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鄂瓦其实真的不怎麽喜爱人多吵杂的场合,虽然并非说他不擅长与人交际,但是他是个时常让旁人感受到尴尬的性格,以至于除非他有什麽话要说的时候,绝大部分都是合上嘴保持沉默。不过或许也因这个恰好的念头,让他察觉到了一名行径可疑,甚至周边带着几乎不可视的墨晶那是只有存在于魔族或是一些堕天使才会散发出的魔法质,虽然视线中的女人似乎很努力地隐藏住它,但是再怎麽隐密也无法逃脱出乌鄂瓦那敏锐的观察力。
不需要多想什麽,他多少能猜得出这隻魔族出现在陛下的寿宴裡的目的,除了暗杀陛下以外应该就没有什麽值得她如此冒险的目标了。
「魔族出现在这做什麽?」乌鄂瓦迅速地走到了女人的身后,在靠近她的那一刻之前,他熟练地将防御、抵制暗咒的魔法包裹了全身,毕竟以他在战场的经验,这位魔族应该很早就认知到他已经发现她是魔族的真相,那麽她还这般令他肆意近身,可见绝对有什麽其他的反噬咒或是他们魔族十分擅长的血咒,因此他是不可能抱持着完全不防备的姿态捉获这隻闯入宫中的魔族。
「这位大人,您是在说什麽呢?」女人停下了脚步不单只是因为被乌鄂瓦叫住,同时也因为她的手腕很用力地被他所拉扯着,要不是因为她本身是魔族,不然怎麽可能遭受一个几乎要硬生生扳断骨骼的外力。女人长相虽说不上Jing緻,但却带着一种天生的妩媚,当她眯笑起时鲜红的眼影诱人地拉长了那翘起的眼角,而娇弱的嗓音更是让男性不免疙瘩了几秒钟,不过这是面对普通的男性时才会有的作用,毕竟乌鄂瓦在这种异性方面意外的有免疫力,以至于他时常被同僚或是长官调侃说他是不是性冷感,亦或者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魅魔?还是睡魔?」乌鄂瓦不理会女人的那无谓的反向询问,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后,得出的结论大概就是来自她的身形,以及方才那似乎可以勾引异性的能力,或者是说可以迷幻他人意识的魔法,那麽也就大致推断出两种可能了,毕竟其他拥有人族外型的魔族也就是冰魔、梦魔、吸血鬼、堕天使、拉米亚等等,不过最主要拥有迷惑意志的还是梦魔类为主。
「怎麽无效?」那双浅淡的赤眼从原本的棕色变化成了魔族应有的暴戾,她扭曲着面容瞪视着毫无反应的乌鄂瓦,她不懂位居梦魔中也是数一数二能力的魅魔,怎麽就无法控制眼前这名人类男子的意识,甚至还从这脆弱的种族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与威胁感。
发觉她无法掌握男人的意识、行为后,她有些惊恐地争扎着被握紧的手腕,立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臂,毕竟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如果无法使用魅魔的能力,那麽以她本身的魔族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击败眼前的男人,毕竟她本就不是擅长近身战的魔族。
「是来杀陛下的?还是有其他目的?」知道眼前的魔族企图挣脱后,乌鄂瓦更是用力地攥紧了手掌的力道,甚至空馀的另一手一把扯下了她颈脖上的丝带,在那纤细脖子上的正中央是一颗晶莹剔透的魔法冰晶,不同于市面贩售的魔法晶石,这是魔族与生俱来,打从出生时就拥有的魔法冰晶,也可以解释为是他们的心脏。因此,要致死一隻魔族不能捅刺他的心脏,而是要硬生生地挖出他们颈脖上的晶石,因为它是魔族的生命泉源。
「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魅魔很快地又恢復了平静,她冷冰冰地眼眸裡映照着男人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容,她虽然惧怕死亡,但是那又如何,要是能为了伟大的魔族之首敬奉上一丝贡献,那麽她这卑微的性命也算是有所价值了。再说了,要让他们对大地之上最不具威胁的人族示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此她宁可死也不屈服,这是她身为魔族的最后一丝尊严。
「不只妳一人,还有几个?」望着女人如此淡然的神情,乌鄂瓦更加笃定绝对有三到四名以上的魔族溷入宫中,不过应该是不会超过五名以上的数字,毕竟魔族其实不太喜欢集体行动,再加上这类侵入他国领土的行径,主要是讲求利索效率,因此应该是不会太过多的同伴导致事半功倍,成了另一种累赘。
「乾脆点,人类。」没错,为了达成上位魔将的命令,他们总共派出了四名能伪装成人类的刺杀部队,不过此刻就算她在这裡牺牲了,也不会影响任务的任何成效,毕竟她是刻意被发现的,这样多少可以为同伴争取更多的时间。成为诱饵是她甘愿的,只要是为了魔族,令她做什麽也毫无怨言。
黢黑的眼眸裡本就没有任何多馀的情绪,在听闻女人的回话后,乌鄂瓦便可从她细微的音调转变中察觉出异样,果然不只一名魔族,不过这麽说也就理通了思绪了,不然他其实一直认为这隻魔族实在是太轻易捉获了,绝对不可能派出这种货色来袭击陛下,毕竟他们列兰赦帝国的帝皇,可是人族王国之间对其他种族最具威胁的首位,因此魔族肯定多少认清帝皇的实力,就算再怎麽低估也不至于派出这种没有什麽杀伤力的魔族体系。
他不打算用腰侧上的长剑,乌鄂瓦很迅速地用强化魔法包裹着指尖上的利度,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