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威来医院了带着快意的步伐,江泯看见他手上的那串犀角念珠大概知道了又有什么人惨遭他的荼毒。
今天为什么带这窜珠子呢?是准备对什么至亲下手了吗?不是他对祁威有多么痴情而是二十多年前的情形让人记忆犹新。
赚钱时不择手段,求福时费劲心思。手上沾满了鲜血,恶魂的怨念岂是一串珠子就能消除的。
“阿泯,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江泯笑了笑,犹如寒冬里的一缕残阳。他一点都不好,季节性降温让他风shi半夜发作整宿没睡,这才刚睡下祁威就来了。
“怎么了吗?”江泯问。商人重利轻别离,祁威不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嘘寒问暖,除非他想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就如同他想要江尚淮捐献腺体,想借此限制江尚淮的行动,不惜带着两个儿子来为自己说情。
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他以为他自己不说,江泯就不会知道。只是自己那个儿子还是太年轻,只要祁威敢对外认亲江尚淮,祁威死后祁家的产业就有他江尚淮的三分之一继承权,一个腺体而已等到财产到手,衣食无忧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失去的?
江泯一如既往的温柔让祁威有点后悔,当初要是不是牧云而是江泯自己的生活会不会不同。白色病床上江泯消瘦的脸庞清瘦的身体别有一番滋味。
祁威体内的信息素在作祟,他不否认对江泯有了反应,如果这不是医院他发誓不管你江泯愿不愿意他将会吧自己种在他的身体里。
可惜这是医院,只好把将欲望压制住。
“再过几天就是尚淮的生日了吧,”祁威,“你说我送他什么好那孩子喜欢什么?”
江泯表情风轻云淡,看了他一小眼,“他什么都不缺就是缺钱,你要是不介意可以把你的财产分一半给他!”
祁威冷笑着看着他,“你可真幽默,你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样一面呢?”
隔着被子拍在他的大腿,江泯有些许惊讶便立刻调整心情。
幽默?不可否认他平时确实刻板了些,但这并不表示刻板的人没有幽默的时候。比起这个祁威的态度全当他是在开玩笑,而江泯并无戏谑的意思,那句话完全是自己心里的想法,却误打误撞被祁威当作一句玩笑话。
如果不是误解江泯的意思,那就是故意岔开话题。
“我没开玩笑要真觉得亏欠的话,那就把睿佳的股份权给他。”
“阿泯!”祁威厉声道,“你病糊涂了。”
祁威脸色大变,原先的亲和的态度立马变得严肃起来。
祁威的话像是警告他最好死心不然就不要怪他不顾旧情,江泯知道这是戳中了他的命脉,也知道他的性格,如果他再追问下去估计祁威这辈子是不可能再像这样心平气和见面。
睿佳是他不择手段才得到的,岂能是外人说要就要说给就给的。
“开玩笑的。”江泯解释道。
“你真幽默!”祁威重复道,“你知道昨天天我看见谁了吗?”
“谁?”
“你姐。”
江泯心里开始戒备,所有关于蓝岚的事情他都必须如此,因为他要是再不防备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然而蓝岚的事又和祁威有什么关系呢?祁、余两家还没闹翻的时候就不怎么来往更何况是闹翻之后,江泯只觉得来者不善。
“这样啊,前几天我姐还来看望过呢。”
“是吗?”祁威转严肃为笑脸,“她生了个孩子,你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的?”
祁威故意说。“她自己说的。”
“她自己说的?”
医院外寒风吹过,枫叶纷纷坠落,来往的车辆经过将其带得老远。
祁家别墅内几颗五针松常年披绿,因为初冬降临枫树则落叶散乱一地,早起的祁更新透过窗外看见此景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没过多久管家安排的下人就将落叶一扫而尽。
扫兴。
感到无聊的祁更新下了楼看见了蓬头垢面的祁筱田。
“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我……我感冒请假了。”祁筱田辩解道。
“感冒?”祁更新看见他黑眼圈极重,怀疑道,“你熬夜了?”
“没有啊……”
祁更新才不会相信,该睡觉的时候熬夜,该吃饭的时候禁食,现在十七八的小孩子都喜欢背道而行。
祁更新见他那张脸完全没有一点血色可言,就像大病初到的牧云。
祁筱田拿了一杯温牛nai之后上了楼。祁更新见他脚步平稳,应该是他多疑了或许只是因为感冒又熬夜而已。
“大少爷您醒了。”
祁筱田走后管家安排完打扫院子的事后来到客厅。
“我问你二少爷在家呆几天了?”
管家神情紧张迟疑了一下,耳边想起牧边的吩咐,他说只要家里的人问起就说祁筱田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