟善看向他,他朝着钟善挥了挥手。
见状,钟善走过去,想着指不定能套出些什么话来。
见钟善过来,于藏明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钟善轻轻瞥了他一眼,就见一边的晟强跟个猴子似的蹦过来。
晟强一过来,就朝着众人挤眉弄眼,“嘿,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消息?”
晟强的问题引走了于藏明的注意力,他有些嫌弃的拍了下晟强,“你快说!别吊人口味。”
晟强撇撇嘴,然后让众人靠的近一些,小声地说道:“咋们学校死人了。就在我们这一层,烧死的。”
这话一出,钟善就瞧见于藏明的脸色有些不好,廉伯期倒是没什么反应,很是淡定。
“真的假的,我怎么没听说?”于藏明皱着眉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晟强拉开一张凳子,坐下用手扇着风,“你当然不知道,这死人的事儿能往外传吗?”
这话有理,于藏明抱起了胳膊,也没再说话,就剩晟强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哎,是烧死的!我听说我们学校的前身是个孤儿院,也是起了大火,那些孩子全死里面了。你们说会不会”晟强顿了一下,疑神疑鬼的四处看了看,才小声道:“有鬼啊。”
晟强话刚说完,于藏明就给了晟强一脑袋瓜子,“鬼你个头,还鬼,别在这儿危言耸听。”
晟强摸着自己的头,略委屈的看着于藏明,“不是,我就说说,你生什么气!我都是听来的。”
“既然是听来的,就别乱说!”
这边于藏明正骂着晟强,那边廉伯期突然插了句话,“这世上说不定真的有鬼。”
钟善微微惊诧,他侧了侧头,确保自己的余光可看见廉伯期。
听到这话,于藏明也顾不得骂晟强了,他转头看向廉伯期,显然是有些生气,“伯期你在胡说些什么,你什么时候信的鬼神?”
廉伯期耸耸肩,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边谈话结束,钟善就回了座位,他没当着其他人的面问廉伯期,不过看廉伯期的样子,他应该知道。
邹明是这所学校的教导主任,他不会做出些有损学校的事情,代元和他合作自然也不会。
那天夜里的碟仙是假的,红衣女人也是假的,应该都是代元找来吓他的人。
红衣女人是那天下午在车里的那个枯瘦女人,碟仙不知道,估计也是代元认识的人。
他不知道代元还干了什么,但他敢肯定代元和朱旖他们不是一伙的。
朱旖,这次探鬼活动的发起人,一开始就目的明确的拉他入伙,是巧合还是什么的,他也不清楚。
想到碟仙,钟善低声轻笑,哪里有什么碟仙,那天晚上,不过是一群个怀鬼胎的人戴着面具演出来的一场闹剧。
还记得代元问的问题的回答吗?那个碟子在纸上绕了个大圈,那不过仅仅是因为钟善悄悄的推了一下。
门口有人叫了一声,把钟善从回忆里拉出来,钟善转头看去,发现是笑得腼腆的破尘。
破尘来是为了把一只钢笔还给钟善,“我在走廊里偶然见到了这支笔,想着以前看你放在手里把玩过。”
钟善笑笑,道了声谢,他看到的恐怕是代元,这只钢笔之前一直在代元那里放着。
收了钢笔,钟善就拉着破尘聊天,他问:“校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破尘对校长很是尊敬,他想了会儿,才回答,“校长是个善人,慈悲为怀。”
善人?善人会和邹明那种人混在一起吗?
这所学校的校长和当年孤儿院的院长是一个人,钟善没见过他,他记得他小时候问过妈妈,当时的妈妈也说魏先生是个好人。
见破尘对着校长一脸的敬仰,钟善也没好说些其他的,就换了个话题,“我最近老是看到一些幻觉似的东西,你说我不是该去看医生了。”
破尘一听,瞪大了双眼,他紧张的看着钟善,“钟善同学,我虽然以前是宗教人士,但这种事你得去看医生啊。”
看着破尘紧张兮兮的,钟善忽然生戏谑的想法,“再不济你之前也是个和尚,你就跟我说让我去看医生?”
破尘瘪瘪嘴,整个人跟蔫儿了似的,“怪我听不懂师傅的道理,什么都一知半解,不然也可以为钟善同学分忧。”破尘念叨着,又抬头一本正经的跟钟善说,“不过师傅说不可以封建迷信,生病了就该去看医生。”
钟善一听,笑个不停,笑问道:“你一个和尚跟我讲封建迷信?”
破尘有些气愤,鼓着腮帮子,“钟善同学我是认真的!”
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