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陈寒清给周琦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他窘迫地用余光瞄着郑恒泽。刚刚邓崇提出要送他回去,他说会和室友一起走,结果现在室友的电话就打不通。
“要一起去找找他吗?”
陈寒清终于放弃了,他摇摇头,“他估计告白成功了,现在应该和陈菲在一块儿。”
之前周琦的殷勤劲儿没有丝毫收敛,林起和邓崇两个聪明人也都看出来了。
“那你替我们恭喜他,走,先送你回去。正好,你跟恒泽还没认识,我们路上可以说说话。”
邓崇发挥一贯的主事风范,向郑恒泽介绍起陈寒清,“恒泽,这是寒清,和我们一届的。”
郑恒泽笑道:“知道,你的绯闻对象。”
邓崇和陈寒清都愣了愣,邓崇先反应过来笑道:“哈哈,对,绯闻对象。不过要不是他们瞎传我还不知道原来我们俩还是校友。不过寒清很厉害,他是学生物的,还是学霸。”
陈寒清感到不好意思。冷风吹过,他感到有些冷,缩了缩脖子。
“你冷吗?”
郑恒泽竟然主动关心了他,陈寒清惊讶地抬头去看他。
“我这里有条围巾,你拿去戴吧。”
陈寒清咬住了嘴里的rou,血腥味一下子溢了出来,他不肯说话,只是盯着郑恒泽。
邓崇还没察觉有什么不对,帮腔道:“对啊,寒清,你穿的太少了,戴上吧。”
陈寒清还是盯着郑恒泽,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邓崇这时倒是看出些端倪了,因为陈寒清虽然性子比较冷,但其实是很好相处的,也很少拒绝别人的好意,他拉拉郑恒泽的袖子,“要不算了。”
郑恒泽没理邓崇,他笑了笑,向前一步靠近陈寒清,接着很温柔地把围巾绕在了陈寒清的脖子上。
“谢谢。”两个字里含了许多复杂的情绪,郑恒泽差点以为陈寒清要哭出来了,但想了想,又觉得他不是那种会轻易哭出来的人。
其实如果陈寒清真的哭了或许是有用的,郑恒泽是个很容易被眼泪骗到的人。
陈寒清彻底没有了心情,他突然觉得郑恒泽对自己的厌恶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虽然在游轮上郑恒泽看自己的那一眼已经传递出了那种厌恶,但陈寒清一直以为那是郑恒泽的身份使然,他以为这种厌恶是平等的,是郑恒泽对待所有与他不同阶层的人普遍的态度,而对丁蕊说的话也是他对所有不明来历者的普遍揣测。
他以为这次正式的,通过邓崇的见面会让一切有一些些改变。
他没想到郑恒泽会那么反感自己的接触。
也是,他的行为就像是一个跟踪者,郑恒泽一定是猜到围巾是他送的了,甚至也联想到之前那个戴着帽子不敢光明正大出现的人是他。是自己做的太多了,是自己过界了吧。
陈寒清没有办法再与郑恒泽一起走回去,他借口收到了周琦的短信,就跑开了。
“恒泽,怎么回事?你跟寒清之前认识吗?”
“为什么这么问?”
“他都那么拒绝了,你还要给他戴围巾,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郑恒泽不以为意,“在我看来,他也不是‘那样’的人。”郑恒泽在“那样”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林起一直对这事毫不关心,这时也不免好奇道:“哪样啊?”
“他……算了,你们以后会明白的。”
郑恒泽还是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暴露别人的短处。之前为了斩断丁蕊的心思是一回事,但邓崇、林起是有脑子的,如果只是这样的简单来往他们反正不会吃亏,如果之后陈寒清想谋取些什么,相信他们也能够分辨出来。
“你们先回去吧,我再走一走。”郑恒泽还是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转身就走。
林起和邓崇对视了一眼,一个挑了挑眉,一个撇了撇嘴,不过两个人只觉得郑恒泽是生活压力大了,有些不对劲,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陈寒清已经打定主意短时间内不再去找郑恒泽了,但他打听到郑恒泽正在找新的兼职,还是忍不住关心这件事的进展。
假期快要结束时,陈寒清给邓崇发了一条信息,约他出来吃饭。
邓崇收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奇怪。因为陈寒清虽然挺好相处,但性格一直不冷不热,很少主动找他说话,这次却要直接请他出去吃饭。
不过奇怪虽奇怪,邓崇还是赴约了,主要在于上次是他想要介绍郑恒泽与陈寒清认识,却没想到郑恒泽奇奇怪怪的让陈寒清很尴尬。
约好的地方是一家环境很优雅的西餐厅,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悠扬的小提琴声,进去之后会发现里面还有一架钢琴,只是此时没有人在弹,只有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士站在钢琴旁拉着小提琴。
“这么正式吗?”邓崇觉得这顿饭有些过于隆重了,不自觉地就想起跨年那天晚上郑恒泽的话。难道陈寒清是有什么事情要拜托他么,所以 郑恒泽才以为他是有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