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轻游将自个的灯笼挂上去,先前那无名人士的自是取了下来。
那灯笼样式新颖,其上笔迹却是古朴,也不知商贾用了何种方法,竟将这数十年的笔迹年年换置新灯笼之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啧,看来这人倒也是个痴情种。”他嗤笑一声,却是以内劲轻移其中灯芯,那烛光微闪间,偌大灯笼瞬时燃烧起来,不过片刻便化作灰烬。
先是以那东园地契引来众人围观,再是烧灯一举。如此张扬行事,恐怕又会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江秋冥蹙眉道:“你这番也该闹够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罢。”
“好,便依仙君的。”晏轻游不知怎的突地笑了起来,灯火与少年的笑容交相辉映,倒让江秋冥突地一窒,有些朦胧地明白了方才那些朝晏轻游微笑少女们的隐秘心事。
他有些别扭的偏过头去,转身欲走。那灯火尚未燃尽,最后一个情字也消失在火焰中。
江秋冥似是想到了什么,蓦地一怔,下意识便瞧向了萧空绯。后者眼眸如古潭般平静无波,昔日容貌俊美的红衣青年此刻却是说不出的悲凉萧瑟。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空绯,无论如何,你终究是我的师弟。”
这话自然也落入了晏轻游耳中,他眼波流转,轻笑道:“七夕之夜去寻齐真人可是再好不过,马车我也备好,便请仙君随我来吧。”
出了人群,果然见旁侧停了华丽马车,江秋冥虽心有疑惑,却还是依言上了车。
马车绕过人chao,朝更为清静的所在疾驰而去,放眼望去,只见不远处烟花在空中轰然炸开,端的是壮丽无比。
再过得一炷香时间,速度稍稍放缓。江秋冥听得四周又热闹起来,不由朝窗外瞧去,只见周围流光溢彩,锦楼生辉,显然不是普通百姓去处,不光周围停满了华丽马车,便连空气中都有着一股挥散不去的浓厚香气。
“晏宫主,你说这齐真人当真隐居在此处?”
晏轻游叹道:“没想到事已至此,仙君竟还是不肯信我。罢了,还是请萧护法来解说一二罢。”
一路过来,萧空绯心中虽是惊骇,却也将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当下感觉到江秋冥疑惑的眼神,淡淡道:“若我猜得不错,福王殿下便是传说中在江湖里销声匿迹已久的齐野真人。”
江秋冥大吃一惊,骇然道:“这……这怎有可能?!”
不止是皇城,九州之内,多少都该听过这福王的名头。此人帮助当今圣上剿灭叛党,从此被封为异姓王爷。尔后却又交出手中权力,沉醉风月,穷奢极欲,极好寻欢作乐。曾有传闻其连续七日间御数百人,从此得了个金枪不倒的美誉。再加上其驻颜有术,年过半百却面容却依旧如十八少年郎,更是让无数人对这位享乐的王爷心生向往。
江秋冥与皇室也打过不少交道,自然是听过福王的名头。可无论如何也没法将这样一个纵情声色的王爷同久远前的那个齐野真人联系到一起去。
“这……这实在是荒唐至极!齐野真人几百年的修为,怎么会……”
晏轻游笑道:“我能用这返老还童之术,难道他便不能用么?”
江秋冥神色古怪之极,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要紧之事:“难道说……他也是……魔门中人?!”
晏轻游拍掌笑道:“仙君可终于明白过来啦,他不仅是名满天下的福王,销声匿迹多年的齐野真人,更是莲华宫的前任宫主,我的亲传师父。”
江秋冥张口结舌,先前他还怀疑魔门势力是否早已渗透到朝野之中,却没想到……看来这位福王如此好色,多半也是因为莲华宫魔功要吸取Jing气炼制yIn奴之故。
思及此,他方才期望见到齐野真人的希冀烟消云散,只剩下挥之不去的忧愁。
萧空绯倒是神色如常,并无慌乱之意,反而是伸手过来握住了江秋冥的:“师兄,有晏轻临在,宫主断不会加害于你。”
晏轻游笑yinyin地瞧着他们,却是自顾自地解开衣袍,将其放置在一旁。
他的动作极为自然,好似人生来便是该同旁人赤诚相见。江秋冥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怒道:“你这又是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少年炙热鼻息已至耳畔:“仙君不会当真以为那个传闻只是虚构吧。”
据坊间传说,无论何人想要会见福王,必须除尽衣物,赤身裸体,便是当今圣上也不例外。
江秋冥本以为这只不过是百姓所编造的谎言,未曾想这福王竟是荒诞如此!还来不及反应,仙君只觉眼前一花,触手所及,却是少年那滚烫巨物。
“仙君,师尊最喜之物便是世人高chao时的容颜,若是你含着我的Jingye去拜会他,他心情一好,大约便会答应替你和萧护法除去情蛊一事。”
江秋冥心下一惊,正想往萧空绯那边靠,耳垂却也被青年含住。左侧亦传来一阵如梦似幻的叹息,chaoshi的舌尖勾起他体内yIn蛇内丹的呼应:“师兄,师兄……”
晏轻游轻笑着将人拉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