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圣的餐厅里,四个被明令禁止的跟屁虫面面相觑。华之磊依旧是没睡醒的昏迷模样,在哪打盹对他来说都无所谓,左泠和西门朗身为显微镜男孩都发现了宁司和悠之间诡异的小火花,虽然没让他们跟上,但是宁司也被拒之门外就很令人满足。
唯一炸毛的就是宁司。
开什么玩笑?!昨晚他们才互诉衷肠,并且在床上进行了友好的负距离交流,今天早晨更是突破性的获得了认证关系,四舍五入约等于结婚!你见过哪个妻子出去见别的野男人的时候还能光明正大不让丈夫在场的?
气鼓鼓的宁司,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怂。
蔡珊珊上午在班里作为鬼屋工作人员,一直忙到刚才大家都去礼堂观看下午的表演,才算是闲下来有功夫来餐厅吃口饭。
铭圣的餐厅就一点好——不差钱!味美,量足,便宜。从街头小吃到米其林三星,只要钱到位,都能满足你。
拿着难得破费一次点好的美食托盘喜滋滋找位置的蔡珊珊,被两个恶意满满的女孩故意撞到在地,菜汁汤水洒满一地不说,就连衣服上都是油渍。
蔡珊珊直肠通大脑的性格本就树敌颇多,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有宁司的庇护,才让这株顽强的小草没有在铭圣这座写满欲望的宫殿里被人连根拔起。而昨晚她的闪亮登场却没有等来宁司,到底在大家心里暗示了一些东西,于是某些眼红的女生开始蠢蠢欲动。
眼前这两位珠光宝气的女孩就是再好不过的证明。
“哎呀,真是对不起呢。”其中一个笑着弯下腰来嘲讽道。“我当是谁,这不是咱们昨晚在宴会上大放异彩的蔡珊珊吗?今天怎么弄成这个狼狈模样了。”
“以为自己身上穿着Prada,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笑死个人了。”另一个的白眼恨不得飞到天上,嘴里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宁少爷只是和悠大人惯例吵架和你玩玩。姐姐劝你一句话,别做梦了。就你这样的野草,怎么可能和悠大人争辉?”
宁司和悠今天好得如胶似漆,明天吵得鸡犬不宁是铭圣众所周知的事。凭借悠的身份在宁司身边岿然不倒,铭圣的女孩们心里还算稍稍平衡,毕竟人家郎才女貌青梅竹马门当户对,自己没资格。
但是蔡珊珊不一样,宁司是铭圣说一不二的君王,而她只是再卑微不过的一株野草,光是靠近就足够让人心生厌烦。
“步悠步悠步悠!你们说来说去都是步悠!她不过也就是披着有钱人家小孩外皮的啃老族!”蔡珊珊的引线终于被她们二人点炸,猛然歇斯底里起来。自从昨晚她出现在晚宴以后,身边不绝于耳的声音传来的全都是:没有悠大人十分之一、以为自己可以和悠大人抢宁少爷吗、山鸡插上羽毛也不是凤凰……脾气再好的人也受不了,更何况是被荼毒已久的蔡珊珊。
“哈?”两个女孩懵住。
两秒后反应过来的她们笑得直不起腰:“你开什么玩笑,是个人就应该知道‘步悠’是悠大人在演艺圈用的艺名吧。人家姓景,景氏财团的景。”
眼前的两个女生面色突然惊恐,笑声戛然而止。
接着身后传来了暴躁的男声:“吵什么吵。”
“宁……宁少爷!”
蔡珊珊猛然转过头,宁司四人不知何时已经不声不响地站在了她的身后,就像是从前站在悠的身后一样。昨晚的自己,也怀着私心如果宁司看到灰姑娘穿上水晶鞋后的华丽模样,会不会成为她的王子。
然而直到午夜的钟声敲响,依旧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望穿秋水还是没有迎来王子的邀请。
诚然宁司是个十足十的王子,可是不是她的。
宁司从来不会在她光鲜亮丽的时候出现,只会像个骑士解救于水火之中。然而只有公主需要骑士,她只是灰姑娘。
宁司不知道她心里翻江倒海的想法,一双眼睛Yin沉地望着两个女生:“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还不快滚。”
蔡珊珊看着宁司依旧暴躁的面庞,想开口说些什么,哪怕是道谢也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宁司始终都没有看她,转身潇洒地离开。
反倒是西门朗拍了拍她的肩,弯起月牙似的眼睛笑着提醒她:“红纸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悠不会对蔡同学怎么样的。”随即他口气一冷,平易近人的伪装撕去,又说:“阿司也是。”
“不用西门少爷提醒,我知道。”蔡珊珊依旧梗着嗓子脆生生地怼回去。
时至今日她才恍然大悟,所谓宁司对自己的保护,只是担心景悠的不理智反噬到她自己。
拍在肩上的重量,不是安抚,是告诫。
公主从来都不需要骑士,因为所有危险早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被消灭干净。
另一边的夜色经纪人那里。
夜色的上一张专辑刚刚发售不久,下一张的录制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于是为了维持热度,自然要找一些活动保持人气。
经纪人把手上的通告安排一一分发给三人,虽说他们是一个组合,但是定位不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