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戎轩也算是个缺心眼,看秦在安也不是那么拒人千里,反而好像还是比较平易近人的,就看在破瓶的份上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见秦在安进了阳台,卫戎轩赶紧抓起手机对着破瓶的屁股一通狂拍,确认秦在安背对着自己,他赶紧把破瓶捞起来,赶紧“吸溜”了一口,陶醉得很。
美死我得了。卫戎轩如是想,乐滋滋的。
卫戎轩缩在床角嘿嘿地笑,受不了一个人爽,就把刚才拍的照片发给张洐看:“儿子,看,可爱吧?”
张洐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你们学校的老鼠?这么白?能吃吗?”又过了一会儿,又问,“你说这是你儿子还是你叫我儿子?”
卫戎轩觉得没意思,骂了他几句就瘫在床上赖着不动了。这时一个电话不应景地插了进来,卫戎轩也没看是谁,直接按接听了。
“喂,谁啊。”
“戎轩,周末……周末去看看你爸爸?”是他的母亲,杨平梅的声音,似乎刚哭过,带着一丝气音。
“不去。”卫戎轩翻了个身,想要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有点急了:“他是你爸爸!”
“谁是我爸爸我心里有数。”卫戎轩挂断电话,把手机丢到一边,原本的好心情全被这通电话给弄得坏透了。
秦在安进了宿舍,就听见这话,坐到他对面床上:“谁是你爸爸?”
“破瓶是我爸爸。”卫戎轩扯了一句。
秦在安看着表面软乎乎实则凶巴巴的仓鼠在木屑里滚来滚去,又看卫戎轩面色不虞,以为他又被咬了,便扯开了话题:“后天就社团招新了,你们舞蹈社什么打算?”
卫戎轩呆了好一会儿才把这句话消化了,猛地坐起来,不可置信:“后天?!”
秦在安被他吓了一跳:“你没收到通知?”
“不是说是后周吗!”
卫戎轩赶紧点开学生会群看起来,发现群里一排下来洋洋洒洒的全是“收到,谢谢老师【玫瑰】”的回复。
哦豁,完蛋。
卫戎轩赶紧通知舞社的各位父老乡亲们明天上午放学后迅速到舞蹈室集合商讨,又让走读生姚连滚回家去带新做好的社服。
卫戎轩赶紧让各个部门的部长们做好招新准备,忙得焦头烂耳的,边忙边骂。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一点多,实在是撑不住,头一歪就睡着了。
梦里卫戎轩看见秦在安在滑冰场上捧着破瓶在跳优美的华尔兹,神情十分忧伤,破瓶却在他的手里不停翻跟斗,最后两位跳完还对他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直起身后秦在安深情款款地看向他,卫戎轩一下子就笑出了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股巨力拽进了一个木箱子里。他的四肢被歪曲地盘折起来,骨头像是要裂开了一样,骨髓从各处渗出来,红骨髓和黄骨髓像是硫酸,灼得他的皮肤生疼,痛楚和着那裂痕“咔吱咔吱”的呻yin声,把卫戎轩吞进了狭窄的黑暗中。
卫戎轩拼命地想要逃出木箱子,结果在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木箱子突然打开了,一股腥臭的气息冲进来。卫戎轩赶紧坐起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水族馆中,在昏暗的蓝色中央站着一个女人,他就正对着那个女人的背影。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瘦的吓人的女人把手搭在玻璃上,玻璃便出现了丝丝裂痕,随着一声爆破声,那些鱼跟着水一齐冲了出来,那女人张开大得可怕的嘴,伸出枯瘦的手,拽住一头鲸,用尖利的指甲掐住它,然后就这样活生生吞下了一头鲸。
饱餐之后,她突然转过来,张着血盆大口,看见了木箱子里有个人,便对着卫戎轩怪异地咧开一个笑容,嘴角流下shi漉漉的鲜血,粘稠,泛黑。
卫戎轩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看外面已经是被阳光照透了,缓了缓才爬起来洗漱,路过秦在安的床边还给他踹了一脚,叫醒他的同时顺便泄泄愤。
这样又没睡够,又没睡好的,整得卫戎轩上课一直耷拉着脑袋,觉得一大串公式从他大脑的横截面奔腾而过,听又听不进去,睡又睡不着,只能恍恍惚惚地看着物理老师陈秃头陈广军老师在上面大力赞扬着自己Jing美的幻灯片。虽然很好笑但是卫戎轩笑不动了,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
秦在安看他Jing神萎靡,道:“你睡一会儿,我掩护你,笔记晚自习给你抄。”
卫戎轩掀了一下眼皮,半死不活地点了点头,塞了个耳塞一歪头就睡了。陈秃头的课真的有够催眠的,而且有着不错的安神效果,卫戎轩也不再做噩梦了。
放学的下课铃一响,卫戎轩猛然睁开眼睛,抓起书包就往外跑,全然不似先前肾虚的模样。他见到楼梯就直接撑着扶手就往下滑,一路飞驰,面目狰狞,一面从牙缝里挤出“日”字一面撒腿狂奔着,冲在奔赴食堂的千军万马之前,怒争第一。
和卫戎轩不一样,秦在安没有跟着大伙去吃饭,只是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去了天台。
秦在安从楼梯间搬出设备后,费了好大劲才把天台给门推开。这会儿天台上风很大,把门撞得“哐哐”响,也是这狂风,把什么乱七八糟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