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起走。”司北征推着自行车赶上裴心远的时候,裴心远表情懵懵的。或许他不知道,但司北征清楚得很,两人不但住在同一小区,就连楼栋都隔得很近,不过裴心远似乎对此毫无所觉。
“怎么,不欢迎我啊?”司北征一想到裴心远在教室里窘迫的表情,便又起了招惹的心思。
“没有。”裴心远薄薄的眼皮抬了抬,他用余光瞟了眼司北征,哼了一声就不再同他说话。
司北征没逼他开口,两人并排骑了会儿,裴心远慢慢地就落后了几步距离。司北征知道他不自在,却依旧不疾不徐等他赶上来。
等到了小区门口,司北征见他脸上一分惊讶都没有,于是问道,“你没什么要问的?”
“我见过你好几次。”裴心远推着自行车,冲着小区的遛狗圣地指了指,“你家阿拉斯加很可爱。”
裴心远低着头抿嘴笑了笑,那模样又乖又软,司北征克制不住想亲近的冲动,“你要摸摸它吗?”
“啊?”裴心远眼睛睁得圆圆的,看上去既羞涩又期待,可他还是拒绝了,“下次吧。”
“别害羞啊,来吧!”司北征人缘好,但很少主动跟人结交。毕竟在学校里,成绩好,长相好,运动好,这三样单拎出一样就够其他人倒追着跑了,更何况三样都占了。
见裴心远态度有些松动,司北征再接再励,“我家酸nai胖墩墩的,手感特别好。走吧,反正明天是周末。”
“行。”
裴心远答得犹犹豫豫,司北征却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他恨不得现在就拉着人往家跑,可裴心远得先将自行车停好。
裴心远的妹妹和omega爸爸暂时还没搬到南城区,裴城工作又忙,家里只能请阿姨给他做饭。因此,裴心远给阿姨发完了消息,才一路小跑着朝司北征走去。
电梯平稳着上升,司北征盯着裴心远青葱白玉一般的手指,它们互相拨弄、互相交缠,圆润饱满的指尖看上去触感极佳。
“到了。”裴心远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出言提醒,他拦着电梯门,只见司北征恍恍然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司北征略带歉意地笑了笑,赶忙跑上前去开门。
一进门,他就摘下了信息素隔离手环,司北征的手环和大部分alpha的差不多,是最普通的黑色金属材质的圆环,裴心远使用的是他的同款。
其实信息素隔离环种类繁多,除了最基础的手环,还有颈环和防咬面具,另外还有奇奇怪怪的耳挂式和鼻环造型的隔离环。
司北征第一次见到裴心远时就觉得他很适合戴颈环,深色的一圈绕在那脆弱白皙的颈子上,当少年人模样的裴心远微微侧过脖子时,那突出的软骨与横向的锁骨又勾出两道流畅的线条,那景象完美得就像油画一样。
“喝吗?”
裴心远接过司北征递来的可乐,朝着屋内环视了一圈,“狗呢?”
司北征瞧他托着饮料罐底,掌心凝了一滩化了的水ye,于是抽了几张纸巾塞到他手里,“擦一擦。”
裴心远将纸揉成一团用力握住,而后又平展开来包住罐身。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又抬头看着司北征似乎是催他把狗带出来。
“别急,待会儿就带你去看他。”司北征倚在门框边摆出潇洒的姿势,仰头喝了口可乐。
裴心远还不太适应跟虞崇川以外的人如此亲密,仔细想来,他上了这么多年学竟一次都没去过其他同学家里,也难怪他今天总是显得局促不安。
“不爱喝可乐?”司北征看他抱着那罐可乐跟抱宝贝似的捧在手心,便又打开了冰箱,“喝柠檬茶吗?”他见裴心远一脸为难,于是把家里的饮料报了个遍,最后说道,“喝酸nai吧,我看你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瓶。”
当司北征把酸nai送到他面前,裴心远愣愣的接了过来,像是心尖上被一根小针戳了一下,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非常陌生。
一岁零三个月的酸nai虽然身形巨大,但内心还是个宝宝,一个人在家独处只会可怜巴巴地哼唧,于是司北征的妈妈每个工作日早上都将它送到nainai那去。
“不许扑人!”司北征领着裴心远去他爷爷nainai家,门刚打开,酸nai就摇头摆尾地冲进了裴心远怀里。
裴心远张着手臂抱了个满怀,司北右手虚虚扶在他身后防止摔跤。
阿拉斯加实在是太壮实了,司北征敲了敲它的脑壳以示警告。
酸nai最懂得察言观色,它下垂着尾巴,黑眼珠滴溜溜地往上看,委屈巴巴地瞅着它的主人。
裴心远半蹲下来,摸了摸酸nai的脑袋,又去揉它鼻子上方的短绒毛,“酸nai肯定很喜欢我,是不是?”
这都已经护上了。
司北征拿他俩没办法,只能把狗绳塞到裴心远手里,“喏,你把它牵回去。”
裴心远一边嘬着酸nai,一边牵着狗,他笑得眉眼弯弯,“想喝吗?”献宝似的拿着手里的空盒子在大狗面前晃了晃,见酸nai短短的前腿一蹦一蹦的,又立马将手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