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穿越过汹涌的人群,西门朗的长腿迈过走廊的拐角,终于抓住了气不打一出来的悠的手臂。他顺势一揽,把悠抓回了怀里。“你在气什么?”
“放开我!”悠双眼已经泪水朦胧,偏要咬着牙死撑。拼了命的去挣脱西门朗的怀抱,但是于事无补,反而被他抱得更加紧了一些。
西门朗任由她在自己的怀里不住的捶打,直到感觉这个暴躁少女的戾气小了一些,才闷声笑了一句:“阿司稍微喜欢一下别人你就这么难受,打我你倒是无所谓。”
悠挣扎的动作突然一顿。
不过在微毫之间,却被西门朗轻而易举的差距到。
他万年流连花丛,如何看不出哈士奇转世的宁司昭然若揭的春心萌动。只是他没想到,不过是对别的女孩稍微有些好感,就会让悠的反应这么大。这两人也许还神经大条只认为是抽风,但是他向来没有遗漏过任何细枝末节。
西门朗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语气也危险起来,一手仍然死死锢住悠的腰身让她逃离不出这片方寸之地,另一只手则捏住了悠的下巴,力道之重竟像是要捏碎她一样。
“疼。”悠被强迫抬起头来与西门朗对视。她眼里含着的潋滟泪水自然也被西门朗尽收眼底,于是手上的力道下意识地又加重了些许。
西门朗像是没听见悠的喊疼,嗓音沙哑幽幽开口:“在悠的眼里,我又算什么?”他的拇指在悠的下巴上缓缓摩挲,手上一片细腻。
悠终于从他的禁锢中挣脱,拍了拍有些压出褶皱的裙摆,眼神躲闪,十分僵硬的转移话题:“你又发什么神经。”
“呵……”西门朗轻笑出声,他早有预料鸵鸟性格的悠会是什么姿态,不过真的面临却还是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刚刚悠不过是稍稍往后退了三两步,西门朗欺身而上,悠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按在了墙上。
身后冰冷的触感令悠很是不满,她刚想抬起头抱怨西门朗的粗鲁,却和他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眸相对。他从未用过如此掠夺意味浓厚的眼神看她,但是悠清楚的知道,这是西门朗每次捕捉猎物时,用以吹响胜利号角的前奏。
一名很没有大脑的学生从身后的走廊走来。
“放开我,有人在!”悠被他看得感觉像是全身赤裸,找到借口便连忙想要推开他。
然而西门朗无动于衷,只是淡淡地扭过头去,轻飘飘地朝那个心大的过路人扫过一眼。
瞬间,十米内再无人烟。
“唔……”
他的舌侵略性极强的在她的红唇内扫荡。叮咛声和暧昧的水渍声粘合在一起,连空气都被晕染成粉色。原本缠绕在腰间的手掌,不知何时也已经顺着衣摆藤蔓似的攀爬进去,点起一片片肌肤的战栗。
悠浑身都是软的,若非是被西门朗强行支撑住,只怕早就滑到在地。她头晕目眩的窝在西门朗坚实的怀中,听到火热的鼻息一下下沉重的喷洒在她透红的耳垂上。
他略一弯腰,双手一抬,只听悠一声惊呼,便被西门朗牢牢地公主抱在了怀里。西门朗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不等她提出任何无谓的反驳:“带你去个地方。”
迎着上课的铃声,一辆法拉利驶出校园。
车子只拐了两个弯,还没等悠反应过来已经停在了停车场里,看着周围熟悉的草地和小路,悠下意识开口:“这是……”
“你不是心情不好?”西门朗一边说着一边将身体凑过来替她解开安全带,继而走下车体贴地打开门。“小时候最喜欢的地方,不记得了?”
“拜托西门少爷,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们还在上幼儿园,幼儿园ok?”悠嘴上抱怨,但是动作却很诚实地迈步从车里出来。嘴角弯弯,眼睛也亮亮的。
宁司和悠从幼儿园起就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幼儿园时期的小朋友,除了左泠和西门朗这种妖孽,越喜欢人家漂亮小姑娘,就越是以欺负人家为乐,宁司也不例外。
那天又是宁司和悠的日常吵架,又是日常以悠的嘴炮失败作为结尾。
那天也是西门朗第一次记住悠的名字。
西门朗躺在草丛里,想到了早晨在家里见到的爸爸的私生子,他从二楼下来,见到爷爷黑着一张脸将拐杖在地上敲打得咚咚响,爸爸低着头,手里牵着个小孩子,站在爷爷面前一声不吭。那个小孩子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眼睛鼻子,但是比他小半年,也没有自己好看。
他听到爸爸说,这是自己的弟弟。
可是妈妈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家里的王姨偷偷告诉他,这是爸爸的私生子,是来和自己抢财产的。
爷爷喝止了王姨说了一半的话,叫司机送自己来上学。整个上午,西门朗心里都很难受,于是趁着老师不注意,他偷偷从班里溜了出来。爷爷说过,男子汉是不可以哭的,尤其是他们西门家的男儿。
西门朗把胳膊挡在眼睛上,脸颊上凉凉的,一定是树叶上滴下来的水吧。
接着他听到身边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