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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汗连连的苏辰,紧紧握拳,他知道会被宫里发现,直面时却依然心虚的可怕。然而坐在林悦对面,再开溜怕是不行。林悦那一副瞧好戏的模样,摆明了要瞧乐子。
蓝景到时,乌泱泱的一群人随着,君主的架子摆了个十成十。这般架势不是私底下,上至家主,下到侍仆等,皆要行礼。
林悦与蓝景熟悉,向来皆是意思意思,礼还未启,便先免了。然而这次,蓝景立在那儿没有半分说要免礼的意思。
浑身疼到发软的苏辰撑着椅子立起,刚准备单膝跪下,蓝景便道:“苏家主免礼吧。”
林悦这下明白了意思,明明俩家主在,偏偏只说一人免礼,轻笑一声,知道蓝景在怪自己欺负了他家宝贝弟弟。
林悦规矩地单膝跪下,行了一礼,悠悠站起后,请蓝景上座。
被半夜惹起来,蓝景哪有好脸色给这俩始作俑者,他对苏辰招了招手,丝毫不给苏家主面子的拍了拍自家弟弟的头顶,差点把人给拍跪下。
苏辰再度烧了起来,坐上车时已经软的倒在了蓝景肩上,高烧的家伙嘴里说着胡话:“哥哥……”
听见这句哥哥,蓝景脸色好了一些,这臭小子至少还记得这个哥哥。
苏辰呢喃着,声音太过含糊,蓝景再也没法听清。
御医们再次被召了回来,一瞧又是这个小祖宗,便也释怀了。毕竟曾经折腾的还少吗?何必在乎这一次两次的?
苏辰不知自己那句哥哥,给自己赢了一个缓刑。安安稳稳养伤中,蓝景也没有虎着脸吓他。
夜里,苏源被皇室专员带走,容景没能拦住,但是留下一个不会伤害性命的保证。他本意是不想掺和苏源与苏辰之间的事情,仁至义尽地给苏辰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他家哥哥被人带走了。
可惜的是,自从苏辰被带回,已然是半软禁状态,别说手机,连衣物都被换了个彻底。
毕竟是前家主,他与蓝景还是熟悉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突然被带入宫里。然而结合苏辰的入宫,以及苏辰叮嘱他去容家,他隐隐猜到一些。
“陛下,我现在的身份,您已经不需要拐弯抹角了。”苏源毫不怯场,他能失去的不过是这条命罢了。
“不过是想瞧瞧,住进苏辰心里的人,可还是我曾经认识苏源。”苏辰执拗的性子,从小便显端倪,他要的,一定要得到,为了家主之位,他的狠厉手腕,令蓝景都瞠目,纵然有蓝景帮了一些,但是苏辰也是自己一步步走上去坐稳的。
苏源不知道蓝景的意思,还未来得及问,便听到蓝景继续道:“他要娶你。”
苏源刹那间一片空白,随后“娶你”这硕大的两个字盘旋在脑海里,将他炸的尸骨无存。
“不行!”苏源摇头。
蓝景一笑,对苏源道:“我也是这般回答。但是你知道他倔的很,所以,可能需要你劝一劝。”
苏源知道了那个家伙进宫的原由,挨罚了吧?昨天电话里那样的语气,明显是挨打了呀,难怪从来都要视频电话的家伙,破天荒的打了语音。
苏源脸色有些难看,他这般尴尬的身份,苏辰怎么能说要娶他?
只是不知为何,心尖却有一丝刺刺的痛,像是什么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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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源从来不知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见到苏辰,两人之间被一块玻璃阻隔,苏源瞧见苏辰瞧了这边一眼,随后便再无关注时,他便知道,苏辰瞧不见自己,这是一块单向玻璃。苏源不知从何时开始,那般将苏辰永远热切的目光已经习以为常。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苏辰没有看着自己,那便是没有看见自己。
苏源隔着玻璃,看见苏辰被按住跪在了地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倨傲少年即使这般境地,也毫不畏惧的仰头直视高高在上的蓝景。
“哥,三家的平衡不会打破,我都将制衡的把柄送到林悦手上了,他该知足了。”苏辰将那般重要的东西说的轻描淡写,那重要的股份似乎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一般。可是苏源知道,那瞧着零碎的股份,却是始终卡在苏辰喉间的刺,他没有想到那竟然是苏辰故意交出。
苏辰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蓝景,他以为苏辰至少在家族利益上是理智的,却不想却是高估了他。
“传荆杖。”蓝景甚至不愿再多说一个字,对着侍仆扬手,“20杖。”
刑凳搬上,苏家主自然不服,蓝景对他动手便罢了,不过侍仆,怎敢对他动手?他挣扎的想要起身,却被骤然站起的蓝景一耳光抽下。
那耳光像是抽在苏源身上,他一颤,呆愣地瞧着外边的少年被褪去了裤子,两位高大的侍仆将他压在了凳上。
“哥!你不过是要个三家制衡,我没坏规矩!”苏家主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却瞧见荆杖时还是怕了。
苏源在玻璃里不由自主的靠近,手指按在了玻璃上,眼睁睁的瞧着荆杖落下。
放在玻璃里的传音效果那般的好,他似乎能听见荆杖抽破皮rou的声音,随后便是苏辰那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