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准你叫我小名的?脸仰起来,正好一颗露珠滴到他的唇边。他吸进了嘴里,品出了淡淡的梨花味。
琰琰……
不许叫!
琰琰,以后出门无论去哪,记得带上我。姜朋是实干家。
夏琰啊呜一声,守住上身,**再次失守。
所以这个教训告诉我们,张牙舞爪时,记得留一爪。
昨夜混战,夏琰没看清自己的战绩,现在有了点光线,她砸砸舌。群众的力量还是可观的。不过,在再添战绩还是换个方式战斗时,夏琰犹豫了一会,这一会,姜朋争分夺秒,抢占山头,攻击要点,顶得夏琰忘了七荤八素。
对一个投资家来说,主要看结果。至于过程,牺牲一层表皮细胞,根本就是nainai脚下的芝麻,不值一提好嘛。
怎么样算胜利?夏琰觉得在感情里,没有输赢,只有愿打与愿挨。
怎么样占据一个女人的心?姜朋觉得除了哄好,还得伺候好。比如,偶尔耍点心计,用点手段,硬的软的,无所谓。
只是,他碰上这个,是极品。上了床,不老实。下了床,不认账。
所以,付出过的磨砂门在中午时刻迎来脆响。人,她治不了。砸东西,她拿手。
夏琰的理由很简单,气不顺,看不顺眼。姜朋也不去心疼那点东西了,只怕东西会扎着人。跟在后面手忙脚乱。
夏琰的房间没洗手间,醒来解决内存时还是被人抱回这个洗手间的。仇物相见,分外眼红。于是乎……比姜合看见的,还惨烈一百倍。
姜合曾经跟她说过,妈妈,爸爸在他洗手间里,放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这个不要脸的人,放那些扎眼的东西是炫耀呢?还是集锦?夏琰一边检阅一边砸。砸完把那条伤害过她的长裙一踢,作了个打结的动作,对身后的小二说,去吧,一仰头,一伸脖,就过去了。
姜朋脖颈上的动脉突突跳。
等到眼前清净了,夏姑娘开始身体大清洗。头发一根一根地洗,皮肤一点一点地搓。她觉得自己已经彻底幻化成了一个“神经病”。
姜朋舍不得漏掉一丝窥觑的机会。
他闻见空气里是香的,洒下来的shi气是柔的,接触到毛发是软的,他迷蒙着眼,雾里看花,越看越被拧紧了发条。
衣服还shishi地贴在身上,夏琰咬住了他一粒红豆。这种反扑的感觉更容易充血。姜朋小心避着地上的狼藉,夏琰被温顺地牵着手,跟他走。
迫不急待地寻了个干净四方地,突如其来的,姜朋被甩了两个大耳光。
他受着,一声不吭。
她心里有火。他知道。迟来的发作,他能接受。
扇得太狠,脸颊以数数的速度肿起来。连带嘴角,被指甲划破,流了血丝。
姜朋觉得不疼,只是火辣辣地。他把身上shi衣服脱下来,觉得自己应该去好好洗洗。却见心爱的人蹲地上,抱着头,哭起来。
姜朋扔了shi衣服,去扶她。你别哭,他说,是我活该,我冷落你,轻视你,你还给我生了儿子。我这辈子都感谢你。
越说越哭,越哭越凶猛。
琰琰,别哭。
姜朋臂下用力,把人轻巧地提了起来。
别哭,你看,我的报应来了。果真,脸已经一边大一边小了。一说话,嘴也歪。
夏琰一怔,哭也止住了。
她抬起自己酸麻的手,怎么心里也不好受呢?
一想,泪又扑簌簌。
我把洗手间收拾一下,再洗洗,嗯?一会姜合该急了。
夏琰扭开。滚!恶心!翻来覆去,只会这几个带颜色的字。
姜朋不敢再碰她,轻声说,想收拾我,等晚上,好不好?
他这辈子最好的修养都奉献给了这两晚上。
姜合早饿得肚子咕咕叫,要不是姜朋一早给他做了个三明治。他早上来拍门了。
姜朋稍微清洗一下换了衣服,下楼打开冰箱刨了两块冰放毛巾裹着敷脸上。一冷一激,才觉出心酸。
夫妻没有隔夜仇,她对他的恨,大概比那著名的海沟还要深。
姜朋再上来时,夏琰在发呆。盘着腿,坐在窗帘那儿,伶仃如鹌鹑。他刚见她时,她也爱这么坐,后来怀了姜合,依然如此。她没有安全感。
姜朋脱下拖鞋,光脚过去。弯**子,把手递过去。
夏琰一只眼看上他。她的眼皮也肿了起来。视线模糊。
姜朋再也顾不上什么大男人尊严,把她的头按在怀里,把嘴角的血混着热泪咽下,说,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抛弃姜合,好吗?
夏琰在房里呆了一天。姜朋把吃的端上来。夏琰隔着门缝跟姜合说,自己得了红眼病,不让他靠近。
姜合把皮球从八戒嘴里夺过来,又看看姜朋面目全非的脸,趴在桌上说,大人呐,真麻烦。
姜朋安抚了小的,照顾大的,等闲下来,半边脸已经没知觉了。他懒得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