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脚步倒是飞快,一会儿就来了。
“衣衣,老夫这把老骨头估计要被你折磨散了。”
“治好他,我就不折磨你了。快看看,怎么无端发烧了。”
老头只是白了我一眼,立马说:“是否无端,你比我清楚。”
“确实无端。”
“是你不够节制。”
老头毫不客气的指责,饶是我是这屋子里的主人,脸也不由自主红了。
“现在该如何?”
“他的身子,现在就像个薄胎瓷器,须得小心翼翼捧着,经不起任何折腾,你想想,瓷器从桌上坠落,立马就碎了,更何况你,不止要了一次吧。”老头丝毫不顾及我的面子。“你又要我给他续命,又毫不顾忌的要他的命,你说我该怎么办。”
“我的错,还请秦先生原谅,以后定不会如此。”
“千丝雪的毒,已经深入肺腑,就算用你的血,我们也只能一分一分从身体抽离,他已经跟毒完全融合了,身体底子本就不好,你就别折磨他了。”
“是是是。”
“我连人参灵芝都不敢给他用,就怕火气太大,一下子补伤了,你倒好。”
“我不碰他就是。”
“你忍得住?”老头狐疑。
“忍不住也需忍。”
“好,记住你说的话,我去给他开退烧的方子,还得给你开补血的方子。”
“啊?”
“今日起,日日需从你腕部取一碗鲜血,也不知道你能撑到几时。”
“撑到他康复为止。”
“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您去交代一下家中琐事吧。”
“为何?”
“看你现在的样子,只怕也不愿出这个屋子,更何况日日供血,用不了几天就会跟他一样虚弱无力的躺着了,总得把家中大小事务交代了。”
“秦先生”,我行一个礼,“纵使流干我一身血,也请保他性命。”
老头看着我,眼中满是复杂。我知他一定在嘲弄,自作孽不可活。
并未过多的交代,秦果很聪明,一一交代了家中人员,父母早已亡故,我是独女,原来秦家是商业巨贾,丝绸茶叶中草药均有涉及,全国各地都有商号,不过每家都有秦家悉心栽培管理有方的掌柜,我根本不需要过多打理。只需看看管家递过来的账本,是否有不妥,兴致高的时候,也会去各商号看看情况。匆匆交代了秦果一切照旧。
顾不得太多,跑到老头面前伸出左侧胳膊,老头也不客气,掏出一把锋利小银刀,轻轻一划,疼的我龇牙咧嘴,一只青瓷碗接了约有大半碗血,才用一根青布带子系住胳膊,又小心的在伤口上撒了些淡黄色粉末,血立刻止住,伤口一阵清凉,立时减少了不少疼痛。想了想,找了块白色绢布小心的裹住了左手腕部,不想让那个小傻瓜看到伤口大惊小怪的。
三帖药之后,他终于退烧。摸着光滑冰凉的锦被,想了想,一招手都让众人换成了粗棉布。这两日,府中丫鬟估计也被我折磨的够呛,一会儿一个想法。
被窝里的人不解的看着我折腾,却没询问。
“锦缎虽华贵雍容,却不吸水又冰凉,你这身子,忽冷忽热的,出汗了碰到这冷冰冰的被子更难受。不如换成粗棉布,出汗了勤换被褥,反而舒服点。”
乖巧的点头,估计不适应被褥的粗糙,翻身都皱眉。
“可是棉布太粗了,不适应?”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娘子,无妨。”
他的声音像有魔力,一叫我娘子,心底就发颤发软,恨不得抱着他就啃,耳畔响起秦老头的话,忍了又忍,用手背摩挲他消瘦的脸。“还有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我在这儿陪你。”
胆子立时大了半分,伸出胳膊,软软道:“抱。”
轻柔将他胳膊放回被窝:“阿染,我现在不能抱你。”
眼睛上立刻蒙上了一层雾气,委屈不解的看着我。
“你这个磨人的小东西,我一抱你就忍不住。秦先生嘱咐我不要再折磨你。”
“哦。”失望的将头埋入被窝,眼睛却露在外面炯炯的盯着我。
“阿染。”
“嗯?”
叹了口气,还是没忍住,将他连同被子抱在怀里。
“乖,快点好起来。”额头附在额头上,“然后我日日折磨死你这个小东西。”
心中盼着他快点好起来,私下里已经让秦果准备些房事物件,日后慢慢折磨他。
果儿告诉我秦宅屋后有个天然的汤池,我去看过,池边居然都是暖玉铺就的,这秦家,也够奢华。脚踩上去,暖暖的,心念一动,让果儿去给我准备了几根粗细不同的软玉男根,她只当是我自己消遣用的,倒也没有多问。想来秦素衣以前是个相当严厉的人,这宅子里,没有一个人多言多语,规矩的很。
征得秦老头同意,我每日可以带着他去温泉泡汤暖身子。当然,死老头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