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然记得他们欢好的时候他一直喃喃喊着“小仙女”,脸上不禁一热,他当时头脑不清晰,真得以为那是天上的瑶池仙女在自己身下,玲珑可人,温软纯真。可现在安静地端详着,她的确像是小仙女,神色娇憨,容貌婉丽。季翀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在这样的环境下遇到她,也许这真的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许久,小仙女长睫微动,季翀心底一紧,刚想要去看望,就看到小姑娘猛地睁开眼睛惊恐的望着自己:“你不要过来……”她用被子牢牢地裹住自己,整个人缩成一个小团子缩到角落里,明眸含着一汪泪水,眼底又是惊惧又是痛恨以及无助,昨天的一切都像是行刑一般,她还能清晰地回忆起他在她身上驰骋的模样,那种痛楚如同噩梦一般缠绕着自己,她再也不想经历了,直到现在,双腿都没有什么力气,腰部也酸痛着,最痛的还是双腿之间的私密处,如火烧一般。
季翀贴着墙站好,赶忙伸出手举在空中安抚道:“我不动,我也不过去……”
少女呜呜哭泣着,声音有些哑:“混蛋……你欺负我……我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
季翀抿着唇,微微垂下头,苦涩一笑:“我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少女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红着眼圈垂首低泣,声音轻轻的,令人怜惜,蜷缩起来的模样就像是丛林里失去父母的刚刚出生的小白兔。季翀心底一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艰涩地说:“你要喝水吗?”他说着就要去窗台边,小姑娘却像受到惊吓一样身子一颤大叫道:“你不要过来,不许过来!”
“我不过去,真的不过去,窗台那里有一碗水,我去给你端来好吗?”季翀微微弯着腰双手伸直急急地开口。少女瞟了一眼窗台,真的有一碗水摆在那里。季翀见状忙道:“我说的真的,我给你端来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拿来喝好吗?”他盯着她干涩的唇瓣微微叹了口气,很是认真的看着她:“我没有放任何东西。你信我。”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往墙角边又缩了一下。季翀挪着步子,小心地去把那碗水端来,只是他每靠近一步,少女就往后缩一下,最后季翀将水放置在离床榻不远的一个小桌子上然后道:“你可以自己过来喝。”说完他就退到很远的地方。
小姑娘见他真的没有靠近自己,稍稍放下心来。可是她现在光溜溜的,衣服虽然被摆在枕边,但是已经没法穿了。她扬起小下巴,嗫咬着唇瓣娇叱道:“你转过身,不许看我。”
季翀怔了怔倒也听话,真的转过身。
屋子里太过安静,小姑娘的一举一动都那么清晰。
她裹着被子,艰难地下了床榻,可惜刚走了几步就软倒在地上。季翀听见声音连忙转身瞧见少女歪坐在地上泫然欲泣,他赶紧上前将她拦腰抱起不顾她的挣扎重新将她放在床上。
“你别碰我!”少女捶打着,他上半身赤裸,热烫烫的,让她害怕而无所适从。季翀却默默将那碗水端来递到她手中,然后又退到一旁不言不语。
小姑娘红着眼圈瞪了他一眼,默默就着碗沿喝了几口。
她喝的很慢,也很斯文,一看就是那种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小嘴唇上因为昨晚的嗫咬而有些破皮,如今喝了水,微微红肿起来,令人想要亲吻上去。季翀喉头滚了滚,撇过头,强压下绮丽的心思,又联想起她昨晚说的话,可惜当时他脑子昏沉沉的也没听清,便找了个话题问道:“你叫什么?”
少女捧着瓷碗,细嫩的指尖因为听到他的问话而颤了颤:“我是河阳郡主。青川琅琊王就是我爹爹。”她放下碗,忽然恶狠狠地瞪着他:“我爹一定会扒了你的皮。”
少年见她圆圆的大眼睛nai凶nai凶地看着自己,一点都不吓人,还很可爱。“河阳郡主?”少年清朗的声音念了念又道,“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少女神色有些迷惑:“不知道,我睡着了,再醒来时就被你……”说及此处,便带了哭腔道:“你们都不是好人……”
季翀无奈地说:“真的对不起,我当时似乎也是被人下了药……”
“我不信。”小郡主横他一眼,撅着小嘴道,“你分明就是坏人。”
“我要是对你不轨,现在也可以。”
少女闻言,气得将手里的瓷碗朝他掷去。季翀躲得快,加之她也没多少力气,瓷碗只是掉在地上摔碎了。季翀弯下腰将碎片一一捡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
“我要回家。”小姑娘才不管这些,指着门道,“你把门打开。”
季翀来到门边推了推,又扯了扯,示意给她看,不是自己不让她走,而是两个人现在根本出不去。小姑娘怔怔盯着那扇门,自认自己从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偶尔淘气了一些,但是从来都是听话的,可为什么要让她遇到这种事?一时间,悲从中来,心中绝望,少女伏在床榻上嚎啕大哭。
季翀很心疼她,虽然自己也是被人所害,可是她现在的境地有一半的原因却是因为自己的欺辱。他放下那些碎片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姑娘身边温言道:“别哭了,我们现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