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毘正抱着我慢悠悠的走向他的临时住处,我把身体修复的速度放缓,十分享受窝在他怀里时熟悉的温凉。
“你好重啊。”
“没办法……毕竟是陶瓷,下次换种材质会好些。”
“……”他紧了紧抱我的手。
“其实你可以背着我的。”
“……抱着吧。”
“那就抱着吧。”我继续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却忽然有细微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感受了一下几个分 身的状态,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有一个我快要被杀了,就在附近。”
“位置。”
“左转直走一百五十米,然后右转再走三百米,左手边的小巷子。”
他抱着我跑了几步,又默默把我放下来,背过身蹲下,作势要背我。我沉默了一瞬,把他提起来搂着他的腰赶了过去。
巷子里有个男人,用布条蒙着脸,浑身上下都是刀具和各种杀伤性武器,伤人杀人的手法还很青涩。我与‘我’对视一眼,嘴角勾起相同弧度的微笑,同时开口:“这位先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就此收手,或者……杀死我。”
“就此收手?”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咧开一个扭曲的笑:“怎么可能收手?我这是在肃清这个扭曲的社会!这样的冒牌货本来就不应该存在!”
“那请吧,先生。杀死这位职业英雄吧。”我微眯着眼,轻声道。
赤黑血染看着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职业英雄,年轻的英雄脊椎已经断裂,身上的旧伤也崩裂开来,还添了大大小小许多伤,那张俊俏的脸却上绽开一个微笑,深邃的暗红色眼眸闪着猩红的光,脸上带着病态的红晕,似乎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真是矛盾啊。一边说着自己不想死,却又毫不反抗,甚至期待死亡。
“果然是冒牌货。”
手起刀落,动作虽然还有些青涩却稳稳当当。我在心底悄悄喟叹了一下——疼痛与死亡真是美妙的感受啊。
但是,虽然他令我很满意,却始终是个不自量力想要蔑视我的蝼蚁。
“先生,准备好迎接死亡了吗?”
他约摸是怕被人发现,当即转身逃跑,我作势欲追。
“啪”。耳边传来一声脆响,是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停下了步子,回头看了一眼摔的四分五裂的手臂:“不追了。”
“你先离开,我处理一下这里。”我冷静的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开始抹眼泪:“警察叔叔救命啊!哥哥受伤了……好多血……呜呜呜呜呜……救救我们……快来救救我们……啊!”
摔完手机我面无表情捡了块砖石,拍碎了自己的肩膀,陶瓷碎片掉了一地。荼毘皱了皱眉,冲上来想要制止我,我挥开他的手催促他离开:“无碍,这点伤一会儿就能长好。你快走,小心被当成犯人。”
看他皱着眉离开后,我调整了身体大小,趴在地上装十岁小孩儿。
警察很慢啊。我这样感叹着,完全无视了自己根本没告诉他们地址。
我又从身上摸出一部手机,打给山海集英雄事务所:“天马在吗?”
“在的大人~请问有什么要吩咐的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清朗,却偏一副矫揉做作的语气,是天马。
“正常说话,我现在在××街××店附近路口左转直走一百五十米,右转三百米,左手边的小巷子里,有个反社会主义者袭击了重伤的‘我’,现在‘我’死了,活下来的我是死者亲属,旁观并被重伤,你来处理一下我的各项证明。”
“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想起小生吗?先生真是无…欸!你干嘛!”对方还未说完的话被打断,而后被一个低沉磁性带了些无机质的男声接替:“等我几分钟,马上来。”
我应了一声,不去理会电话那头隐隐约约的争执声音,挂断了电话。
几分钟后,青年气喘吁吁的来到我身边,约摸是小跑了一路。他见了我第一眼就开始皱眉,一边小心翼翼的把我落在地上的碎片捡起来,一边毫不留情的数落我。
被他数落着,我还有闲心打量他的形象。
右边本来垂下的一绺黑发编在耳后,露出线条完美的下颌线,剩下黑白分明的发在脑后编成粗长的麻花辫,编不进去的短发微微有些乱。身上是黑色金边的衬衫与西裤,脸上没有化太浓的妆,只那一双绿色的眸子与两颗泪痣就已足够艳丽。大概刚拍完海报或是杂志封面?
他还在数落我,但声音好听的人总是可以被宽容的。
“……如果我没有在附近拍杂志你要怎么样?天马和从从可没那么大能耐给你善后!”看,果然是拍杂志封面。
“对不起嘛牙哥…我错了…”下次还敢。
青年名叫乐(yuè)正龙牙,姓乐正,名龙牙,是跨国公司乐正集团的少当家,中国人,人帅身材好,有才又有钱,典型的高富帅代名词,目前和妹妹一起出道当歌手,人称“架子鼓摧毁者”,现下正来日本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