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有些恍惚起来,只觉得那指尖上的热度透过皮rou骨头,都要烙进心肺里了,甚至有些疼,麻痒混着疼意,直冲上天灵盖,未喝酒,却也醉了。
那股麻丝丝的感觉在周身蹿着,夺了她的气力,乱了她的心神,十六连眼皮子都被他吻得泛起浮红来,晕晕惴惴的,不自觉地抬起下颌来。
瞧她如此配合,李玄慈的指尖便顺势挑起了她的下巴,一口咬住,舌尖勾划,如上好的暖玉,触之生温。
就这么喜欢?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放肆的笑意,跟细刀子一样刮着皮rou,十六却仍然恍惚,眼睛里还是他身上浮的那片艳色,甚至不自觉抬了手去摸他露出了半截的锁骨。
好漂亮。
十六的心思纯直,她是真的喜欢,真的觉得美,便也真的这般说出了口。
这句话让李玄慈眼睛里燃了一点灼热的光,他一把捉住十六的手,从手背抚上去,与其十指交缠,将她完全握在自己掌中。
然后手掌稍稍用了一分力,半推着她的手,实实地落在他的身体上,完全贴着微凉的肌肤。
喜欢,就都给你。
声音低沉,而那只握着她的手,也带着十六,在他身上游移起来。
简直叫人要溺毙在情欲的酒里。
十六中了蛊,找了魔,掉进李玄慈织罗的诱惑的网中,身上沾满了欲望的蛛丝,缠得满身都是,挣脱不开,也不愿挣开。
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羞耻的自觉,想要,不是什么有罪的事,喜欢,就要尽情地品尝。
于是愈发荒唐起来。
起先,还是她的手被李玄慈的手推着,摸过那痕锁骨,用掌心摩挲肩膀上微微凸起的一点肩骨,慢慢就成了她自己使着气力,放肆地游走起来。
又不知足地抚上了他的胸膛,指尖甚至若有似无地挑弄起来,一下便划进了艳锦遮掩住的地方。
可这副身体的主人,还在大方地继续诱惑她。
再深些,再近一些,放心,都是你的。他在十六耳边低声念着,十六便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甚至像小兽一样,天生天长,无羞无觉,葡萄一样的眼里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闪了下,就这样凑了过来。
她的唇染了极浓的红,像沾裹蜂蜜一样shi润,叫人忍不住去吻,忍不住去咬,忍不住去尝一尝。
可她没在原地骄矜地等待,反而伸出了舌尖,如李玄慈那般放肆,舔舐上他在月光下白净的肌肤。
他的身上沾了泉水,泛着凉意,皮rou却是热的,和她的舌尖碰在一起,寒热交融,叫人心悸,也叫人沉迷。
于是她愈发跟只小猫似的,软软的粉舌头在李玄慈身上勾划着,甚至食髓知味,张了嘴便要去咬,连鼻子都用力到皱起来了,还不肯松口,非要吮个痛快。
这是一樽玉一样的人,如谪仙一般,却又大逆不道地颠倒雌雄,着艳色裙,更添了几分荒唐又放肆的欲色,越是高不可攀,越叫人心生妄念,越是清冷骄矜,越叫人想肆意玷污。
十六便是这样做的。
她的唇舌越发放肆,要亲自描画他身上的每一寸痕迹,修长的颈,舒展的肩,Jing实的胸膛,最后甚至将他的指尖都咬了进去,跟第一次尝血的兽崽子一样又舔又咬。
她的舌尖成了画笔,去描摹这尊玉像,间或狠狠吸吮一下,在他完美无缺的身体上留下红痕,几乎是在他身上放肆渴求撒娇。
李玄慈几乎怜爱起她来。
不过轻轻激了下,便动情成这样,心思倒真是简单,就跟团雪似的,天真地落在他掌心。
李玄慈也早已被她撩起了兴致,浓烈的情欲早泡进骨头里,忍了又忍,不过是想看十六的娇态罢了。
但忍耐到底是有限度的。
方才还在心中暗暗可怜十六,可下一刻,当十六点起脚尖、挺起身子,用唇舌含吻住他凸起的喉结时,他便再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他的眉毛轻轻一折,便不再放纵她游戏,手臂勒住她的腰,一把将她囚进怀中,压抑的欲火全在这一刻渲泄出来,几乎要将她吞噬。
李玄慈直接将十六放肆的双手反剪身后,犹自沉迷的十六还在懵懵懂懂地发出不满的呜咽声,却被他隔着shi了的素衣,一口咬上挺立起来的nai尖儿。
他张开唇,牙关恨恨扣着软腴的白ru,吸吮进口中,舌尖垫在rurou下,随着吮吻的节奏,挺起舌尖,深深陷进ru浪中,颠着含着nai儿,肆意玩弄。
嗯.......混蛋,轻些!
十六开口欲斥,却忍不住先泻了呻yin出来,被扣住的手腕在他掌间挣扎个不停,腕骨的凸起磨在他手心,却只是更加激起了过量的征服欲。
怎么,只许你轻薄我,不许我轻薄回去?
李玄慈轻松制住她的挣扎,说话间热气喷在她的双ru间,在冰凉的泉水洗涤中,更加激起战栗的欲望。
十六刚想反驳,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