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好了一切事宜,杜慕飞回房去拿自己的佩剑,她心中有些杂念,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她转身后不久,身后的两人已是无声动起了手。
商迟挑眉冷眼看向丁沫白,手上格挡的动作虽然不慢,但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总是缺了几分气力,被他内息震得胳膊发麻有些阵痛,却又不能痛呼出声,着实暗地里吃了个哑巴亏。
废物。丁沫白张了张嘴,用口型告诉商迟自己对她的蔑视,这样一个女人凭什么让慕飞倾心相待?
商迟被他这一举动气的瞪眼,回身撸起袖子就要再打,结果还没等她出手,身后脚步声突兀响起,他们两人又齐齐的收回了手,就像刚刚无事发生一般,面色颇为自然和睦。
杜慕飞路过商迟时驻足垂眸看了许久,最后才扬唇轻声道:我等了你这般久,倒也该换你来等我了,记住我的话,莫要上京前来寻我。
商迟盯着杜慕飞的眼睛,半响没有吭声,就在她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用力抓住了她的衣袖,将人拽了回来。商迟当着丁沫白的面儿抬头吻了上去,一鼓作气的撬开杜慕飞的牙关,尽情挑逗着里面的柔软。
杜慕飞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等她回过神,两个人的嘴唇已是沾满了水色。斜眼一瞧,师兄的脸色非常的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是非常难看。
商迟!!没想到这人竟会如此孟浪,杜慕飞红着脸颊飞快推开了商迟,心跳加快越发难以平静,她用歉意的眼神看向师兄,希望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情不会太难堪。
临走之前给你盖个章,若是你被什么不知所谓的人惦记上了,我可是会很难受的。商迟故意指桑骂槐,眼见丁沫白的脸色越来越黑,她的嘴角就上扬的越来越高。
杜慕飞心中叹气,可眼中神色不但没有怪罪的意味,反而有一丝灼热。是了,这样不被世俗常理所拘束的商迟,才是自己最初相识的她。
简单的收拾好东西后,杜慕飞便独自下了台阶,前脚杜慕飞人刚走,商迟就见身边这个脸色铁青的男人出手袭向自己,虽然这倒也在意料之中,但由于现在她的身体气力不足,几番拳脚相接下来,商迟还是觉得身体恶心闷痛。
最后一下没有接稳,拳掌相碰之下,商迟退后了几步抬手捂住胸口轻轻抽气,还真特么出手挺狠的
怎么,这位大人,你是对在下颇有意见吗?商迟盯着丁沫白的眼睛,抬手随意地抹了下嘴角,虽然并未见血,但胸口的闷痛之感却一丝不曾减弱,这足以证明这个男人的武功不俗。
丁沫白瞧见她脸色发白,虽然心中依旧颇为愤慨,可还是缓缓的收了手,慕飞临走之时交代要照顾好这个女人,他可不想现在就食言把人给弄伤了。
不只是意见,我劝你离慕飞远一些,像你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人,不配染指她。
尤其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杜府现在在朝堂上因陵王的支持而备受争议,若是慕飞在为了一个江湖女子而辞去官位,那恐怕留给杜府的话柄就更多了。
况且陛下也觉不会轻易放她离京。
哦?商迟听罢轻笑一声,她抱着双臂凑向丁沫白,侧头看向这人难看的脸色,不由得愉悦地继续道:可我已经染指了她,你又能怎么办?
拳头再次收紧,丁沫白眯起眼眸冰冷的看着商迟,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一字一句道:那就给我小心一些,莫要一个不注意便丢掉了性命。
谢你吉言,我这人啊,最不怕的就是死了。商迟呲笑一声,双手举起伸着懒腰便转身踏进房中,临了还不忘了摔门一击。
待到她打坐疏通了筋脉,倒要好好与这人比试一番,看看谁才是废物!
走廊中再次安静下来,丁沫白平缓下心中怒意缓步向下走去,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他扭头看了一眼后面,楼梯空荡荡的没有什么异常。可当丁沫白再走上两步,脚还未踏到二楼的地面时,下一秒身后就有一道冷风袭了过来。
丁沫白转身退后一步,抬手举起剑鞘格挡在前,铿锵一声火光四溅,声音尖锐刺耳。原本二楼已经熄灭了的各个房间,听到声音后瞬间点亮了火烛。
是你?面前穿着黑纱的妖艳女人让丁沫白忍不住皱起眉毛,怪不得之前他总感觉周围好像有人盯着,原来是她在尾随自己。
肆瞳轻轻蹙眉,手握着匕首缓缓从丁沫白的剑鞘上方收回,刚刚哪一击如果不是他的动作足够快,换做旁人现在早就见了血。
真是有意思,我还是头一次见魔教的人改邪归正,怎么看见我伤了她就坐不住了?丁沫白原本就压抑许久的怒火,在这一刻似乎有些掌握不住。
他冷笑出声,抬手猛地抓向了肆瞳的身子,那冷冽的罡风扑面而来,肆瞳心中讶异男人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内力,顿时不敢掉以轻心地尽力闪开。
指风几乎是贴着肆瞳的眼睫毛划过,她的招架颇为吃力。丁沫白下了狠手,对于旁人的生死他一向都不在乎,更何况他现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