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课的时候,我旁边坐了一个很眼熟的女生,之前在助教的面试和提交贫困认定资料时我都见过她,而且她的穿着太朴素了,在打扮时髦的人群里十分显眼。
她似乎对我也有些印象,我们自然而然地聊了起来。
她的性格很淳朴真诚,我们很聊得来,下了课我们还一起去食堂吃午饭。
吃完饭,她要回宿舍,她问我住哪栋宿舍楼,顺不顺路一起走。我含糊地说我住亲戚家里,不住校。
她没有怀疑什么,高兴地和我挥手告别了,说下次有空再聊。
我转身出了校门,照例坐车去了他的公司。
我今天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在一楼的大厅被一个抱着一大摞文件的女人撞得直接摔在地上。真的不是我身娇体弱一撞就倒,而是那个女人是飞奔而来的,冲力很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屁股着地了,再然后那些文件稀稀拉拉地砸在我的身上,一本比砖头还厚的文件夹,你可别说不疼,更别说还有一些实打实地砸在头顶的。
然而这还不算完,不知从哪又来了一个女人,好像是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到了,高跟鞋被我的裙摆一绊,刹不住脚,手上拿着的一整杯咖啡就这么泼在我胸前了,好死不死的,我穿的还是一条白色的裙子。
我完全懵了,就这么傻愣愣地坐在地上,忘了起来。
那两个女人手忙脚乱地过来扶我,一不小心就按在了我手臂的伤口上。那地方还裹着纱布没结痂,她的手劲很大,伤口一下又裂开了,我猝不及防,痛得低呼一声。
她们看着我白色的袖子上渐渐渗出血丝,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一动不敢动了。
正当越来越多人围了过来窃窃私语的时候,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人。
我认得她,她是那位秘书小姐的助理,姓蒋,单名一个露字。
她比那位秘书小姐还要年轻,长相十分甜美,如果脱了这套一丝不苟的正装,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她会是一个久经职场的女人。但事实上,她虽比不上那位秘书小姐阅历丰富,但处事的圆滑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之前见过他应付一位很难缠的老总,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而不腻,奉承却不显得轻浮,十分会拿捏分寸,这样的人其实比刻板干练的人更占优势。
她现在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而后双眉一竖,收起了几分甜美,倒真的出来了几分凌厉,瞪着那两个女人说:“你们两个敢动白小姐,也是够胆大的。”
其中一个女人无辜又委屈地说:“我们又不是故意的,不小心而已嘛。”
蒋露冷哼一声,“不小心?谁不知道你们两个和许秘书最要好,许秘书突然被开除了,我不信你们会无动于衷,是不是故意的,一目了然。”
另一个女人不服气地说:“喂!姓蒋的,现在升了秘书就不认人了?你可别忘了以前谁是你的顶头上司,谁提拔你的!”
蒋露又冷哼一声,说:“你都说是以前了,现在这里没有许秘书,只有蒋秘书。再说,许秘书什么时候提拔过我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这脑子里可只有她欺压新人的记忆。”
“你……我们不就是撞了一下,洒了点咖啡嘛,你用得着在这鬼吼鬼叫的吗?大不了我们不干了,有你们这种人当道留着也是受气!”
蒋露不再和她们纠缠,扶着我进了电梯。
“蒋秘书?恭喜啊。”我说。
她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甜甜一笑,说:“谢谢,其实,也是多亏了白小姐,我才会有这个机会。”
“我?”我不解,“为什么?”
她笑而不答,我也就不好再问。
电梯停下来时,我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心里有些忐忑,踌躇地说:“呃……那个……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蒋露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说:“白小姐还是现在进去吧,陆总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
“是的,刚才前台打电话上来,陆总就看了监控了。”
我没办法,只好一身狼狈地推门进去。
他看见我,眉头狠狠地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Yin鸷,但幸而这些都不是冲着我的,他温和地对我说:“乖,进去换一身衣服,小心伤口,等会让医生过来看一下。”
“好。”我乖乖地去休息室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安静地坐了会儿,医生才来。
他仔细地看了我的伤口,说没什么大碍,但之后要注意些,别再反复裂开,不然很可能会留疤,说完给我敷了药,就离开了。
陆栩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会医生一走,他就坐到床上,一伸手勾住我的腰,将我拉到怀里,低头在我颈间轻嗅,鼻尖和嘴唇若有似无地划过我的皮肤,他问:“乖宝,生气吗?”
我觉得痒,缩了缩脖子,“不……不生气……”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我的乖宝脾气真好,猴子一样被人耍,被人欺负,被人围观也不生气。”
“她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