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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周日吗?你怎么起这么早?”陈年大清早的就在洗黄豆,看到陈瓷从床上下来有些惊讶地说,“那我可以打豆浆了?”
“你打吧。”陈瓷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黑T套上,走到洗漱台前洗漱。
九月的秋老虎不容小觑,寝室的空调开得格外低,陈瓷吹久了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以至很早就醒来了,怕吵着陈年也没翻身,估计有点感冒。
陈瓷洗漱完把空调关了,推开窗户透气,趁着还早,太阳没完全出来施展拳脚。
“你是不是感冒了?”陈年听到陈瓷的声音后问道。
“有点。”陈瓷站在饮水机前接水,想到什么立即补充道,“我不用吃药,你别给我整什么生姜水,我还想多活几年。”
“很管用的好么!我每次发烧感冒,我妈......”陈年忽然想起什么,没有说完,“那你多喝热水吧。”
清晨,就着破壁机的巨大噪音,陈瓷把寝室卫生给做了。
“天,这就跟施工现场似的,我要退货!”陈年坐在书桌前抱怨。
“让让。”陈瓷懒得理他,拿着拖把要陈年让开点,别妨碍他打扫。
半个小时后。
“试试?”陈年拿出两个Jing致的玻璃杯,盛满后把一杯推向陈瓷。
“还行。”陈瓷端起来喝了一口说道。
他对吃一直没有追求,以前自己做饭,只要熟了就能吃完。
陈年狐疑地看向陈瓷,端起来闻了闻,然后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有点烫,”陈年皱着眉抬头,“怎么跟外面卖的现磨豆浆差距这么大?”
“大概是你没放糖吧。”陈瓷想了想说。
“噢!”陈年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白砂糖。
“我这一大杯豆浆可怎么办哟,”陈年抱着他的破壁机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看到陈年站在书桌前收拾东西,问道,“你今天也去图书馆?”
“嗯,”陈瓷从书堆里找出高数教材和习题册,“你装一杯出来,我带给岑蹊,昨天要不是他我就要去网吧了。”
“他也有万能卡?不是只有主席团才有吗?话说你昨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我还以为你被小姐姐们绑架了。”陈年开始在柜子里找水杯。
“没问,在楼下坐了会。”陈瓷随口答道。
“对了,你确定周末岑蹊会去图书馆?”陈年看着正准备打开门出去的陈瓷说道。
“会。”陈瓷朝陈年摆了摆手,示意走了。
他有预感,今天岑蹊一定会去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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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瓷到图书馆的时已经快九点了,哪怕是周日人也不少,电梯依旧要等警报声响起,门外的人才放弃挤进来。
陈年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水杯,站在电梯里看玻璃外的图书馆。
从下往上,每一层楼都映入眼帘。
整齐的书架,整齐的书桌。
以及坐在书桌前的人。
陈瓷想,这里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什么吗?
如果不知道,那他们为什么要在周末的上午坐在这里?
如果知道,那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陈瓷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电梯就到五楼了。
走过熟悉的楼道,穿过一排排书桌,陈瓷看到了岑蹊。
他知道,岑蹊会来。
他们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
他觉得,岑蹊总能恰到好处的出现。
就像昨天晚上,岑蹊如果没有在马路中间拉住他,他今天就得在医院躺着了。
陈瓷抽开斜对面的椅子,岑蹊抬头。
和以往每一次相见如出一辙。
陈瓷朝他笑了笑。
岑蹊微微点头,依旧没什么表情。
陈瓷坐下后,把豆浆递给岑蹊,拿出草稿本在背面写了一行字一起递过去。
“室友打的豆浆趁热喝,昨天谢谢你啦,中午请你吃饭”
岑蹊看完点了点头。
拿起笔把他草稿本背面抄写的某个泰勒公式加了个负号才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