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见到他回房的时候,还好好的!”
双飞听完她说的,没有回话,又在石阶上坐了下来,不管要等多久薛凌风才会愿意见他,他都会一直在这里等着。如果薛凌风一直不见他,他就等他到从御药堂里出来的那一天。
第三天晚上,余凡正在薛凌风床边守着.
床上的男人紧紧闭着眼,满头都是细密的汗水,呼吸很重。
余凡知道他现在难受,便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问道:“庄主,你想不想喝水?”
薛凌风没有开口,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余凡便闷闷的坐在一边,让薛凌风继续休息。只是刚刚靠过去,他就已经感觉到了薛凌风身体里那异常的高热。御药堂的老医者们都没见过千影门里那么刁钻的手段,他们费了老大的劲,才把薛凌风身体里的针取出来,但又没办法让他的温度降下来。
他们都建议要找欧阳玉来看看,可是庄里能找到他的那支唯一蓝香已经没了。余凡知道,薛凌风也必然知道那支香去哪里,可余凡就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再怎么痛苦,连一句责备的话也不说。
忽然,床上的男人睁开眼睛,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二护法,哑声问道:“他还在外面吗?”
余凡点点头,“一直在。”
薛凌风沉默良久,终于说道:“让他进来。”
余凡从御药堂出来的时候,夜晚的寒气让他战栗了一下,他的目光直接投到那个位置,那个男人仍是不出所料的等在那里。
既然薛凌风不对他说什么,那自己有再大的意见也不好去指责他,于是余凡有些不情愿的走过去。
双飞看到余凡走过来,立刻站了起来,还不等对方开口,便抢先道:“庄主愿意见我了吗?”
余凡不情不愿的看他一眼,“是啊。”
“谢谢!”
余凡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已经飞快的跑到御药堂里去了。他看了看那人急急冲进去的背影,便没有再回御药堂,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小小的木屋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馨香,烛台高高的立在房间的四角,幽静的兀自燃烧。
薛凌风靠在床上,看着进来的人,那人一句话都不说,就只是在他床边跪着。
最终还是薛凌风先开口,“你不吃不喝的在外面坐着,是干什么?”
双飞抬头看了薛凌风一眼,又压低了头,低声说道:“主人,对不起。”
薛凌风目光在他身上落了一会,然后又挪开,“余凡有没有告诉你,不用再叫我主人?”
跪在地上的人似乎不知该如何回应,又是过了好久才答道:“余大人说过,是属下忘记了。”
声音里,有一份被刻意压抑的失落。
只是薛凌风没听出来。他只要看着这个人,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他和那个影卫在一起的情景,只要他一想到这些,就会觉得身体里的血要开始逆流。
“你自由了,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你想和谁走都行。”
薛凌风说完以后,又没有等来地上的人有什么回应,到是尖锐的疼痛随着他的呼吸在他的胸腔和伤口处蔓延,他把手放进被子里,紧紧拽着床单。
双飞还是什么都不说,但是这样的痛苦却很快让薛凌风失去了耐心,声音也变得烦躁起来:“你想见我到底有什么事?”
他怎么以前就没有觉得?这个人老是不说话的毛病这么折磨人?
其实双飞是被他问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还能有什么事?他不就是想见他吗?不就是想可以陪在他身边分担的痛苦吗?
可是这样的回答他又没法快畅的说出来,只要在他没有想出办法说清楚他和归墟的事情之前,他就没办法和薛凌风好好谈话。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薛凌风根本不主动问,他无法判断他有没有看到他和归墟的那一幕。
难道薛凌风全部都看见了吗?
双飞心里揪了起来,他被薛凌风甩掉,这样的痛苦他还能承受;如果是因为他自己的原因,而失去了他和薛凌风之间的可能性,那他不可能可以受得了。
“我可不可以在这里留一会?”
仍是跪在地上的人,终于小心翼翼的开口。
薛凌风没劲再和他耗下去,干脆转过头,朝里闭着眼睛。
他以为不看他,就会好点了,没想到只要这个人的气息存在在他的周围,他就会觉得锥心刺骨的疼痛。
想让他滚出去,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你去喊大夫过来。”
大夫站在床边,把薛凌风的手束缚在床头,以防他换药的时候因为痛而触动到伤口。
“庄主,这种止疼药不能用多了,会造成创口溃烂的。”
薛凌风在床上一声不吭,双飞跪在一边也不再说话。他抬头看了一眼薛凌风,尽管绑手的是柔软的布料,但因为连续的束缚,手腕上还是出现一道道的红痕。
自己对不起他,双飞看着那暗红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