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人仰躺在shi漉漉的地面上,神情迷离涣散了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渐渐清醒过来。
颤抖着修长白皙的两条长腿站起身。
“淅淅沥沥……”
残存的水流又被肿胀的花唇颤颤巍巍地吐了出来,让他不由得秀眉一皱,眼锋一转,愠怒地瞪向缩在一旁的夙鸢。
夙鸢看不见他的眼神,此刻刚悄悄将自己方才趁某人感受高chao余韵失神的功夫捡起的匕首藏到了干草堆下面,听到水流的声音,心头一凛,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抱紧了膝盖。
“嘶!”
肩膀突然一阵麻痛袭来,夙鸢倒抽一口凉气,发现这人已经解了她的xue道,连忙开口解释道:“对……对不起!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就是你羞辱我的方式?好……很好……呵呵……”
岭人的笑声很冷,音色也全然没了方才情欲中的半分媚态,冷峻的脸上也如同被寒霜覆盖。
显然,方才的激烈已经使他体内蓄积已久的春chao一泄如注,他沉下呼吸,运作内力,气沉丹田,肺腑间暖流涌过,十分醇厚。
尽管如此,岭人却是半点也不想要感谢眼前这个帮他解围的“工具”。
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岭人抓起散落在角落中的铁链。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夙鸢耳朵动了动,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喂喂喂!你可不要恩将仇报啊!”
她现在有些后悔自己方才没有趁着他高chao失神的时候偷袭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成功杀了他,自己被孤零零的锁在这里下场也会很惨。
就在夙鸢哀叹自己命运多舛的时候,脚踝突然被抓住。
“咔哒!”
熟悉的锁扣闭合声告诉她这下彻底逃不出面前这人的手掌心耳儿了。
“哼,果然是个贪生怕死的东西。”
岭人撇了撇嘴,触动了墙上的机关,只听见锁链“哗啦哗啦”的一阵摩挲,夙鸢惊呼一声,就这样被渐渐向上收紧的连锁倒挂了起来。
大脑一阵充血,连带着耳边一阵阵我嗡鸣。
“放……放我下来……”
这种大头朝下的倒挂感着实不怎么样,夙鸢只感觉气血逆流,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纤细的脚踝上,被冰冷的镣铐硌得生疼。
听到男人踉跄离去的脚步声,夙鸢心中一荒,急急道:“别!别走!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方才那些话我都是乱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哼!”
岭人从鼻端挤出这一声冷哼,再也没有给夙鸢继续求情的余地,匆匆捡起地上的衣服狼狈的出了地牢。
待到看见守在地牢外身影佝偻的老叟时,岭人已经重新穿戴整齐,高高竖起的衣领遮挡了白皙肌肤上那暧昧不堪的红痕。
“三个时辰喂一次水,别死了就成。”
赌气似的说完了这句话,岭人落荒而逃。
刚到逍遥楼,还不等踏上台阶,一抹火红的影子就拦在了他的面前。
岭人清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窘迫,抬头对上禄人那双亮晶晶的鹿眼,心下一紧。
遭了,因为行了那般荒唐的事情,他鼻端突然忘记割下几缕儿那小乞丐的头发做信物了。
面对禄人写满了质问的眸光,岭人咳嗽一声,心虚道:“你若是不信她在我手里,那便算了。”
“你!”
禄人气结,心头对岭人这冷冰冰的态度极是愤恨。
鼻端突然飘过一股子若有若无的熟悉气息,禄人眸色一闪,突然凑近了岭人的身子。
“你做什么?!”
岭人被他这突如其来凑过的脸吓了一跳。
禄人抽了抽鼻子,神情骤然变得晦暗不明。
“我信你了,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岭人闻言身子就是一僵,强撑着心虚道:“你什么意思?!”
看到岭人面色惨白的模样,禄人莫名有种恶意的愉悦,伸出葱白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绫红的唇瓣儿,又向下指了指自己的小xue。
“这儿~还有这儿~我可都尝过,你说,我怎么会不知?呵呵……”
禄人妖里妖气的声音令岭人心跳如鼓,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要把那些暧昧不清的痕迹全都深深地藏起来。
“啧……”
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禄人嗤笑道:“真是看不出来,亏我平日里还以为岭公子您出淤泥而不染,闹了半天,也不过是个喜欢偷吃的小yIn娃啊!呵呵……”
“住口,我才没有像……像你一样……”
想到今晨那他们二人之间放荡的种种,岭人这一声辩解显得尤为苍白无力。
好在禄人点到为止,并没有再继续激怒他,而且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塞给了他
“她的高烧退了没有?”禄人关切的开口,“若是风寒还未好,劳烦把这副药煎给她。”
岭人皱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