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旨直接在早朝时公诸于世,根本没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
朝堂之上,大臣们跪了一地, 邢辰牧走下皇位,往那礼部尚书面前一站, 沉声:“赵大人以为为何不可?”
“圣...圣上,古礼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 随意更改,只怕......”
“嗯,先辈们都是有大智慧之人,所立之法自然有存在的意义。”邢辰牧停下声,在众人几乎要以为他被说服时,忽然厉声道,“按赵大人的意思,古往今来,众多帝王中,唯有朕昏庸,竟妄图修改礼法,赵大人倒是知礼守礼,不如朕退位让贤?”
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往小了说是意见相左,往大了说便是违抗圣旨,意图谋反,那可是大不敬的重罪,是要掉脑袋的。那位礼部尚书吓得浑身发颤,脑袋重重磕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微臣不是那个意思,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朕私以为,历代君王存在的价值,便是不断修改完善原有的立法,使国家安定,百姓富足幸福。若是一味默守陈规,国家该如何向前发展?”
“是,圣上所言极是,圣上圣明。”
邢辰牧冷眼看着他,半晌,抬头问道:“跪着的众爱卿们,还有谁有异议,现在立刻提出来。”
有了礼部尚书的前车之鉴,谁还敢在这时触圣上霉头,纷纷将头埋在地上,不敢多说一个字。
“好,那这事便交由礼部去准备,拟一套女子迎娶女妻、男子迎娶男妻的礼仪章程,不要让朕等太久,若赵大人做不到,朕不介意换人来做。”
“微...微臣必当竭尽所能。”
“嗯。”邢辰牧收回视线,拂袖道,“朕初回宫中,有些累了,没什么事便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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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邢辰修直接被宣入御书房,邢辰牧早已经屏退了左右等在那儿,见到他入内便道:“王兄快陪我一道去见母后。”
“圣上刚刚在朝堂上好生威风,怎么现下反倒连去福禄宫都不敢了。”邢辰修笑道。
“王兄快别打趣我了,我是真怕给母后气出个好歹来。”
其实若不是顾及太后,怕她一时难以承受,邢辰牧原想直接封卓影为后。可哪怕如今只封了妃嫔,他依旧不知该如何去与太后说。
先帝子嗣众多,太后膝下却只有一儿二女。十二、十六两位公主又都已经嫁出宫去,无法时时伴在太后左右,若母子间真有矛盾,除了邢辰修,这偌大的宫中便连个能说和的人也没有,所以不论邢辰牧对外如何无惧无畏,到了太后这,却依旧会担忧。
“既然怕母后接受不了,圣上为何不先改法制,待众人适应新法后,再来商议册封卓大人之事?”
邢辰牧早听出了邢辰修言语中的戏谑,但还是解释:“若我先改法制,后封妃,岂不是得被那些老顽固们烦两次?何况这事我已经等了太久,实在不想再等下去。”
邢辰修知道卓影如今不会离开邢辰牧身旁,闻言后仰头笑问道:“卓大人以为呢?”
只听房梁之上一道清润嗓音毫无波澜地应声道:“属下愿听圣上安排。”
邢辰修原本还想吓吓两人,如今见一人运筹帷幄,一人淡然以对,也实在是没意思,他便只得如实说明:“我几日前刚向母后坦白了我与阿衍的关系,母后并未反对,想来在母后心中,我们能平安喜乐,比什么都重要吧。”
“你已经说了?”这倒是邢辰牧回来前未想到的,“那你与卫将军的婚事......”
“还差侯爷那关呢,不过圣上这道圣旨倒来的真是时候。”
卫衍在王府住了两个多月,加上两人表现出的亲密,还有卫衍腰上的玉佩,邢辰修不信卫林会毫无所觉,若他已经有所察觉,那这突如其来的圣旨无异于给他再一次敲响立警钟,再想装傻显然不可能,卫林一定会有所行动。
“走吧,我陪你去见母后,见完后还要早些回府与阿衍商议之后的事。”
这头邢辰修陪着邢辰牧去了福禄宫,那头被交代先回王府的卫衍却在半路被卫林拦下。
“父亲,您找我?”
两人下了早朝身边都未带随从,卫林也不拐弯抹角,对着儿子直接道:“你总在王府住着算什么事,若是将军府还未建好,就先搬回侯府来住。”
卫衍沉默了片刻,抬眼道:“我需保护王爷的安危。”
“行了,到底是何目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卫林叹了口气,若放在几年前遇到此事,他尚可用家法来管制,可如今卫家在朝中风头太盛,他封了侯,卫衍也是位极人臣,官居一品,一举一动皆有千百双眼睛盯着,别说动家法,就连在宫中二人对话,都得克制谨慎,生怕被旁人抓着把柄。
“衍儿,早些收心回来吧,圣上后宫佳丽三千,纳一男妃也并无大碍。王爷未来自然也少不了妻妾成群,你在他府中又能讨到几分好?退一万步说,我与你母亲就你这一个儿子,你不能自私啊......”
卫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