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的订婚典礼如期而至,代表景家的悠不得不在前一天晚上回到景家庄园。
在公寓和华之磊逃避现实一周的悠,不太敢去见景悉。
回到家里,单知一贯严谨的站在门前:“小姐,您的礼服已经放在您的卧室里了。”冷淡的就像是早知道她会在今晚灰头土脸地回来。
悠心跳一顿,想起了手机上上百个未接来电。木然地点头,脱了外套就往楼上钻:“景悉呢?”
“公司临时会议,少爷今晚会晚点回来,小姐需要单知和少爷说什么吗?”
悠心里松下一口气:“不用。我累了,一会直接睡,让景悉不要来打扰我。”
“是。”
景悉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大厅的灯依旧辉煌的亮着,在花园里可以看到悠卧室的灯早早地就关上了。
虽然心里已有预料景悠堪比鸵鸟的为人处世风格,但是如果对象是自己的话,还是叫人心生烦躁。景悉颇为不耐烦地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接过单知递来的热牛nai,问道:“景悠睡了?”
单知面无表情:“小姐下午回来的时候情绪不高,晚饭也没吃就睡了。”
景悉点点头,见单知欲言又止,不禁问道:“怎么了。”
单家基本可以算得上是景家的御用家臣,景老爷子时期,跟着的是单知的爸爸。换句话,单知也算是看着他们长起来的,名义上是管家,却算得上半个家长。
“少爷和华家少爷,今天谈的还好吗?”
“还好,明天左泠和西门朗会过来。”景悉说着,端着热气升腾的牛nai,也上了楼。
悠房间的门紧紧地锁着,景悉走进了自己的屋子,把牛nai放在桌子上,拿着浴袍迈进浴室,水声渐起。
从浴室出来后,热牛nai变成了温的。
阳台的两扇门因为各种历史遗留问题,至今没有安上锁,不管是从景悉的房间还是从悠的房间,都可以轻而易举地钻进对方的屋子。小学时的悠,把这个当做他们的小秘密,长大的悠,恨不得把门换成墙。
所以上次悠摸进他的房间时,景悉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动作小心地打开了门,屋里空调的温度不高,阳台没来得及关上的门泄露出凛冽的冷风。景悉头上未干的水珠,点点晕shi了门前的羊毛地毯。
眼睛适应好屋内的黑暗,才发现悠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蚕蛹,背朝景悉纹丝不动。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景悉收回目光,转过身将背后的门再次关好,悠丝毫不动。
因为突如其来的冷风,空调加大功率地轰鸣。牛nai在他手里平稳地静止,玻璃碰撞在水晶桌上的声音格外的清脆,景悉不由分说的揭开她一旁的被子,他的躯体如同一个热源贴近悠常年冰冷的肌肤。
悠转过身,一语不发地将脸埋进他的小腹,一如小时候偷偷钻进景悉被子时的模样。
景悉背靠床头,看着她的脑瓜顶,闷笑一声,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乖,把牛nai喝了。”
悠摇摇头,闷声闷气:“你的头发没干。”
“听单知说,你今晚什么都没吃?”景悉拉开她八爪鱼一样的姿势,身体缓缓挪进被子。在悠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我的景悠为了宁司,身体都不要了?”
不知是因为“我的景悠”还是“为了宁司”,悠的身躯顿时一僵,接着立刻又逃避似的钻进了景悉的怀里:“我和阿司已经分手了。”
一个星期,从她在华之磊的车上发送“我们分手了。”之后,宁司从当晚的几百条短信加一百多未知来电的数量,逐步减少到今天晚上的“明天我们谈谈。”宁司的理智回归图从短信数量上就可以看出,而悠的情绪却随着宁司的理智逐渐崩溃。
“好。”景悉揉了揉她凌乱的丝发,没再多说。“睡吧。”
第二天上午,景氏财阀总部。
“两位,昨天华少爷应该已经把事情和你们说了吧。”景悉坐在左泠和西门朗的对面,单知适时的推上两杯蓝山咖啡。
“磊说自然是说了。”左泠拿着小勺子在白瓷杯里缓缓地搅动,半抬眼皮,懒洋洋地。“大家都是商人,最在乎的肯定是这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据我所知,西门家去年提出的一项对欧政策被白部长压下了。而左少爷您家军贸也不是那么顺畅才是。”
左泠手上搅拌的动作一顿,身边的西门朗眉目低垂,耐人寻味地勾起嘴角:“景少爷果然神通广大,句句要害。只是事关重大,我们二人不比景少爷执掌整个景氏,这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事,一时也做不了主。”
“左将军膝下无子,左少爷好福气。”
左家大伯当年风sao一时,以天才之资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左泠父亲行二,珠玉在前,他没有继承家中衣钵,在商界混得也算风生水起。左泠便是年幼版的左父,其父当年是有名的花花大少,至今左泠父母在外各玩各的仍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只不过二人默契非常,这么多年也没搞出来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