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余简像往常一样去听早朝,正要退朝的时候,钟丞相站了出来,他道:“三天期限已到,现在正是殿下给说法的好时候。”
本来是说退朝后去找王帝私下说,现在钟丞相当着文武百官这么多人的面提了,应该是怕自己做什么手脚。
不过,这也是余简想要的,这样更有说服力。
余简道:“正好,今天我也叫了刑部的人把证物准备好。来人。”
殿外等候的宫奴立刻呈着证物进入大殿,那宫奴在余简身旁停下。
余简拿起其中的一块白手巾。他道:“这是我在太子殿婚房里发现的,就掉在床底下,上面沾有夏姑娘的胭脂。”
还好谢垣宸当时粗心忘记回收这手巾,不然这证物还不好找。
“这能说明什么?”王帝问。
余简回道:“这上面有蒙汗药,夏姑娘是被人迷晕的。”
“要行那般苟且之事,自然是要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钟丞相嗤笑一声,满是不屑。
余简放下布巾,不慌不乱地赞同:“丞相说得是。”
“可是我检验过夏姑娘的尸首,夏姑娘并没有被侵犯的痕迹。”余简道。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夏尚书突然瞪着猩红的眼:“你!你竟然!你把我夏家当什么?你怎能……”
“冒犯了夏姑娘,望夏尚书可以谅解,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余简赔了一礼。
余简突然觉得夏烟苒很可怜,人都死了,他父亲竟然还在意这些怕人说闲话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道“如果在座的各位不信,可以立刻传仵作。”
王帝看了一眼身旁的宫奴,那宫奴便识相地喊道:“传仵作——”
为夏烟苒验尸的仵作小心翼翼地走进大殿,毕竟在这么大的场面说验尸结果还是第一次。
他走到大殿中间跪下后,余简才开口问:“夏烟苒还为处子之身可是真?”
“属实。夏姑娘还未有过行房之举。”仵作点头。
余简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里确实变了。还好昨天就确认了仵作的验尸结果。
“那夏姑娘身上可否有其他被人抓挠或者其他痕迹?”余简又问。
仵作想了想认真回答:“姑娘身上除了脖子上的勒痕并没有其他痕迹。”
“那就说明夏姑娘被迷晕后并没有人对她做了什么。”余简这句话是看着钟丞相说的。
钟丞相皱眉:“那为什么会发现她和卫肆衣冠不整地在一张床上?”
“是啊!为什么?”夏尚书附和道。
快点结束吧,这是余简现在心中唯一所想的。
余简叹了口气,他道:“我审问了卫肆。他对那天的记忆很模糊,他喝了很多,所以他以为自己那天已经回家了。”
“什么意思?”王帝撑着头,等着余简接下来的一出好戏。
余简道:“那天卫公子喝醉了,我就让丘笙送他回家,但是林丘笙也喝了不少,所以他并没有把卫肆送回家,而是带去了**厢房。这件事筵席上很多人可以作证。”
“继续说。”王帝这次坐直了,他倒要看看自己这太子怎么扭转局势。
这也可以让他决定这颗危险的棋子到底该不该留。
毕竟太聪明的人若不能对自己言听计从,那就是威胁自己权利所在。
“卫肆说他以为林丘笙把自己送回了家里。他以为林丘笙送错了房间,因为卫肆他房间的房门是面对长廊的,所以他想回房就自己走出去了。而我房间也就是那天的婚房就正好面朝长廊。”
看余简越来越推脱卫肆的罪责,钟丞相心下警惕。
钟丞相气得他直呼气,他道:“照这么说,他是走错了房间?那为什么夏姑娘会被人迷晕呢?!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鬼话吗?”
余简低头扯了扯嘴角,快结束了。
他看着王帝“这正是我要说的。他正是因为走错了房间,所以夏姑娘才得以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
“什么?”没想到余简这个说法,夏尚书都有些诧异。
余简从自己的衣襟里摸出了元辞给自己的那块玉:“迷晕夏姑娘的正是这玉的主人。”
这玉一拿出来,钟丞相身体猛然一僵。果然与这东西的主人最亲近的人不会认不出来。
余简将玉放在证物托盘上,然后说:“这人才是迫害夏姑娘的凶手。因为卫肆的原因,他没能得手。在卫肆进房间的时候凶手翻窗而走,我在窗沿上发现了脚印。而卫肆以为是自己的房门,所以才宽衣解带上床睡觉。就是因为这样的巧合,才会被冤入狱。”
听到这个说辞,夏尚书觉得可笑至极,他指着余简:“这就是你的答案?你觉得这么巧合的事……”
还没说完,他就发现钟丞相正瞪着他,吓得他立刻闭了嘴。
王帝不可能看不见钟丞相的脸色,他突然心情大好,笑着问余简:“那你说,这玉的主人是谁?”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