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萧嘉鱼后悔了,若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她一定不会选择用沈兰卿去报复萧妙安
落花随了清泉溯游,微风抚动兰香,嘉鱼看着沈兰卿将自己的脚仔细擦拭干净,浑不在意揉皱的官袍,取了丝质的足衣给她穿上,秀长的五指一直握着她的脚踝,在他拿过宫鞋时,她忽而说到。
我想回猗兰宫去,哥哥还在等我。
沈兰卿知道她是何意,是要他去说服太子好放她回去,那日隔棂下看见的一切都过于荒唐,太子想做什么,连他也不敢往下猜了。
月泉阁不好么?这些时日我也会住在东宫,会常来看殿下的。
我害怕太子。她怯怯的说着。
这东宫的主人有多危险,沈兰卿最深知,她不该待在这里的,可若是要送她回猗兰宫去,沈兰卿也不愿,他看见的荒唐不lun,又何止是太子一个。
坠珠的宫鞋穿在她的脚上,一切都是那样的Jing巧,手掌随意一收便能将她握全。
公主过几月便要及笄了,可想出宫?若是在宫外生活,便再不用害怕什么。
他温柔的说着,清朗的眸光让嘉鱼恍惚,不过很快她就坚定的摇头了,回道:不要,我要一直和哥哥在一起,因为我和他
因为他们已是夫妻,嘉鱼差些说了出来,又想起萧明铖嘱咐了不能告诉旁人,她忙捂住了嘴,盈盈笑着。
沈兰卿笑的愈发温和,只是那笑意再未到达眼底。
二十一岁这年,他终于有了想娶的女子,豆蔻年华令他倾心而臣,只想要将她光明正大的迎回家中,结凤成鸾,双栖不离,可惜这个愿望竟是至死也未成。
之后的几日沈兰卿果然常来月泉阁相陪,他是饱学之士,学识非一般渊博,嘉鱼便央着他求教,这天上地下,字里行间,她总是充满了无尽好奇,他自然是乐得教导。
七月,月泉阁蔷薇繁盛,嘉鱼同小宫娥们一起去采了不少,拎着花篮回来时,却惊闻太子驾到,她不大情愿的入了阁中,偏偏今日沈兰卿出宫去了。
看着坐在锦榻上的那人,她便害怕的抱紧了怀中的花篮。
太子正看着沈兰卿教她一遍遍写下的字,如玉白皙的长指翻动着纸张,细微的声响都让站在近处的嘉鱼莫名紧张,直到他朝她看来,万年寒冰似的眼神吓的她毛骨悚然。
你与少傅倒是相处甚好。
他慢慢走了过来,银白色的袍上苍龙威仪,玉带束着窄腰,颀秀的身形充满了压迫感。
嘉鱼的个头才只及他肩下,仓皇往后退着,鬓边的一朵艳丽蔷薇落到了地上去,眼看着太子的龙靴无情碾过,双腕蓦地一松,花篮掉去了地砖上,无数的蔷薇花撒出。
她转身跑了。
不过这次有人拦住了她,嘉鱼很快就被内侍请回了阁中,似乎自那日后她便格外的害怕太子,最怕就是他把一根根手指插在她的口中,抽着搅着,在龙涎香微盛时,将他的舌头喂了进来
太子、哥哥。
她第一次这样唤他,娇弱弱的声音像是小猫在轻呜,无端的挠痒了人心。
太子就负手站在她的身前,额心的红痣妖冶,偏又是天然的高贵清绝,不含一丝人情味,看着惊慌生怵的她,招手让内侍捧了东西来。
喝下去,便可以回猗兰宫了。
托盘上只放了一个小小的花型玉瓶,嘉鱼直觉那并不是毒药,毕竟他要杀她,又如何犯得上用毒,她壮着胆子取来,打开了盖子,一股淡郁的异香立刻扑鼻,极是好闻,她更确定了不是毒。
真的喝下就可以回去了么?她不太相信的问着,总觉得太简单了。
内侍退走,阁中只剩下两人,清澈的阳光照着乌砖上的一地散花,很快喝空的小玉瓶也脆响着掉在了地上,几个翻滚后无恙,倒是它旁边的一双凤头鞋,忽而踉跄着几步。
这、这是什么?
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不去,入了喉先是一阵清凉,很快体温就热了起来,嘉鱼晃了几下,小腿是愈发的软了,她下意识想往散着寒气的冰鉴走去,却一下瘫坐在了地上。
望向太子时,明丽的美眸朦胧氤氲了水光。
呜呜我,我要哥哥
她无力的趴在了落花中,乌鸦鸦的青丝散下,珠珞曳动在白润生汗的额畔,双颊红的嫣然光艳,方才喝下去的东西显然不正常,随着身体越来越热,小腹处竟然蹿起了怪痒,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夹拢腿儿。
声声啜泣软的快要不可闻了,依稀能听清她在喊着哥哥,太子屈尊单膝蹲下了身,冰凉的手指捉起她的小下巴。
方才不是唤孤哥哥了么。
柔嫩的下颚微烫,一松手任由她将脸落回了朵朵蔷薇上,香汗浸染在花瓣间,如是凝露,戴着玉扳指的长指转而探去了她的颈后,嘉鱼被他摸的一阵阵颤栗。
突然,一股力道强势扯开了衣襟,半边雪肩裸出。
啊!
作者菌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