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的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谁也不知道他和白循光相处的样子,何况他们教室的楼层都不相同,根本碰不到。
其实碰不到也好,不用纠结要不要主动打招呼,打招呼的时候要不要微笑。
于是秦斯年依旧独来独往,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只是深夜辗转反侧间,会想到那天分别时白循光认真注视自己的双眼。
那样专注的眼神,让人觉得自己独一无二。
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闷地蹬了两下腿:不能想了不能想了,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没可能的。不能再想了。
开学一个周了,秦斯年只远远的瞧见过他两次。
一次是在校门口,他和苏翌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人脸黑,一人神情激动地进了学校。
还有一次是在商店侧门,他的小跟班们围着白循光,好像隐隐听见他们在讨论篮球。
教室里后几排的男孩子们也聚在一起,兴致高昂手舞足蹈的,秦斯年从前门进来瞅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在位置上坐好。
前排的小姑娘转过头,压低声音问了句:“明天篮球赛选拔,你参不参加啊。”
秦斯年和她有过一个暖宝宝的交情,也不像平常似地摇头点头,而是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不参加。”
他只是会打,但并不擅长。而且和班里的男生关系十分生疏,他们应该也不会叫自己。
那女生有点遗憾地耷拉下嘴角,“我还以为学霸会参加呢,这样班里都去看比赛,就不用上课了。”
“如果我一个人在教室,你们都不能走?”秦斯年皱眉。他可不喜欢和大多数人的选择联系起来。
“我听班长说,老班的意思是这样。要是有不想去的就在教室里自习,她顺便点几个学习不好的留下来。那谁知道她点多少人呀。主要是我看你以前也不怎么参加这类活动,所以提前问一句。果然啊,看小哥哥这样的好事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斯年握着笔的手一顿。她这句话的意思是明天还有别人?
“那我去吧。”他淡淡地说。
毕竟,他可不想故意做讨嫌的事。
晚自习时班主任果然提了一句篮球赛的事。在问到谁要留在教室时秦斯年微微低头,感觉班里大多数视线停在自己身上。五秒过去,他没有动作,甚至听到了周围小小的欢呼声。
班主任微微摇头,只好说起一些注意事项。
放学时秦斯年放慢了收拾东西的动作,等到班里的人走了差不多,他才背好东西到走廊站着,等待训话。
班主任的高跟鞋是普通的黑色,鞋跟不高,但她依旧趾高气昂,语气还算平淡,“是班里的人跟你说什么了?”
秦斯年摇了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你难道忘了来这儿的时候主任跟你们说过的事?”
秦斯年依旧摇头,“没有忘。”
“你今天让我挺失望的。”班主任开始颐指气使,“带领好这帮少爷小姐走上正途才是你最重要的任务,也是我最重要的任务。不要再有下次了。”
见秦斯年低下头,班主任以为他是应下了,赶着回家也没心思再说什么。她扭头走了,没注意到身后素来听话乖顺的学生只是低头闭上眼睛,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