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朋抱着专业育儿嫂小心翼翼放进他怀里的小软体,觉得这女人真狠心。小人儿皱巴巴的,还没长开。身上还带着一股nai香。他的心上在跑针。
夏琰回了学校,先到学校附近的肯德基里,要了杯免费温水。给几个还算相熟的同学发信息:我吃药有些浮肿,一会见了请多包涵啊。她请的病假,又提前销假来上学,同学又可怜又同情,纷纷化身力量天使,带饭的,抄笔记的,辅导补课的。
夏琰惭愧,买了几次巧克力来打人情。
教室和图书馆又成了她的根据地。她的身形迅速瘦下去。脸上的浅斑也渐渐没了。整个人因废寝忘食,加课补考,一度没有青春的光泽。
大考时,夏琰火箭般地又窜回原来的名次。
姜朋的儿子一直没有取名,三个月时,助理和知情的几位送了长命锁,金项圈。他给儿子戴了戴,拍了照,就摘下来。小东西褪了一层皮相,越来越讨喜。他经常盯着不像他的地方失神。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一意孤行。
他请有造诣的大师起过名字。大师要孩子父母的生辰八字。他不想给,不了了之。
外面又开始花园锦簇,小东西也开始变沉。他隔三岔五地一掂,就会有变化。他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只是喊起名字来,颠三倒四。心情好的时候,喊他:狗蛋。心情不好时,喊他:小混蛋。外面有太阳,喊他:亲亲宝贝。Yin沉沉的天,喊他:丢丢。
小孩子流口水时,他买了半个家的磨牙棒,露第一颗牙时,他又差点包下整个米糊厂。
助理看着当nai爸确实不易,劝他缓缓。姜朋开始少抽烟,买了扭扭糖。
家里装了监控,每天都要看到视频。脱不开的应酬,也要在外面收拾干净了再回家。小家伙有一次闻到烟酒味整个哭了半天。这点随他妈。姜朋知道。
他在花园里种了不少花草,抱来一只小nai狗。小爪子剃得平平,挠不到孩子。他怕他儿子孤单。
每次回来,摸摸小nai狗,洗洗手,才会去抱儿子。儿子越来越Jing神,小nai狗很可怜,经常泪汪汪的,小脸上带着伤痕。姜朋拿出药水来给小狗涂,涂完了,会把儿子和小狗隔离开。
他订了婚,有了未婚妻,他觉得已经把夏琰这个人忘了。
在风雅场合,他依然风流不羁。跟未婚妻,该亲热时亲热。该上床时上床。有时常借他炒热度的,他看过眼就放过,看不过眼就暗地处理。有一个靠借位炒了四五年快炒熟了也没红起来的人,有一天没看黄历,选错了日子,姜朋的儿子正碰上发高烧。保姆家政轮流守,白天降下,晚上又烧起来。医生让物流降温,两小时量一次,实在降不下再到医院治疗。小东西烧得浑身发烫,躺下就哼叽,非抱在怀里才能闭闭眼。他正心疼着,这人就撞到火山口上。
他直接拉出人来请喝咖啡。七座车在僻静地街上转悠。有个人影从眼前一晃就不见了。他明白过来,急喊停车,拉开车门下去,人海茫茫,何处寻?他气恼地回来,刚要坐,被一条大长腿绊了一下,他想都没想,把人踹了下去。
回家先开了监控,想看看这人影是不是趁他不在,偷偷摸摸来看儿子?结果扫遍所有死角,人影全无。她竟然想都不想。他气急败坏,Cao起烟灰缸,砸碎了鱼缸。好好的一缸鱼,空运而来的珍贵品种,莫名当了牺牲品。
此时的夏琰,剪了清汤挂面头,换到一家蛋糕店打工。同学不少要考研,她却急着找工作。夏琰负责晚班,每天打烊后回学校,宿舍管理阿姨已经对这个“惯犯”放弃了教育,快毕业了,也相对松了。她睁只眼闭只眼,夏琰也少费些Jing力应付。她带过两次蛋糕给阿姨,阿姨不吃,她也就不带了。
碰到理查,很偶然。这个老外点了份蛋糕,站在那儿狼吞虎咽。夏琰榨了杯果汁送给他。他的中文说得很好,让夏琰帮他叫了辆出租车,临走时,掏出一百的绿钞当小费,夏琰不要,他让她接着,诚恳地对她说谢谢。夏琰很不好意思,理查又说,姑娘,这儿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应该去实现你的理想。
晚上,夏琰躺在硬邦邦的床上,再次失眠。
交了论文,想起理查的话,夏琰开始认真对待自己。
她找了家小公司,创业草创,专业对口,她把自己最原始的干劲都奉献给了这家公司。兢兢业业两年,早出晚归。两年后,七八个领导管她一个小员工。夏琰决定跳槽。
简历哗啦啦发出去,泥牛入海。她开始不放弃地打电话。打得耳朵都木了,两家同意面试。
夏琰穿了职业装去面试,面试官东拉西扯,口若悬河,就是不扯专业。夏琰碍着素养听了伪君子一席话。她找了街边一个凉椅歇口气。另一家公司离这不远。她买了杯咖啡,一个三明治。她这两年疯狂迷上喝咖啡,不管牌子,只要能提神就喝。她想了想这两年的过往,不禁唏嘘,咖啡凉了,三明治也吃不下,拿起来倒在花坛里,三明治丢进了垃圾桶。到大楼下的洗手间整了整衣服妆容。唇上是一点透明的唇彩,没有眼影和眼线。头发又扎起来一点点,短短地戳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