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被抢走的话,我再抢回来。”
谢期毫不意外:“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阿期你真了解我。”荀深笑。
恋爱状态的荀深有点缠人,因为他总想时刻了解对方的动向,他们以前还是未婚夫妻时更过分,谢期不在荀深眼前的时候手机必须保持畅通,工作中也要开视频,即使彼此都很忙,甚至话也说不上几句,他也一定要看见谢期在干什么。
这种过度的掌控欲一度让谢期很吃不消,但是荀深脾气非常好,总是又哄又劝,甜言蜜语加生活中的点滴关心掩盖并美化了这种掌控欲,于是那时的谢期只觉得他像绕着脚边不停打转的猫,虽然很烦但也蛮可爱,而不是神经病脑残多疑心狂躁症男病患。
好在这一世的荀深貌似没那么多事,谢期心里轻松了点。
荀深拉拉扯扯就是不挂断,眼看着资料还没查完一节课又快下了,谢期皱眉,软着语气:“我还有事要忙先挂了,下午我去找你好不好。理解理解嘛。”
荀深不退让:“你可以开着光脑,我不打扰你。”
刚还觉得荀深没那么多事的谢期眉头一跳。
荀深的确没打扰过谢期,也从未影响过谢期的日常工作,谢期在那边和人磨合同抠细节,严重起来拍桌子飚几国语言互吼他也只在这边看两眼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他的掌控行为似乎只是想【了解谢期在做什么】而不是【管谢期在做什么】,这种行为让人不高兴,但是翻脸似乎也没必要,起码谢期没因为这事和他闹分手过。
但是谢期再信了荀深表面的无害她就白死一次了。
她声音为难:“可是我们办公室都是女老师,闲聊的时候肯定有些话题不适合你听……”
就在这时,下课铃响。这解救太及时,谢期一边感叹荀深果然能扯,一节课居然就过去了,一边说:“下课了,我不和你说了,亲爱的我爱你,回头见。”说完没等对方反应,刷一下挂了光脑。
“你在喊谁心爱的?”走进来的陈清颜问。
谢期有些意外道:“刚下课你就到办公室了?”
陈清颜笑道:上节课是教研活动课,我提前几分钟就回来了。”
谢期疑惑:“附中的管理不是很严格吗?老师们即使参加教研活动也不能提前离开吧?”
“教导主任没看见我。”陈清颜一语带过。
阅历长达几百年如谢期,能第一眼看出陈清颜是只金丝雀,自然也能看出她现在神色逃避,话里带水分,何况她掩饰得并不高明。
结合之前的对话,要么是附中的管理制度哪里有问题,要么是陈清颜本人对学校来说是可以网开一面的人。
再结合一下陈清颜的身份,只能得出陈清颜因为和方主席的关系而能在附中得到优待这一结论。陈清颜再难登大雅之堂,别人也不会为难方主席的外室。
谢期思考完就不再对陈清颜感兴趣,继续低头查资料。陈清颜坐回位置没多久,就抬头看谢期。
她和谢期的办公桌连在一起,面对面中间是一道磨砂的屏风挡板,陈清颜把手放在挡板边缘,指尖轻轻扣了几下。
谢期沉迷工作,无心搭理。
陈清颜身体抬起了点,上半边身子越发凑近挡板,指尖用力扣了扣。
她学过钢琴,手指很有力,遨游在知识的苦海中的谢期被这几声唤回神,终于抬起眼。
入眼是一只女人的手,肌肤透着莹白的光泽,手心纹路很淡,指甲的红色像刚刚画完桃花的笔尖浸入一池春水,清清浅浅地漾了开来。
完全戳中谢期的审美。
她多看了好几眼,才问陈清颜:“有事?”
陈清颜说:“我想问你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吃饭,感谢你上次送了我一份蛋糕。”
嘛的,声音也完全戳中审美。
谢期都忘了那一茬:“哦……没关系。我晚上有事,改天吧。”
陈清颜:“具体哪一天?我时间挺多的,都可以。”
谢期想了想:“不确定,我晚上比较忙。你不用那么客气,我当时举手之劳,请你吃蛋糕的钱都不是我出的。”
陈清颜哦了一声。
认真投入到某件事里会让时间过得飞快,等谢期查完一遍教案,下班时间也到了。她站起来,把桌上的小零碎东西往背包里扫,动作间带落了什么东西,从桌上摔了下来,一路滚到了陈清颜办公桌旁。
陈清颜把它拾起来:“你的口红。”
谢期一看,果然是她今早为了表示喜欢特意从礼盒里拆出的一只口红,色号都没仔细看就出门上班了。
谢期把背包往肩上一甩,接过口红顺便拔开,推出膏体看了看颜色,然后往嘴唇上抹了几下,问:“这个色号怎么样?”
陈清颜目光落在她的唇上:“你的唇形这么美,涂什么色号都好看。”
“谢谢。这款口红触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