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开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又过了半个小时,鞠宸才一脸平常地进了家门,把包往沙发上一甩就又进了浴室。
鞠开坐在沙发上,十根手指像乱麻一样缠了又解解了又缠,还是没能想到什么说得出口的话。
他天性孱弱,实在没有勇气跟儿子面对面地开诚布公,就算活活打死这个古板的中年男人,他在自己儿子面前也憋不出质问的话。鞠开想了半天,手微微握紧,终于下定了决心,决定趁着双休日去找禹心谈一谈。
可惜天不遂人愿,鞠开做了一整晚的心理建设,组织好了语言,第二天一早正要出门,还没等他走出玄关,公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接了。
隔着手机屏幕,上司不耐烦的口气依然咄咄逼人:“老鞠啊,这个报表你们部门的晓玲还没交,到底做了没有啊,上周不是你跟我拍胸脯说一定交得上来的吗?”
“好好好…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马上回来把这个事情处理掉…”鞠开心里沉闷闷的,他当然明白领导的意思,晓玲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关系户,据说是什么大人物的孙女,哪里敢叫人家做事,还不是只能让自己回去给做了。
男人无可奈何地暗自叹气,等着那边电话挂断,拎起包走近鞋柜,伸脚去挑自己翻倒的皮鞋,没想到差点又摔一跤。他认了命,没有太多生气和沮丧,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倒霉,蹲下来穿好鞋,赶紧搭上公交,急匆匆地就往公司去了。
周日公司仍然人来人往,部门几个小年轻都在,聚在小姑娘的隔间里笑笑闹闹,一看就是来混加班工资的。始作俑者晓玲倒是轻松,报表摊在桌子上,人潇洒回家去了。他推开自己办公室的大门,忙起了报表来。一个上午过去,晓玲留下的半截活儿终于做完,交给上司又领了好一顿数落,终于有空回家和儿子好好谈谈。
鞠开推开房门,家里静悄悄的,客厅也不见人影,他到儿子房间门口一看,儿子躺在床上睡午觉,手机就放在旁边床上。鞠开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机会,他悄悄地摸进房间,捏起儿子的手机,慢慢地退了出去。
……
年轻人都贪睡,鞠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睡眼惺忪地摸起手机,却发现屏幕上除了跟禹心的调情,还有一句不是自己发出去的信息:
“今晚六点还约吗?老地方。”
隐私被侵犯的惊恐和愤怒中,鞠宸看见屏幕上又发来了一句即时更新的消息通知,让他一下子脸变得更加难看:
“你爸爸来找我了。”
……
禹心无语地看着面前找上门来的老男人,他一边在想为什么有人周末还穿着西装,一边百无聊赖听着他的废话。那男人说教别人自己倒先涨红了脸,嘟嘟囔囔地说一些陈词滥调,甚至连“你想过你们的未来吗”这种话都说出来了,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禹心简直头都大了,他烦躁地走了过去,故意靠到一个近得对方不舒服的距离:“同性恋怎么了?”
鞠开虽然是个成年男人,身高比禹心高,但是常年佝偻着背,气势上倒比禹心矮一截,禹心越发得寸进尺,肆意地往下睥睨。鞠开忍不住移开视线,还想最后给自己找回一点家长的尊严:“没,没怎么,就是、就是你们,我担心你们以后……”
禹心突然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他看着面前吞吞吐吐一脸端着的男人,他实在长得跟他儿子太像了,只是脸再长了一点,眯眼的时候有些皱纹。他嗫嚅的嘴唇尝起来是什么味道?他被Cao的时候叫床的声音会跟他儿子一样吗?
年轻人的想法一直想一出是一出,他突然涌上一股恶作剧般的心情,突然一把掐住对方的脖子,鞠开吓了一跳,张开了嘴,禹心趁机亲了上去。
这实在已经超出了鞠开的认知范围,他的大脑陷入了无尽的逻辑矛盾,暂时停止了一切思考功能,像只鸡一样被比自己小了二十几岁的少年掐着脖子亲着。禹心倒觉得挺惬意,鞠开的脖子很细,不像男人,一只手就能抓牢,这种把别人的命门抓在手里的感觉极好地满足了他的控制欲。他悠闲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瓶rush,轻车熟路地单手撬开瓶口,一边松开掐着对方脖子的手,一边把那个瓶子递到了对方的鼻子下面。
鞠开下意识地喘了口气,然后他的世界便突然颠倒了。整个世界突然开始上升,他还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腿软掉了正靠着墙往下滑。心脏的声音像雷鸣一样,震得耳膜发痛,眼睛里不自觉的就开始往外冒眼泪。
恍惚间他突然感觉到禹心在脱他的外套,但是他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热chao像滔天海啸,一下就把他拍了进去,他模模糊糊地想这孩子要干什么?要抢我的钱包吗?直到禹心的手伸进了他的内裤,他才浑身一颤开始拼命挣扎,可惜他的拼命只在心里,身体还是那副软绵绵的样子,拍禹心手的力度比起抗拒更像爱抚。禹心嘴角浮现出嘲弄的笑,脱掉鞠开的内裤套弄了两下,早已有些抬头的鸡巴立刻站了起来。禹心用力掐住鞠开的gui头,没轻没重地往他眼前扯:“看,你被同性恋弄了两下鸡巴不也流水了?”
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