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凶残增加速度，那种速度只会危害人类的生存空间。物以稀为贵嘛，看哪个动物园会拿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流浪猫狗展览。
第三章
尽管如此，六三九还是对C.Z博士研究至今还未被末世病毒感染疑惑不解。就算是专家，很多医生相关从业人员，因为接触病原比普通人多得多，所以感染的风险，也比普通人大得多。
他来的时候，博士就是这幅老神在在的样子，不知道研究了多少年，看面相倒是年轻，二十五六的样子，可是想想，他第一次看博士的样貌，他是这张脸，现在看博士的样貌，还是这张脸，他也不敢对博士的实际年龄妄加揣测。反正一般权限的人，是无法知道C.Z博士样貌的，六三九的疑惑只能闷在肚子里了，好歹这算个军事机密。他能和博士朝夕相处，与分配给他的任务，有着莫大关系。
搞研究的，从古至今不都喜欢追求奇奇怪怪的东西，也许乱七八糟的东西吃多了，才让博士变成生理心理的双重变态。古代仙丹不也是一堆化学原料重金属的混合物。六三九幸灾乐祸地想想博士有一天露出獠牙变成丧尸的样子，随即想到那时候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到时候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但是C.Z博士的身手似乎也很不错，至少六三九看博士对付那些有研究价值的狠角色，丧尸小部落的王时，轻易的态度就好像逗弄家养的宠物猫一样，比他以前对付嘟嘟还轻松。每次遛嘟嘟，都会成为嘟嘟遛他，这是楚岚悠曾经难解的心结之一。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他对博士侧目，静静看着博士以人类审美标准无疑是英俊的面庞，想着被他折磨为科学献身的丧尸，面对他时，也会有博士是很好看的意识吗，又拐回到了丧尸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的问题，回到原点。六三九觉得这张脸实在不像是该整天埋头在实验室对着试管样本的，那只能让人联想到形容枯槁的老头样子。更应该出现在各种时尚流行杂志的封面以及电视节目。
六三九突然思维从博士不伦不类怎么也无法拼凑变异完成的丧尸样貌，跳到误食金丹练功走火入魔头顶七窍生烟的大魔头，脸色忽猪肝忽猴屁股，于是对着他摘下口罩的面容，笑出了声。
看着六三九笑了，博士轻咳一声，回归正题。最终，C.Z博士下了结论，丧尸眼里对于事物的判定，只有可食用不可食用一个区分标准，能够产生的只有食欲。
六三九恶质地弯起嘴角，询问道：“那情欲呢？”
C.Z博士面上表情丝毫不起波澜，沉静地说：“丧尸不需要这个。人类包括其他动物，产生性交欲望的根本原因是生物繁殖的本能基因控制，而丧尸繁殖物种的方式，是通过啃咬，目前普遍认为是血液传播。有狂犬病的前例可以参考。”
虽然知道询问博士得出的结果，只能是这么公式化，但是真的亲耳听到以后，比想象中还无趣一些。
六三九轻撇了下嘴，望着博士，“可是人类智能发展到一定水平后，就会做违背天性基因的事，比如同性相奸，比如避孕套，比如打胎。”
“这是人类在繁衍基础得以保证的大前提下，想要使用更多资源，由理智做出的调整，是在漫长历史演化，欲望远远超过单纯生存后才产生的情况。”
脑海中想象的劲爆回答，果然不可能从C.Z博士嘴里说出来。
“那丧尸就不能产生更高层次的发展需求？”
博士眸子好像一滩沉沉的湖水，波澜不惊，对他说：“丧尸进展到发展需求的层次，证明人类已经全盘皆输，丧尸的生存无法受到人类威胁。”
六三九摊摊手：“你就不能来点爱正义与和平之类的能够激发人斗志的回答嘛。”
博士忙着手底下仪器的操纵。“那是政客选举演讲时的论调。而后，轻蔑地笑了笑，“那些渴望利益又无法操纵利益的民众，只好把自己微薄的意愿寄托在画的虚空大饼上。”一个报告产生，博士浏览着色彩缤纷的图谱，大脑边分析这次的偏差值，边发表自己的见解，“明明切实客观的数据，才是最值得依靠的东西。那些政客既不能说出控制病毒增长的条件，也不能说出疫苗的研制速度，可就是这样，他们站在演讲台上，仍然有仿佛自己是国王一般的自信，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灾难爆发时废纸一样的金钱？比僵尸组织还僵化腐朽的古老家世？”
六三九觉得博士较之自己初遇时，人味重了许多，兴许是因为朝夕相处混熟了的缘故。博士现在居然会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发表见解，耗费嘴皮子，关心这个独立基地以外的世界。面上甚至能露出轻蔑的表情。他仔细观察过，博士上扬的嘴角眼睛斜视肩膀抖动的幅度，都让他感到无比熟悉，某一天突然照镜子时，六三九才恍然发觉博士表情小动作与自己如出一辙。
自己身上居然有那个怪才博士学的东西。该自豪呢还是惊吓。
可六三九从来没怀疑过一点，博士是按照某种信念进行他的研究的，他有他自己的一套价值体系。他之所以在这个基地工作，绝不是因为人类大义生死存亡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