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承诺王帝一定可以给出答案的时候信誓旦旦,但是临近三天期限没剩多少时间后,余简开始慌了。
他不能只拿着夏烟苒的尸检证据去要求王帝放人。他很清楚,他们要的是一个说法,一个可以包揽下所有罪责的人。
这件事不小,如果找一个人背锅,那个人必死无疑。这样的嫁祸余简做不出来,他已经伤害过一位姑娘了,他不能再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这时卫仲卿突然打断他的思绪:“殿下可是在想我哥的事?”
回神后余简才想起来,期限快到了,卫仲卿也担心结果,所以过来问情况。
余简将手中的卷轴放回书案上,他道:“这事确实麻烦。”
“那还有转机吗?”卫仲卿握紧了手中的茶盏。
毕竟卫肆是自己坑进去的,余简有些愧疚地摸了摸下巴:“就算没有转机,我也会想尽办法把他救出来。”
他说得也没错,就算他失败了,他穿到下一本书华子胥也能把卫肆救出来。只有卫肆活着,华子胥的布局才能真的成功。
正在思考的他突然被脸上的凉意惊醒。余简下意识侧头,躲开那只摸自己脸的手。
卫仲卿没想到余简反应会这么抵触,他愣怔着解释自己的意图:“我只是看你脸色不太好,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生病了……”
听闻他的话余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短时间因为你哥的事,没怎么睡好,所以脸色才差吧。”
说完他发现卫仲卿的脸色似乎更难看了,他满脸疑惑:“你才是生病了吧?你这脸皮快白成雪了。”
“我……”卫仲卿“我”了半天也没个下文。
等不到下文,余简也不等了,他私自把卫仲卿脸色不好的原因归纳为担心哥哥。
卫仲卿看了一眼桌上一点没动过的茶点,然后失魂地问:“你……吃枣泥酥吗?”
想也没想,余简摆手道:“太腻了。”
“可是……那是你喜欢的。”卫仲卿转头看着余简,目光里全是对余简陌生的视线。
他这话吓得余简心脏一提,啊……原来当初他问洛琛“为什么你不会老?”,元辞的心情是这样的。
目前状况很棘手,元辞那儿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这会儿又出现了新问题。
余简放下茶盏,故作淡定地说:“这几日吃多了,腻歪了。所以……现在不怎么喜欢了。你知道的,无论是有多爱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是吧?”
“……”卫仲卿显然完全不信他这一套“你知道你心虚的时候眼神是飘忽不定的吗?中秋之前我就发现了。”
有吗?!余简心下一紧。
中秋之前?那意思是说这期间ooc发生的事他都记得?
“子胥呢?”卫仲卿站了起来,看着余简的眼神里都是警惕,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卫仲卿对自己用这种眼神。
余简觉得自己真的把事搞得一团糟。不是说不违反剧情的小动作是不会有影响的吗?
不是说那些小事,书中人设都会忘记吗?现下这情况似乎不是没有影响,对方似乎都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等等?都记得?上次卫仲卿留夜时就该发现的,他记得自己对他疏远的所有事,并且很清楚地说了出来,还发了一通脾气。
这是怎么回事?
余简烦躁地搓了一把自己的额发,讪讪笑道:“仲卿,你听我说。我是华子胥,真……”
“我问你子胥在哪儿!”卫仲卿突然揪住他的领口,眼里的威胁着实吓余简一跳。
哇,原来他还有这一面啊。看多了他温柔的样子,突然这么强势还真有点像元辞。
余简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冷静:“你先放开我,我告诉你真相。”
卫仲卿眼里有犹豫,可是手上力道不减。
看对方有所动容,余简继续道:“子胥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你放开我,我不仅跟你说明真相,我还带你去见他,跟他确认真相好不好?”
卫仲卿想了想,还是放开了余简。
他问:“为什么你和子胥有着同样的脸?”
“哦,我……”余简还没说完,猝不及防伸手给了他一记手刀,卫仲卿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么被敲晕,倒在了余简怀里。
看来这段期间的习武不是一点用都没有,至少现在派上了用场。
他想去找谢垣宸商量这件事,可是去了太医院没看见人,又找了林府,府里下人说是出去了。
平时哪儿哪儿都有他,关键时刻人又找不到。
刑部暗房——
元辞正躺在石床上冥想,这时铁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
“这是卫小公子吗?”守卫这话让元辞立刻睁眼了。
卫仲卿?按理说王帝怕节外生枝应该不会让人探视才对,卫仲卿怎么进来的?
守卫又问:“他怎么了?”
“喝醉了。”这次是余简的声音。
元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