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从舞台上下来以后,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景子静的身上时,拽着景悉悄悄地溜进了二楼。今晚酒店的一到五楼都被包下来了,宾客大部分都在一楼寒暄,二楼只有几间休息室。
本以为二楼是个清净的好去处,谁成想刚从楼梯拐上来,目光所及就是任侑Jing窄的腰身,拥着一个女孩激烈地吻着。叮咛水声在寂静中响成一片,两人吻得忘情,连脚步声都没听见。
“咳咳。”最先看不下去而出声的景悉将手挡在嘴前象征性地咳了两声。
任侑这才会过头来,金边眼镜依旧严谨的架在他的鼻梁上,见到两人依旧是云淡风轻的,仿佛被人撞见的是别人:“楼下太吵上来了?”
怀里的女孩却没他这样从容,羞红了一张脸急急忙忙地从任侑地怀里跑了下去。任侑看着她踩着高跟鞋依旧敏捷的步伐笑了笑,却没有追过去,反倒是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还不忘招呼他们两人:“坐。”
“你倒是悠闲。”悠啧啧嘴,过大的裙摆使她直接占据了一个沙发,看着楼下的女孩惋惜。“可怜又一朵小白花惨遭你的毒手,到底是我的生日会,能不能给点面子。”
任侑含着酒浅笑,没有说话。
景悉又问道:“表姐呢?”
嘴里的酒顺着食道一路流淌,任侑推了一下眼镜,随意道:“姐姐今晚没来,让我和悠悠你说声抱歉。”
悠一歪头,这本来就是打着她的名号的商业事,看着栏杆下景子静在一众名流里运筹帷幄指点风云的模样就知道了。谁来谁不来的,悠本来也不是有多在意。心里虽然是这么想,嘴上却还是揶揄道:“理解理解,珛珛姐桃花盛,哪想我们几个孤家寡人地坐在这里。”
任侑倏而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侧头去看楼下被拥在人群中熠熠生辉的四公子,不论他们四个在哪里,永远都是全场的焦点。许多女孩凑在他们的眼前,虽然听不到说了些什么,但用膝盖想也不外乎那些事,任侑语气莫名:“你就把铭圣的几个少爷扔在楼下,也不怕被别人拐跑了。”
悠也微微侧身往楼下看去,宁司依旧是一张臭脸,谁说话都油盐不进;华之磊的温柔儒雅人设立得稳稳地,可是和谁都隔了半米远;西门朗和左泠哥俩好,无论谁说什么都应下,只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不自觉的勾起嘴:“谁管他们。”
“话说回来,咱们三个有多久没这么单独聚一聚了?”任侑将红酒又倒了两杯给景悉和悠。悠把高脚杯缓缓地倾泻角度,再立直握住,看着透亮的玻璃杯上一道浅浅的酒痕,不由称赞任侑高超的品味。
“唔……”酒在悠的舌头上打了个滚,浓厚的醇香使人沉醉。她略略想了一下,自嘲道:“你们两个贵人事多,哪有时间见面,不像我天天闲成狗。”
任侑的双眼眯成一条线,碎发在眼前割出神秘的分界。凭谁都不能否认,任侑的声音是他们中最好听的,摒除了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躁动,优雅深邃且低沉,却不止于此,婉转的平仄和句读,宛如庄严佛像前离经叛道的风流。
“悠悠这话说的可太冤枉我了。”他勾唇抬起高脚杯,在悠的手上轻轻碰出一声清脆的响。“我一直在这。”
一直没说话的景悉此时却冷哼了一声,面色不善地打断了任侑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的什么。”
“几位,在这里躲着呢?”四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堪其扰地也摸到了二楼来,而且顺利将三人抓包。西门朗一屁股坐在了任侑身边,笑眯眯地自我介绍:“任少爷晚上好,自我介绍一下,在下西门朗。”
可能是彼此同类的气场过于相似,任侑也笑yinyin地回道:“西门少爷客气,在下任侑。”
“既然大家都在这,不然一起玩?”左泠说。交际圈以金字塔的形式存在,作为金字塔顶端的太子党们自然是互相认识,虽说可能只是见面有所耳闻。
任侑挑眉:“我随意。”
景悉问道:“玩什么。”
“啪!”悠双手一合发出巨响,眼睛亮亮的:“真心话大冒险。”
沉默,是今晚的其他人。
沉默归沉默,几个人找了间休息室躲起来准备“真香”。
“规则很简单,掷两个骰子,总点数最小的人真心话,最大的大冒险,做不到的话自罚三杯。”西门朗向来是这种游戏的主导者,这次也不例外。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最后一打响指,门外立即有侍从红的白的黄的一样拿了几瓶过来。
“我没意见。”左泠半坐在沙发边上,突然又想到什么从柜子里抽出几个水晶杯,行为逐渐艾莉化。“不过既然寻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
悠翻了个白眼:“放过品如的衣柜吧。”
“喂喂……”任侑眼尖,捂着脸没想到他们玩的这么野。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是不介意这么做,但是好歹顾及一下还有个女孩子吧。”
左泠手上动作不停,头也不抬地敷衍:“左右在的就我们几个,能出什么事?没事的。”
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