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误后发给校对室进行三校。
半个月后。
[客户:这些书稿我们都是找人校对过的,还过了黑马,怎么你们的校对还要看那么久?这样不是要很久才能印?你们不会一直压着我们的稿件吧?]
吴纯钧对着对方的头像翻了个白眼,这怎么说话的?
[吴纯钧:我们都是按照正规流程走的,一本书的出版周期是三四个月,这是正常的。]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输入半天之后发过来的却只有一个“哦”。
又哦个鬼啊!
几天后,吴纯钧将校样扫描发过去修改。
[客户:你们的校对改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校了这么久,这不是装模作样糊弄人吗?]
吴纯钧是检查过校样的,想起那平均一页4个红,而且还有一处是平白漏了一段话的,真想喷对方一脸血,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说找人校对过的还过了黑马的?我信你才有鬼了好吗。居然还敢来倒打一耙。
[吴纯钧: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好好沟通,请不要无视事实乱贴标签。我们的修改除了少部分见仁见智的,基本都是有理有据的,有疑问请具体指出。]
[客户:这稿我们老板看过,他是全国第一批拿到中级职称的人。]
[吴纯钧:审稿跟校对是不一样的,你们老板看了稿件但并没有做校对的工作。]
[客户:行吧,反正都是你们说了算。]
哇靠,你们才是大爷好吗。明明不专业却非要指手画脚,感觉真TMD憋屈。
[客户:CIP下来了吧?]
[吴纯钧:还没有。]
[客户:都半个多月了,怎么这么久还没下来?你每天都催一催吧。]
吴纯钧都不想跟对方解释今年CIP下得慢,而且也不是他能催的,直接关闭窗口不理了。
又半个月后。书稿制作进入末尾阶段,CIP也已经发下来。
[客户:咦,怎么CIP数据有两条?我们只要一个书号。]
[吴纯钧:是一个书号,但是有分册,各分册有自己的核字。]
[客户:可是之前都只有一条。]
[吴纯钧:这是近期才规定的。您可以上广电总局的网站查询,两条都是对的。]
[客户:这个我知道。]
草泥马飞奔。你确定你知道?为何我如此怀疑。
本来以为终于要摆脱这个聊天□□了,结果没几天又来新状况。
[客户:我们领导说想改下书名。]
[吴纯钧:可是CIP都已经下来了,封面什么也都做好了。]
[客户:这不是还没出版嘛。我们领导说了,CIP是可以改的。他是最早一批拿到中级证的人,他知道的。而且变动也不大。]
[吴纯钧:CIP是可以修订,但也要打个报告发给出版局。]
[客户:那就打吧。书名里把“探索”改成“探寻”。]
[吴纯钧:……OK。]
吴纯钧暗暗磨牙,心里狂吐槽,前面两个月干嘛去了,都快签印了才说改书名,之前是谁着急要印的。发泄怨气归发泄怨气,平复好心情还是要打了修订报告给总编室,然后还得找排版小哥沟通修改封面、扉页、版权页、书眉,检查下其他辅文有没有出现书名的都一一改了。
终于终于,书稿签印了!
吴纯钧简直想要高举双手拥抱蓝天了——解~放~了!!
再也不想跟这个倚老卖老、动不动就说自己是第一批拿到中级职称的、在省局有关系还怀疑出版社的专业的客户磨叽了。
接下来只要做一做新书单页就OK了。
就在吴纯钧喜滋滋迎接解放的时候,客户往骆驼背上放了最后一根稻草——样书送少了。
[吴纯钧:合同上不是写了样书60本吗,怎么只送了40本?]
[客户:我们一向送40本的呀。40本够用了,你们要那么多也是占地方而已。]
你妹,占不占地方是我们的事,如果不同意送40本,你倒是在签合同的时候提出来啊。至少送货的时候打个招呼给个解释,而不是这样暗搓搓地减了。
[客户:我们印得也不多,还要送一些给其他人呢。就是我们领导在省局里的朋友,也要送一些。]
吴纯钧终于克制不住,一口老血喷在半空。
吴纯钧保证,这是他接触过的最奇葩,所有问题集于一身的客户了。
很快到了年中选题会,会议正式开始之前,大家基本入座了,吴纯钧见到王总,忍不住向他抱怨。
“王总,咱们社里是欠了这个客户很多钱吗?”
“没有啊,怎么了?”
“太奇葩,能拉入不再合作的黑名单吗?”
陆鸣鸿看着他无声地笑笑,这事都过去好几天了,他依然怨气深重。这三个月吴纯钧没少拉着他吐苦水,稿件签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