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长话短说。”
小丫头略一思索:“这是上一辈的故事,我也是幼时听娘亲说过,林家小姐和莫家少爷一见如故,两家均是医药世家,不同的是,林家终日隐居,莫家行走江湖。一个神秘,一个豪爽。”
“才子佳人的故事。”我颔首。
“本来是,听闻他们大婚之时,满城皆空,一是要窥探林家的神秘,二是去恭贺莫家的大喜。”
“甚好。”
“好景不长,婚后三年,莫家少爷身中奇毒,不久于世,林家小姐重回神医谷再不面世。”
“啊。然后呢,可有子嗣。”
“仅有一子。”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再笨也不需要揭开真相了,我的小傻子,就是那个孩子。
“他归何人抚养?”
“幼时他母亲带他入了神医谷,听闻成年后,他回到nainai身边。”
“那他可会医术?”
“并不,林家小姐认为,医者医身不医心,这仅有的独苗,无需继承衣钵,家中不缺神医,缺的是传宗接代的人。”
“那他为何在我家?”
“小姐,这个只有你知道。”
“为何不让他娘亲或者nainai替他解毒。”
“我猜原因有二,其一,两边都希望他接管家业,他不愿做出抉择,故而不愿回家;其二,他的父亲,也是死于此毒,他不想让两边都难受,况且此毒,本就无解,你们不过万幸有那株冰草。”
“缘何你这个秦老头,了解解毒方法?”
“老身,曾是已故莫少爷的挚友。”
“老东西,你藏的挺深。”
一时间,思绪万千。
“衣衣,你的麻烦就要来了。”
“什么麻烦?”
“简单的日子就要结束了,相信不多久,林家莫家都会派人来接少主,不一定会接纳你这个少nainai。”
“哦,不要便不要,我还看不上他们了。他们少爷要我就行。”
“说得好。”忽然有人走进屋,一伸手,拽过我脖子上的坠子。“如此,莫家的信物,还是归莫家保管。”一位老态龙钟的夫人摩挲着玉佩,眼中满是眷恋。
这时,一只手又从老太太手里夺回玉佩,复又小心翼翼替我戴好,将我拉至怀中:“nainai,莫要如此对待你的孙媳妇。”
“我一日未承认,她便一日不是。”老太太口气严厉。
“染儿,她不认,我认。”另一侧,又走出一群人。
速度如此之快。
“娘。”小傻子拉着我往那侧靠拢。
“乖孙,你要求莫家出手的代价是回去继承家业,可会食言?”
“娘,不巧,染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美貌夫人接道。
一时间,大厅众人都盯着我身侧的人,每个人都等他决断,他只是握着我的手,并无他话,他脸色很差,惨白如纸。
忽然拉过我的手,交到美妇人手中:“娘,孩儿的人交给你照顾了,请务必护她周全。若孩儿有个万一,务必看好她好好活着。我要你以性命发誓,无论如何,神医谷在一日,她就需在一日。”
美夫人含泪点头。
我不解回头,他恋恋不舍看着我。
“相公,你不要我了吗?”我泪眼朦胧看着他。
看着我,又不舍的将我拥入怀中,回首对老夫人说:“nainai,没有我的同意,永远不要夺走她的玉佩,那是孙儿留给她的唯一的念想。”
老夫人亦无他话。
“娘子,以后要乖乖的,为夫……”话还没说完,一口鲜血猛地喷出,而后便是止不住的一口又一口。
心疼的抱住他,眼泪控制不住:“相公。”
一屋子皆是慌乱,女人的尖叫,哭泣。
撑着最后一丝神智,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莫哭,为夫暂时不能护着你了,乖。”手猛地无力的垂了下去。
“相公……”心痛欲裂,跪抱着他,觉得天地一时间都失去了颜色。怀中的人,白衣上满是血渍,双目紧闭,再也不是那个时时抱着我温言软语的小傻子,也不是那个逗着我逼着我唤他相公的绝色男子。
不知多久,秦老头终于挤进了人群,从我手中夺过他,对着我大吼:“别哭了。他还没死呢?”
怀中的人,仅剩下微微跳动的脉搏,气息全无,身体已经越来越凉。
“他不过毒发,没死。”
“什么毒?”老少两夫人皆追问。
“千丝雪,已经解了八九成,快结束了,他近日积劳成疾,半年多的努力,全都荒废了。”秦老头眼中蓄满了泪水,大声感慨。
“啊……”两人俱双目圆睁,哀婉凄惨。
“解药还在这儿,死不了。”老头一把抓过我,“她以血为引,已经给他续了半年命了,她血ye中有冰草,这世上最后一株,只要她在,他就不会死。”
“母亲,既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