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好久不见。”林清兰的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拉着悠的手亲昵地说。
“林阿姨。”悠微微点头问好,又朝着她身边的两人笑道:“珛珛姐,任侑。”
“听小悉说,你前段时间发烧了?身体现在好了吗,女孩子的身体金贵,自己要爱护好。”林清兰仔仔细细地叮嘱道。因为自己妹妹和景子慎的缘故,对景子静的态度素来不热络,或许是心疼两个孩子都是单亲,对悠却一直很好。
悠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偶尔能听大人暖心的念叨,也是一种弥足的珍贵。
“小悉你也是,她不知道轻重你也惯着她。”林清兰见悠乖顺地点头,又开始教训起充当背景板的景悉。
景悉很少有低头听别人吩咐的时候,一向不可一世的高傲头颅微微低下,在悠的眼中乖巧的像是邻家小孩。景悉刚满月的时候,景子慎和林清竹火速离婚,他从小没有妈妈,爸爸又一心扑在工作上和姑姑身上。景子静虽然对他不差,但是始终不会比对悠好。
林清兰的存在,说是景悉寒冷冬夜里唯一的温暖也不为过。
也正是如此,景悉和任侑的关系才会十年如一日的如亲兄弟亲厚。
上流社会的家族里,很少有林家这种神奇的存在。仔细想想,林家也是近些年才凭借姻亲关系迈入上流社会的大门。
林清兰就是二十年前成功麻雀变凤凰的蔡珊珊。
原本只能算个中型企业的林家孤注一掷将大女儿林清兰送入铭圣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她和任父在铭圣的校庆晚会上一见钟情,加之当时的任老爷子开明不在乎门第,林清兰几乎是没有什么障碍的顺利嫁入任家,生儿育女,如今和丈夫依旧举案齐眉。
尝到甜头的林家,两年后又把小女儿林清竹塞进了伊邦,企图再钓一个金gui婿。然而林清竹和姐姐不一样,她只想出国深造雕塑,谁知高中一毕业就被不由分说地打包扔进了伊邦。正巧和当时因为景子静一心要嫁人而理智全无急红眼的景子慎一拍即合,表面夫妻正式成立。
于是景悉一生下来,她就拍屁股走人,从此再无音信。而景家则一直看在林清竹的面子上对林家多有援手,林家也就不管那个消失十几年的小女儿了。
蔡珊珊的爹妈搞不好就是从这里得到的灵感,妄想复制当年林家姐妹的奇迹。
但是林家的奇迹岂是那么容易复制的:林氏到底也是个稍有家底的中型企业,两个女儿皆是人中龙凤,林清兰至今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且颇有名声。林清竹比姐姐还狠,二十岁的小姑娘就敢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和景子慎对赌一辈子的自由,而且至今不曾后悔——否则早该回来了。
悠想到天真的蔡妈妈的白日梦让那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林清兰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就是觉得好久没见到景悉这么乖巧的模样了。”悠当然不能把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说出来,随口扯了个理由,凑到林清兰身边,亲昵地拉着她的胳膊撒娇。“林阿姨可要好好帮舅舅管管他,省得他天天板着脸训我。”
还不忘和景悉做个鬼脸。
“夏某不知道三位少爷在说什么。”夏凉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却不变,他到底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浸yIn多年,形色不动于面是基础。心下仔细的回想了做过的事,不该有什么会被查出的纰漏。
“随你怎么说。”站在夏凉眼前的西门朗无所谓地耸肩,扬起笑的嘴角却危险地呈现下垂的弧度,他将身体稍稍侧向华之磊那边,侧过去的脑袋却依旧斜睨夏凉,漫不经心地问道:“磊觉得怎么办比较好?”
“谁知道呢。”华之磊左手袖扣上的钻石熠熠生辉,他不知何时变换了倚靠的姿势,暴露在灯光下的眼眸低垂,似笑非笑,上下嘴皮一抬就能断送一个人的前途。“这要看朗在赵小姐那里的魅力够不够大了。”
第六感比任何感官都要快得告知夏凉大事不好,心里隐隐意识到什么,只是还不等细想,口袋里的电话便如同一道催命符响了起来。
“接吧,估计是你经纪人的。”西门朗轻轻笑了一声,朝后面两人吹了个口哨。
光明正大地态度昭示着接下来都是他们背后只手遮天的权势震怒的下场。
夏凉在灼灼目光中摁下通话键,经纪人火烧屁股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那边冲了出来:“夏凉你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所有定好的通告一个小时内集体取消,上头刚刚直接给我下的通知,盛艺对你永久雪藏……”
经纪人和夏凉的关系一直不错,都到这个节骨眼上,还记得提醒夏凉保命。
夏凉刚想说点什么,谁知手机便在眼皮子底下被西门朗不由分说地一把夺去,干脆利落地终止了经纪人的大呼小叫。
“不仅如此,你涉嫌赌博诈骗的老爸还有腾云驾雾的老妈,应该也被赵楚翎好心的送进去了。”西门朗嬉皮笑脸,无关痛痒地说着,朝着肩上沾了点点尘土的黑色燕尾服吹了口气。
一提起赵楚翎,西门朗就头疼,他的前女友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