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桥和岑霁的激将法果然管用,那男子唇角微微有些抽动,冷笑一声说:“二位何必自讨没趣,刀剑无眼,伤了你们你们可别有怨言。”他自忖自己武功不错,眼前这两个,一个是个愣头青,一个还是个小孩儿,自然不放在眼里。
岑霁挡在明桥身前说:“二宫主说的极是。那我今日就来领教一下梨花宫的余香十四式。”说罢抽出佩剑。
男子心中不屑,对自己的功夫颇为自信:“公子请。”
岑霁亦不谦辞,当下快速刺出一剑直冲鸠尾巨阙两道xue位而去。他如今在江湖上历练几次,身上有拂莲手和雨霖铃剑两招绝顶功夫,再加上泰山派的传统剑术,渐渐便游刃有余,不似一开始招式青涩,甚至有时候手忙脚乱。他剑势不急不忙,看起来并没什么威胁,男子不由大意,随意格挡了几下。岑霁忽然手腕一抖,刷刷刷挽了几个剑花,斜刺里刺出一招兰舟催发,这招式讲求的就是一丝急切和冲动,却又让人看不到丝毫破绽。
男子勉强接了此招,心下一惊,转身间余香十四式使出几招。岑霁注意他的下盘功夫,果然,那步法和自己所看到的并不相像。他已知悉真相,便想收手,却不料那男子被他激怒,反倒不肯退让,一招一式都在逼迫岑霁。
岑霁只得闪躲开来说道:“宫主剑法高超,在下所不及。”
男子知道他是故意恭维,心里更是气愤,只以为他在羞辱自己:“少说废话。”言罢,提剑刺来,岑霁空着的左手忽然一翻,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扣住男子的手腕。
男子正错愕间,岑霁已经打掉了他的佩剑。
明桥和月宜俱是十分惊讶,倒不是说岑霁功夫已经多么厉害,而是面前这位二宫主的功夫并非传闻中的样子。岑霁挡在月宜和明桥身前说道:“承让。”
男子怨毒地看着面前的叁人:“原来你们神农谷今天来,联手是假,挑衅却是真的。你们还是不把我们梨花宫放在眼里。”
岑霁道:“我们亦有难言之隐,还望宫主见谅。我们现在就告辞。”
男子听了嗤笑:“得罪了就想全身而退,做梦。”说着,手上一招呼,身后的几位女弟子纷纷围住叁人。
岑霁其实也料到会有此场景,当下紧紧护住月宜,对明桥说:“明桥,你攻上,我攻下!”明桥应下,袖中短剑蓄势待发。
月宜亦有些担心,自己不会功夫害怕拖累了两人。岑霁却和明桥将她护在中间,男子一声令下,女弟子纷纷开始攻向岑霁叁人。岑霁与明桥配合,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搭档,倒是十分灵活,明桥因为是个小孩儿众人不设防,旁人专心攻击岑霁,却不料明桥的功夫也不可小觑,那一招雨疏风骤轻松扫倒几名女弟子。
双方久攻不下,倒是梨花宫种人有些沉不住气,手底下的招式愈发混乱,反观岑霁和明桥,气定神闲,游刃有余。
忽然,就听见一声巨响,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开始摇动,只觉得天旋地转,众人都吓了一跳,岑霁率先反应过来,翻身将月宜和明桥压在身下。“是地震。”岑霁贴在月宜耳边说,“别怕。”短短一瞬间,却已经让梨花宫化为人间炼狱,处处听到凄惨的救命声。岑霁身上也被几块巨石压住,好在他敏锐,方才带着月宜和岑霁急忙躲在一处小角落里,勉强可以活动。他见情况好转,这才忍耐不住偏过头吐露出一口鲜血,月宜吓了一跳,心急地说:“岑哥哥,你还好吗?”
“嗯,没事。”他缓了口气,却觉得背上火烧一般痛。
明桥活动了一下手腕,和月宜一起移开那些大石头,岑霁翻了个身,月宜急忙去看他的伤势。好在都是皮rou伤,不算太严重。她眼中含泪,心疼无比,明桥递来神农谷的化瘀膏说:“我去查看一下,师姐你先照顾岑大哥。”
“你也小心。”月宜叮嘱一句。
明桥点点头便离开。
月宜为岑霁上药,岑霁稍稍运功平复了一下才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否则刚才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分出胜负。”他撑着佩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却见那些女弟子以及二宫主俱被埋在下面,有些还有气息地都在呼喊着救命。月宜轻声问道:“咱们要救他们吗?”她心里是不乐意的,可是他了解岑霁的为人。岑霁叹口气说:“我受了伤,你又不会武功,咱们勉强看看能将谁比较轻松的拉出来。”
月宜只好不情愿地应下,和岑霁一起推开一些石块儿,勉力将几名女弟子救了上来。众人惊魂未定,吓得缩成一团。岑霁忙了一会儿也有些累,便拉着月宜席地而坐,听着眼前这些女子的哀嚎。月宜烦恼的说:“好了,都已经没事了,你们不要吵了。”她环视一周问道:“你们二宫主呢?有人看到他了吗?”
“不,不知道。”
“那你们宫主呢?也不知道他怎样了。”
那女弟子闻言有些恐惧地说:“宫主,宫主在后山。”
“后山?他在那里养病?”岑霁问。
却不料那女弟子颠来倒去说不清,月宜听得有些不耐烦催促道:“你们宫主到底怎么了?”那女弟子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