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铺垫吧。”
道理是这样没错,邢辰修也不止一次告诉过卫衍,以太后的性子不会太过为难他,但卫衍仍旧不放心,严肃道:“我陪你一道去,我在宫外等你。”
朝臣不得随意进出后宫,卫衍哪怕再担心,也无法陪着邢辰修一起面见太后,这才是让他最感无力之处,
邢辰修倒是十分镇定,拉住他的手往卧房去:“我应该会陪母后用了晚膳再回来,阿衍在府中休息吧,若是实在不放心,过了申时再来宫外接我也不迟。”
在所有有关卫衍身体健康的事上,邢辰修都格外严格,丝毫不容置喙,看着卫衍褪去鞋袜上床后又道:“我等你睡着再离开。”
“遵命,我的王爷。”卫衍无法,只能顺从地闭眼睡觉。
邢辰修坐在床旁看着,待确认他睡去了才起身离开。
批阅完剩下的奏折后已是未时,他不敢再耽搁,起身打算往宫中去,走到马车旁却又顿住脚步,想了想后反身回屋,取了属于自己的那块玉佩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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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儿来了?外头天热,快过来用些茶水去去暑气。”
见着邢辰修,太后心情显然很好,茶点是早早便让人备下的,邢辰修一到福禄宫,还不待行礼便被太后招呼着落了座。
“母后近来可好?儿臣没能每日来向母后请安,是儿臣的不是。”
“牧儿溜出宫,把国事都扔给你处理,哀家只希望你别累坏了身子,这请不请安的能有多大点事。”太后笑笑,好好地将眼前人查探了一番,这才满意地点头道,“看来修儿近来似乎圆润了些,只是比起一般男子还是差了点,待牧儿回来后你再养养。”
“母后,儿臣再养下去可就显臃肿了。”
“哦?什么时候起,连修儿都开始在意这外貌了?”其实自邢辰修踏入这福禄宫,太后便注意到了他腰间的玉佩,只等着他开口解释,此时既然已经聊到这儿,太后便顺势道,“说吧,是哪家的姑娘能得了修儿的赏识,哀家做主给你去提亲。”
饶是这些话在心中早已预演过数遍,到了此时邢辰修依旧有些紧张,他放下茶杯,坐直了身子,苦笑道:“儿臣若说了,母后可得答应不生气才好。”
“只要修儿觉得合适便可,哀家有什么可生气的。”太后拉过他的手拍了拍,“何况哀家信你的眼光,能让我修儿看上的人,必然差不到哪去。”
天潢贵胄的婚事讲究颇多,尤其是正妃的人选,必然得门当户对,但邢辰修一路来走得太苦,太后自己又出身平凡,自然更加不会拿这些来要求他。
邢辰修自幼性子淡漠,对包括先皇在内的许多人,都只是看似亲近,实则心中端着一杆秤,所有尺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累的反而还是自己。
太后此次回宫后,也总算明白了这些年两兄弟的作为,身为母亲,她既替他们兄弟间这样的默契与信任感到骄傲,又心疼邢辰修这些年来所付出的一切。
她早就有心想替邢辰修张罗婚事,可就是苦于对方这样的性子,生怕选的人不对,非但不能替他排忧解难,反倒徒增了他的烦恼与负担。
“他确实不差,母后,他是个很好的人,儿臣从他身上学到颇多,与他一起时也总能格外放松。”放松,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不过常态,可对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却几乎是种奢求。
太后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只是有些意外,在如此恶劣环境下成长起来的邢辰修,竟也能遇到一位让他愿意全心信任之人,实属不易:“那你为何觉得哀家会生气?”
“只因他并非女子。”邢辰修在太后诧异的神色中,牵了牵嘴角,许是因为想到了心中那人,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许多,“母后其实已经见过他,他便是曾经的镇北将军,如今的御前锦卫军统领,卫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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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衍睡醒后立刻策马到了宫外候着,左等右等也等不到邢辰修出来,他心中着急,甚至已经盘算好若半个时辰后邢辰修再不出来,他便利用职权先入宫,再偷潜入福禄宫查探。
好在就在他耐不住打算行动时,就见邢辰修的马车驶出宫门,停在了他身前。
卫衍迫不及待地钻入车厢内,先将邢辰修从上到下细细查探了一番,见他毫发无伤,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怎么样,太后怎么说的?”
邢辰修沉着张脸:“我没事,只是.....”
还不待说完,卫衍已经将人抱入怀中:“别难过,太后接受不了也很正常,我们慢慢说服她便是。”
卫衍知晓太后在邢辰修心中的分量多重,所以急着安慰对方,不料邢辰修在他怀中笑道:“我没事,只是你有事,母后说了,若你待我不好,她必定去圣上面前言明,让圣上撤了你的职。”
后宫干政乃大忌,但这却表明了一个母亲对于自己孩子最真切的维护。
卫衍有些难以置信,也顾不上自己被邢辰修耍弄,只问道:“太后接受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