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笙承认自己卑鄙至极,只会耍些下三滥的登不上台面的下流手段,肮脏地强取豪夺,利用自己所拥有的势力去对付一个毫无背景、手无寸铁之力的女学生。她实在瞧不上这般卑劣的自己,她无比唾弃自己,她着实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一天。
可是......
如果不采取这样的手段,该怎样拥抱这个可人儿?何思钰不跟她们一路的,她性取向是男,而且还有一个交往了两年的男友,对自己虽然有好感,但那也仅限于是对“偶像”的崇拜、迷恋,楚云笙身上那种独立、有能力、独当一面,却不乏温柔知性的气质很能吸引这些还在大学上学的小女生,试问哪个在接受男女平等教育下长大的女孩子,又有谁不想成为楚云笙呢?如果可以,楚云笙愿意等,但前提是,有结果。显然,如果她继续慢慢地朝着何思钰散发魅力,那也就只能让何思钰更崇拜她,把她奉为神坛,但是,却不会爱上她。
自嘲地扯了扯嘴角,两星期前那个慌乱的夜晚在脑海浮现。对方脸上涌上病态的红晕,疲倦的双眼撑着最后的力气,怒目圆睁,看仇人似的愤愤地瞪着她,像只张牙舞爪的nai团子,虽让人感到可怜可爱,但这份恨意却让楚云笙颤抖了指尖,心凉了半分。她当时怎么说来着,噢,她冷下脸来,拿那副连手下人都怕得发抖的脸色,沉下声,暗下眸,故意恐吓对方,她冷笑一声,斜着眼睥睨着,像看一个不知死活的玩物,
“你不打?舍不得跟他分手?还跟我耍脾气?你不怕是吧,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弄死他,到时候他的前途被你毁于一旦。”她顿了顿,优雅地伸手理了理袖子,用那双危险的Yin翳眼睛淡淡地瞟了何思钰一眼,“你可别跪着求我!到时候我可不像现在这么好商量了。”
她冷下心,故意忽视在看到对方被击垮后魂不守舍、摇摇欲坠的脆弱模样。她看着对方脸色突地变白,无神的双眼就那样直直地望向自己,无声的控诉,凌乱的长发加剧了狼狈,蠕动着苍白的双唇,哑剧似的,久久发不出声响。最后,重重地跌坐在地上,膝盖与木质地板发出好大一声响,楚云笙的心跳也跟着骤然停滞,冷漠双眼深处滑过一抹心疼。
但此刻披散着头发低着头颤抖着指尖的人没有注意到这一幕,她伸长了手去够那闪着微光的手机......
通话结束后,何思钰再也没有办法压抑自己,崩溃得大哭。
她呢,她什么心情呢?她像一个得志的小人,披着伪善的外衣,去拥抱抢来的珍宝。
她搂紧了面前这具鲜活得如花瓣似的胴体,不出意料传来了对方不耐的低yin,声音是哭哑过后独有的磁性,不同于清醒后的冷淡、克制,撒娇似的轻轻挠着楚云笙心底的**。
楚云笙闭上双眼,露出一个魇足的微笑,把头埋进对方云鬓似的随意散落枕间的松软馨香长发,深深的吸一口气,直至充斥着整个胸腔,在没有多余的空间,徐徐呼出气体的时候,她在想等醒后一定要问问何思钰用的是什么洗发水,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在一片馨香,柔嫩肌肤摩挲间,舒爽感从皮肤传到大脑神经末梢,反应过来后再传回来,毛孔刺激得站起来了一片。楚云笙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泡在了云端,心底有着飘飘然的愉悦感。何思钰仍沉沉地睡着,未曾有要醒来的前奏。
两星期以来,昨晚,是和何思钰第一次的坦诚相待,何思钰的身体好像带有魔力般的,牢牢地吸引着楚云笙。
既然两人没办法两情相悦,她又不愿意放开手,除了强制,难道还有比这更好的办法把对方留下来吗?楚云笙不是圣母,相反,从小被当作大家族继承者培养下长大的她,是个不择手段的小人。她这前半生,热爱的东西太少了,她的心被强硬的训练封锁了,以致看什么都淡淡的,而何思钰,在不知不觉中,在她心里留下了一笔浓重的笔墨,让楚云笙没有办法忽视。楚云笙还有一种紧迫感,直觉告诉她,错过了,这颗心可能就再也没有办法热烈地跳动了。
天已经很亮了,何思钰早已被带出楚月笙的山间别墅,她被要求每天都要会这间公寓,公寓和别墅最大的相同点就是同样的良好采光。在这光亮下,白皙的手臂缠绕在蜜色的rou体上,同样的赤裸,无比的。
同一个动作保持得太久,何思钰感觉自己右半边肢体僵硬、酸痛,轻轻地挣脱后,竟把身后的人吵醒了。
何思钰感觉到楚云笙把头埋进了自己的脖子里,嗓音是早晨醒来时独有的暗哑,低低的性感,在何思钰耳边响起,“醒了?”
温度较低的鼻子在自己脖颈上摩挲,何思钰被凉得瑟缩着脖子。
“冷?”对方低低地笑了,是那种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胸腔的震动通过皮肤传到了何思钰身上。
何思钰伸手扯着楚云笙的手臂,想从对方手里挣开,却被对方捏了一把,捏蛇捏七寸,何思钰动也不敢动了,只得搭在楚云笙那只握着自己房的手上,委屈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带着一丝丝哭腔,“麻—”
被欺负得狠了,却又不敢挠主人。
没有反抗,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