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川已经洗漱完,谢期还在卧室睡着。
她睡得太沉了,一动不动,周嘉川轻轻捏她脸,可是谢期毫无反应,到后面周嘉川越来越不安,开始晃她肩膀,小声又急促地喊着她,谢期才茫茫然睁开眼,明明睡了一觉,却好像更加疲惫。
睡醒只说了一个字:“药。”
谢期坐在床上喝反辐射药,周嘉川看着她掰开第三瓶,皱紧眉头:“你现在喝这么多?”
谢期:“药效变弱了,没办法啊。”
周嘉川神色越发沉重:“我听说所有的反辐射药都有一定程度的成瘾性,阿期,可不可以少喝点?”
谢期摇头:“不可以。喝少了会全身没力气,我不想那么弱。”而且严重了还会痛,她在心里说。
周嘉川很少问她过去的事情,他们最开始的相遇太尴尬了,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扒手,作为扒手谢期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而他后来又出于个人情感偏向的缘故,总是自然而然把谢期的经历往悲惨且不由自己的方向想,就更不愿意提起往事戳她伤疤了。
谢期一脸平淡,却让周嘉川心里更不好受。他沉默着抱住谢期。
周嘉川心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因为心疼所以回避了谢期的痛苦,一厢情愿以为自己以后可以用无数的关心和照顾来弥补她,但是过去是无法回溯也无法消失的,伤害已经形成,无论之后怎样的弥补都很难抚平。
他向谢期表达爱意,给她现在的爱和未来的承诺,却没能走进谢期的过去,把她从过去带出来。
谢期被病痛折磨的时候他在哪?谢期在黑市找原料,自己偷偷摸索着配药时他又在哪?她没和叔叔相认,流浪街头的时候被人欺负怎么办?
只是想想,周嘉川就觉得难受极了。哪能只要现在和以后,他们应该从过去就一直在一起的。
谢期不知道周嘉川都在想些啥,只是挣了挣手臂:“松开点,我快喘不上气了。我要下床。”
周嘉川松开了她,谢期洗漱时他跟着,谢期换衣服时他还跟着。
谢期把长发从衬衫领口拨出来,叹气道:“你是不是想说什么?”
周嘉川顿了顿,开口:“我有挺多话想说的,但是想来想去又觉得说不出来了。”
谢期:“?”
周嘉川拉过谢期的手,把她带到客卧门口,推开门,谢期险些被里面的东西晃了眼。
从门口的地板上一直到小阳台的玻璃门前,堆满了各种包装袋和纸盒,全是花里胡哨的扎眼配色。
床上整整齐齐摞着那天他在商场买的口红。
“我跟你道歉。上次是我太粗暴了,我跟你赔罪。”周嘉川坦然道。
谢期看着那摞口红,周嘉川观察她的神色,声线有些紧张:“你是不是不喜欢?”
她本来会很喜欢的。谢期想。
可是谢期只要看见这份心意,就会想起那天周嘉川为她挑口红,而荀深却在不远处干她的场景。
荀深毁掉了周嘉川送给她的礼物,更试图在谢期心头蒙上一层Yin影。
谢期换上笑容,啪嗒亲了亲周嘉川的脸颊:“我刚刚没反应过来,谢谢你哦嘉嘉,我超喜欢哒。”
周嘉川迟疑道:“你真的喜欢吗……!”
谢期忽然半跪下来,拽下周嘉川宽松的睡裤,凑上去一口含住了他。
周嘉川颤抖着倒抽了口气。
shi软滑嫩的口腔包裹着粗大的Yinjing,灵巧的舌尖舔过每一处褶皱,谢期的小半张脸都埋在粗黑的耻毛里,她自下而上地看着周嘉川,对他一笑。
有些人是不能笑的,尤其是那种自眼底一点点带起的,纯然干净的笑容,只为了你而笑,眼底也全是你的倒影,这惊艳只停留片刻,却让人觉得即使是人间春景也不过如此。
周嘉川的大脑嗡嗡作响,生理上是崩溃般的快感,心理上是无法克制的疯狂到要跳出胸腔的心动,情感无法遏制只能任其奔流,他几乎要在这激烈的感情冲撞中哭出来了。
最终射出来的时候,周嘉川腿一软,按住了谢期的肩膀。
“我爱你。”
“阿期,我爱你。”
“我爱你。”他喃喃的,一遍遍地重复着。他要说无数无数遍,才能足够表达出内心感情的零星半点。
谢期咽下他射出来的Jingye,舔了舔嘴角。
但是再怎么谈情说爱,今天也是工作日,二人连趁着情浓回床上打一炮的时间都没有。
周嘉川去警局,而谢期去了附中。谢期只是个挂名的单科老师,按道理来讲不用经常待学校,然而附中不愧是中心城升学率最高的中学,对学生高要求对老师要求更高,谢期即使没有正课也要在办公室备课。
谢期备的心力交瘁,因为查的资料太难她还犯起了困。
办公室里大多数都是班主任,平日里直接坐班,待在教室,一个上午只有谢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