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不去蹦迪?”陈瓷转着手中的啤酒瓶问道。
肖渺渺瞥了一眼闹哄哄的室内,无Jing打采地说:“没意思。”
“看我干嘛,你们都不去,我一个人在里面转了一圈感觉挺无聊的。”陈年靠在木桌子上玩手机。
陈瓷有些搞不懂,明明说要去的是他们,这会儿不去的也是他们。
而且他总觉得碰面后陈年和肖渺渺两人怪怪的,看他和岑蹊的眼神也格外复杂,不知道他们吃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那我们回去吧,”陈瓷把双手撑在桌子上提议到,“坐在这也是玩手机。”
他们汇合后就随便拐进一条小巷子里,找了一家酒吧,没有去群魔乱舞的室内,而是坐在了外边。
室外摆了好几排木桌椅,坐着零零散散的客人,相比较而言,算是闹中取静。
“太早了吧,这才十二点。”陈年抬眼看向陈瓷。
陈瓷看向对面的肖渺渺。
他想,岑蹊就不用看了,肯定比我更想走。
吃也吃了,酒也喝了,该洗洗睡了。
“我刚还叫了一提啤酒没到。”肖渺渺坐直了后说,“喝完就走吧。”
“一提是多少?”陈瓷不懂就问。
“六瓶。”肖渺渺答道。
陈瓷一头栽在桌上。
“你酒量如何?”陈瓷趴在桌上问右侧的岑蹊,“喝完三瓶需要多久?”
6瓶,平均每个人1.5瓶,陈瓷想着岑蹊要是能把他那分喝完就好了。
“还好。”岑蹊把陈瓷手臂旁边的空瓶子挪开后答道。
“你醉了?行不行啊?”斜对面的陈年收起手机后幸灾乐祸地问道。
“怎么可能,我只是不习惯晚上喝这么多水。”陈瓷再佛系也不能忍受别人说他不行。
陈瓷很少喝酒,所以对自己的酒量也没一个正确的认识。
但他喝酒容易脸红,经常喝几口,连带着耳朵都红了,好在晚上看不太出来,就当是头顶的灯光照的好了。
他好不容易喝完一瓶被陈年强制安利的象牌啤酒,就等着走人,没想到还有一提。
“这样吧,我们来摇骰子。”肖渺渺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酒后说,“每个人猜个数,差的最远的那个人喝。”
“哪来的骰子?”陈年来了Jing神,问道。
“微信吧,”肖渺渺想了想后说,“猜中的人来玩快问快答,猜的数差的最远的那个人答。”
“问多少个问题?”陈瓷懒得动就继续趴着问道。
“问到提问的那个人满意。”肖渺渺打开微信后说道。
“可以。”陈瓷伸手拿起两瓶啤酒,一瓶移到岑蹊面前,然后仰着头看他,“我看好你。”
酒吧门口的摇头灯刚好打在他脸上,白皙的脸庞染上一抹红,清亮的眼眸倒映着这尘世烟火。
岑蹊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那个...开始吧。”肖渺渺轻咳一声,把手机推到桌子中间,“我猜6。”
“5。”
“1。”
“2。”
第一轮开的是3,猜6、1的肖渺渺和陈瓷举着瓶子碰了碰。
就这样玩了几轮,他们都快喝完一瓶了还没人猜中。
“每个人猜中的概率是六分之一对吧,怎么会没人猜中呢?”陈年抱着酒瓶说道,“我有预感,下一轮应该有人能猜中。”
这下还真被陈年猜中了。
“你问吧。”肖渺渺扫了一眼屏幕后漫不经心地说道。
“那我开始啦。”陈年摩拳擦掌。
“高中在哪读的?”
“一中。”
“后来呢?”
“安省。”
“大学呢?”
“多lun多。”
“什么专业?”
“金融。”
“为什么要休学?”
“......”
陈瓷听着听着不自觉地坐直了。
肖渺渺本来盯着虚空看的,听到这个问题抬起了头,“可以喝酒吗?”
陈年点了点头,“可以,不过你这瓶都喝完了,重新开一瓶吧。”
“算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肖渺渺握着空酒瓶的手又松开了,“觉得读着挺无趣的。”
“这么简单?”陈年已经默默替她想好了无数个惊天动地的理由,没想到人家只是心情不好。
“嗯,”肖渺渺耸了耸肩,重新开了一瓶啤酒,“本来就不喜欢金融,暑假被家里逼着在投行实了个习,更不想读了。”
“那你想干什么?”陈年一言难尽地问道。
“这不还没想好嘛,想好了我还在这满世界瞎逛呢?”肖渺渺之前不说,是不想让对面的俩人觉得她幼稚,现在说都说完了,也就不在意了。
“休学手续难办吗?”陈瓷用拇指一圈又一圈地抹去玻璃瓶上的水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