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瞧着我的眼神却仍是色眯眯的。我上前去掀开那人的衣裳,却见他浑身上下竟无一处皮肤是好的,不由得嗤笑起来。就他这个身子,勾栏里那些最下贱的婊子都比他干净,我又怎会愿意同他做那事。”
“他看我脸上浮现起的厌恶,也笑起来:‘阁下连死都不怕,又为何要畏惧同我欢好?’我不愿理会他,被他这般打岔求死的心思也淡化了不少,便打算离开。谁想地上那丑人却又开口问我:‘可惜你这样的练武奇才,也折在了情爱二字上。’”
“他既一眼能看出我修为深浅,方才必然也是听到了我同你那师尊的对话。我想起这些日子的种种,只觉得这些年仿佛生了一场大梦。”
“丑人见我毫无反应,又故意挑起我的心魔,激化我同那人的矛盾,提了万千种我闻所未闻折磨人的古怪手段。他长相虽是不堪,可声音却极为好听,我竟是沉溺在他言语所编织的幻境中,一会瞧见那人与我妹子拜堂成亲,一会听到他的声音骂我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我受他刺激,心魔突然发狂,发疯似的将周遭地界炸成一片废墟。”
“待我清醒过来,本以为已将这丑人误杀。没想他不但未死,反倒还从一个废人变成了能略微走动的地步。他瞧见我凌乱衣裳下那套男女的生殖器官,更是惊讶无比,望天大笑道:‘好啊,我老怪物这辈子的赌斗还是占了上风!’”
“我正欲离去,他却不知哪里来的功夫将我抓到身前,将那奇异的蛊虫打入我的心脉之间,逼迫我继承莲华宫主的位置,一统魔门。”
“那蛊虫对我而言不痛不痒,我哪里会将他放在心上。这老怪物将铃铛赠予我之后,身子便碎成了灰尘。我转念一想,正道既不能容我,我便去魔门闯荡一番又何妨。”
“当时莲华宫内斗错综复杂,老怪物膝下弟子众多,魔妃yIn奴不计其数,闹得不可开交。我花了十余年,总算安顿下来,将宫中事务处理妥善。只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我偶尔会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心痛。莲华宫术法本以yIn字立本,我身边美人无数,日日纵情,倒真将你那师尊抛在了脑后……嘿嘿,直到那日,我应羲和帝尊之邀前往渤海血宫,却是正巧遇见正道中人前来。”
“正魔之战一触即发,正道从未有人见过我的模样,我更是杀性大起,一连斩了几位正道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我也没讨到多少便宜,已是强弩之末,羲和帝尊正欲让我先行撤退时,我却瞧见一个俊美秀雅的白衣剑仙飘然而来。”
福王身体剧烈起伏着,语气却是一如既往的冰冷:“冷雨纷飞,我死死地瞧着那人,心痛如刀绞,却是当空坠下。”
“正道那些人不知发生何事,见我生死不知,却是一并大声欢呼起来。羲和帝尊总算还有几分情谊,想将我从那人手中救出。可这些年过去,他早已是宗门掌门,修为今非昔比,又是刚刚加入战局,魔门哪里又是他的对手。”
“我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借着自己的身份要将我单独审问,便将我关入地牢,日日劝说我改邪归正。”
“此时的我哪里还会理会他,故意在他面前说出我在莲华宫的各种yIn事来,他开始是面红耳赤,不可置信,到了最后已是平静无波,只是静静地凝望着我。我又何尝不知他是想救我,可我怎么还回得了头,于是我们二人就在这短暂的十几日内将这许多年的感情消耗殆尽,只剩下一地死灰。”
“与此同时,我在每日撕心裂肺的痛楚中才知道,那老怪物在我身上种下的情蛊终于开始发作,每日在催化我对他的爱恋同时,也因为他的不爱而将痛楚加倍偿还于我。我饱受折磨,便想一死了之,便同他说。若是他能不计前嫌娶我为妻,我便自废功法,同他回宗门去。”
“他犹豫片刻,终是答应下来。我当时早已想好,若是以后日日夜夜要受这情蛊折磨,还不如将我这毕生修为通过交合传授予他,也好成全他这一片侠肝义胆。当天晚上,我便说要同他成亲。他向来对我没辙,不得已只能答应下来。我将那原本用来捆我的锁链锁在他身上,用女xue吞吐着他的硬物,可没想到……此时竟是有人突然闯入。”
“来者却是昔年的昆仑城主,那些死在我手上的牛鼻子道士们的徒子徒孙再也忍不住,便派了此人来给他施压,没想到却是撞见这样的一幕。”
“他知晓我是莲华宫主,便以为我是用媚术迷了你师尊。我怎能让他打扰我的计划,这十几日来有他的照顾,我的伤势早已大好,这位昆仑城主我便当他是我婚宴上的证婚人罢了。”
“我毫不知耻地吞吐着那人的阳物,又讥讽地嘲笑他,正道掌门也不过如此,还不是在我这魔门妖人的身子里欲仙欲死。”
“他不愿暴露与我认识之事,自然只能无言以对。我见他侧头不愿看我,表情尽是隐忍,更是怒极,将他衣物悉数粉碎。说来也是巧,他那衣裳里居然掉出一个崭新的毽子来,做工极其蹩脚,上头还镶嵌了几片贝壳作为装饰。我想起近日听闻的消息,玄月岛岛主喜获龙凤双子,这玩意不必说,定是他这傻子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