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合在自己房间里绑了个小彩盒送给了姜朋,并大声地,声情并茂地说,老爹,生日快乐!老爹,我爱你!
夏琰冷不丁哆嗦。
作为现场唯一的观众,她觉得此刻溜之为大吉。谁知,四只眼齐齐射向她。
那个,夏女士脚有点僵硬地说,事出突然,没有准备。突发状况特殊处理。抱歉了。说完,毫不抱歉地又走为上。
姜朋把儿子的小礼盒抱在怀里说,没关系,我已经准备了,一会给你,你再交给我,就当是你送的。
这也行?姜合觉得自己又学了一招。
夏琰视线落在那个小彩盒上,觉得那里面装得可能是一捧空气。
寿星公十分有风度地把夏琰请上了楼。
坐。姜朋说。夏琰环顾一周,坐到一把圈椅上。刚坐下,熟悉感袭上心头。她低头看了看,圈椅的把手已经十分光滑。
说吧,把你的Yin谋全说出来。不等姜朋再客套,夏琰把路堵死。
姜朋把一个长盒子拿出来,他却坐到长盒子的前面。
他把她从头到脚又审视了一遍,那一年,她也是这样把自己圈进这张椅子里,不给任何怜惜她的机会。
他说,我没有Yin谋。
夏琰嗤笑。好吧,她说,祝你生日快乐。
我不快乐。姜朋说。我一点也不快乐。
回答挺出夏琰意外的。但她也没什么同情心。人都有不快乐的权利不是吗?
既然他不想快乐,她也不能求他快乐。她合合手掌,耸耸肩。开始与他交错闪过。
姜朋背着拽住了她的胳膊。
我们谈谈,他说。
行,谈。夏琰倚坐在飘窗台上。
这儿曾经摆过什么东西,她还记得。
我想你能留下来。姜朋说。
留?怎么留?
这个家属于你,我和姜合……
又拿姜合作幌子?夏琰拒绝得有点着急,他是我生的,没错,可是姜朋,你要记住,他也是你儿子,还是你千方百计要生的,如果你舍得,我也能狠下心去。
我不舍得。
很好。那就没必要再谈了,你只需要明白,感情,无论亲情还是友情,也都是有余额限度的,过度泛滥地用,最终也无情可用。
你的话我听进去了。你把礼物打开吧。
夏琰想想打开了这只盒子。
一条裙子。她努努嘴,直接扣上盖子,开始嘲讽:让我长眼?抱歉,我没这个能力。还有,你太高估了我的善意,也太低估了我的决绝。
穿上看看。伴随这句话的同时,是姜朋快速的出手和他凌厉的眼神。
夏琰震了一下。
但马上恢复镇静。
没这个义务,她挥开手。
穿上给我看看。加了两个字,语气也变得温柔。
姜朋,不要逼人太甚。
姜朋摇头,不是我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啊。咣当,因为用力,姜朋膝盖跪到地上,夏琰也被随之拉倒。
内心满是怆恨的夏琰:苍天啊,我前世为何要给这个混蛋披件衣服,让他曝尸荒野不更好吗?
穿上给我看看。姜朋低声道,双手还紧紧抓住夏琰不放。夏琰感觉自己若没什么退敌良策,这双臂恐怕要交代在这儿了。
还有别的要求吗?一块说了吧。她真是耗不起,太费心神气血。真恨不得去变性。
穿给我看看。似乎她不去实现,姜朋就会永远重复这一句。
夏琰听得像念紧箍咒。
不就件衣服?她就当回小粉红。
她用眼神去够那只盒子。姜朋理解力十分,注意力集中的同时,分出一只手把盒子摆在咫尺。
夏琰说,麻烦松手?
不松。
难道现场观摩?她的眼里开始往外挖冰。姜朋不惧。
夏琰只得说,你这态度我怎么换?
姜朋友好地伸手帮她解衣。
夏琰一只脚蹬过来:别得寸进尺。
姜朋身上像长了铜墙铁壁。
谁再说他不是Yin谋家天打雷劈!
夏琰用牙咬住那只蟹爪。
疼!姜朋小声说。
疼死你刚刚好!
一个疼死不松手,一个誓死不松口。空气都停下来看戏了。
谁赢了?当然武力值高的呗。
一棵竹笋被套上了新衣。
姜朋觉得天眩地转。
夏琰咬牙切齿:你再乱摸我,我就自尽!
姜朋浑身发抖,跟得了羊癫疯:让你从我,怎么这么难呢?
力弱的人大怒:为什么你不从我?
智力赛开始拉锯。
好,我从你。蟹爪变成老虎钳。
你滚,别恶心我,否则我撞墙。
我和你一起撞。
我会让你死不瞑目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