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糊糊、吵吵闹闹地在床上腻了一早上。外面阳光明媚,天气晴朗,是那种能够扫除一切Yin霾的光明。
书房地板上铺满了厚厚的长绒毛地毯,脚踩上去能陷下,绒毛软软按摩着脚板带来的酥麻感能够很好地安抚神经,门的正对面是一个大窗户,淡黄色的窗帘轻轻地飞舞着,左侧是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办公桌背后是一整面的书架,上面分门别类码满了书,右侧是由几张小沙发围着一张小茶几组成的休息区。
此刻何思钰正坐在毛绒绒的地板上,书脊抵在沙发边缘,紧紧靠着楚云笙坐在沙发上垂下的腿。
瞥了一眼正蹙着眉头专注查看文件的女人。何思钰淡淡地转过视线望向窗外,窗外偶尔飞过孤鸟,小小的灰色一点,“咻”地一下,便不见了踪影。从此,再也寻不着踪迹,她跟它的缘分,就只有惊鸿一瞥,它在她的生命中,只留下了淡淡一抹踪影。
惆怅之情不禁涌上心头,刘家任在她生命的这个站口,头也不回的,渐渐远去。她还记得那晚,她把声音捏得冷静而克制,冰冷的声音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毫不犹豫地刺向对方毫无防备的脆弱心脏,“刘家任,我们分手吧,我对不起你,我喜欢上别人了。”
她听见对方像是艰难消耗这句话似的,久久才哽着嗓子假装以为听到玩笑话般的,“思钰,别闹了......”
但两人都心知肚明,何思钰从不会以分手要挟对方,或是耍什么小脾气,说分手的,这还是第一次。
“是张然。”何思钰轻声抛出一个炸弹。
张然也是他们当年一个班的,何思钰为了让刘家任尽快确定对自己的感情,和对她有好感的张然玩过小小暧昧,打闹、送生日礼物什么的,每当这时候,何思钰就会悄悄地观察人群中刘家任的表现,对方不出所料地表现出一副黯然失色的神情。何思钰总会偷着乐,却隐隐带着一丝心疼。
两人都是理智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死掐着过往不放,刘家任提过一回,何思钰轻描淡写地说张然对她有好感,她也觉得这个男孩子不错,也想深入发展试试,只是后来不是被你截胡了么。
“前1个月我们在同学聚会上见过一面,你太忙,没去,事先我也不知道他在,没想到......就是这样。”何思钰坦然地说到,“我不想再隐瞒你了,对于我的Jing神出轨,我真的,很抱歉,及时止损,我不能够再伤害你了,我也不想再对不起我们的的感情了,很抱歉,真的......”
对方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好”字。
后来呢,后来他还说了一句什么话,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楚云笙用手托起何思钰的下颌,让她仰起头,和自己对视。
何思钰看到突然放大的Jing致脸庞,一惊,脑子慌成一片,眼神躲闪,两颗棕黑的眼珠像两颗莹润的宝石,浸泡在盈盈的眼白里,心虚似的转动着,软软的声音从蠕动着的双唇随着气息发出,“没,走神来着。”
一抹危险的神色如流星般划过楚云笙幽深的眼睛,托着何思钰下颌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对方细腻脆弱的脖颈,小指指腹顺着透过皮肤勃勃跳动的颈动脉上下滑动,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威胁感。
何思钰真怕对方看似柔弱实则蕴含着巨大力量的手紧紧收紧自己的脖子,她颤颤巍巍地强调道,“真的!”
楚云笙没什么反应,只是嘴角扯出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这让何思钰本就慌乱的脑子更是糊成一锅浆糊,病急乱投医,她实在想不出别的更好的理由了,更不能把刘家任扯出来,她,太想保护这个她少女时代爱过的干净少年。
何思钰鼓足勇气,慢慢地撑起身体,献祭般的拉长脖子,去够对方形状优美、色泽明艳的双唇,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到对方细腻皮肤上的小绒毛,快了,她费力继续往上伸,近了,对方温热的平缓鼻息甚至打在了她的口鼻间,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密密实实地把自己笼盖住了。何思钰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就在触碰到对方饱满的下嘴唇的那一瞬,楚云笙偏过头,放开手,何思钰的吻落在了下巴。
没了楚云笙手的支撑,加上何思钰手部力量实在太薄弱,她跌落在楚云笙怀里。
脸砸在楚云笙柔韧的腰腹,柔绵家居服在脸上的触感特别好,何思钰却鼻尖一酸,因被拒绝涌上来的羞耻感让她抬不起头。
何思钰埋着脸,楚云笙也不催促,只是淡淡地看着缩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团,看着对方的发旋,像个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自投罗网,果不其然,后知后觉的大宝贝可能是因为呼吸不畅,此刻正红着脸,张着一双干净澄澈的明亮眼眸,羞怯地看着自己,哀求似的,望着将要把自己纳入网中的猎人。
楚云笙无声地催促着。
何思钰鼓起勇气,爬上沙发,以一个鸭子坐的姿势,像坐在一堆定时炸弹般,僵硬地坐在楚云笙的双腿上。对上楚云笙的目光,她难堪地咬上紧闭着的双唇的下唇**,坐在楚云笙腿上,两人的头部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