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易晚向桃桃道歉致谢。
桃桃柔软的嘴唇有点肿,却还是对易晚露出个甜甜的微笑:不要在意这些嘛,以前总是你帮我,总算也有一次是我帮你啦~
她像个邻家小妹妹一样温柔可爱,要不是担心自己会留下个痴汉形象,易晚真想把她搂紧在怀里亲两口。
回学校的地铁依然拥挤,但好在暖和。
易晚靠在角落里,正觉得有点昏昏欲睡,外套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掏出来看,是盛之旭。
在忙吗?下周六的高中聚餐我们改了地点,我怕你没看群不知道。
她再切出去,群消息那里是有个小红点。她点开看到群公告:聚餐地点改为南广场一品轩酒楼
她惊得瞪直眼睛倒吸一口气。
一品轩酒楼就在长街主道上,离蜜蜜就差一个拐角!
不是吧不是吧,这应该只是巧合吧
那种恐慌的感觉似乎又漫了上来,她绷紧了手指去问盛之旭:为什么改地点了?
盛之旭:聚餐过后的活动啊,那边附近有步行街,也有很多网咖、KTV和电玩中心。怎么样,你想去哪玩?
易晚不知道回答什么,总不能回答越远越好吧。
群里往日的同学们纷纷回复收到,好些人她早就记不清了,看头像名字也完全不知道是谁。
她茫然不知所措般也打出一个收到,然后跟盛之旭私聊说:看大家怎么决定吧。
万一情况不对,她就跑路。
高中的时光于她而言,真的没什么特别的。
闲暇时间都在小食店端盘子,得空了就看着电视发呆,翻翻老板娘的杂志报纸。
没什么特别亲近的朋友,没什么特别优秀的表现,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男孩子。
她绝不敢喜欢上谁的,抬眼看见轮廓分明目光清澈的少年,就会把头转向别处,哪怕耳朵里还有男生笑闹的喧哗和球鞋在地上摩擦的声音,也从不去瞄。
能记住其中最出挑的几个名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了,本来她觉得也没必要记住来着。
现在其中一个名字又在她手机屏幕上亮起来。
好呀,要不要我那天来接你?还配了一个柯基卖萌的表情。
她连忙搪塞:啊不用了不用了,我早上还有事。想想又觉得太假,就改写道:早上还要打工。
然后又只好继续用餐厅服务员之类的糊弄过去,死也不提具体地点店名。就在南广场附近,我自己过去就好。
最后走出地铁时她只觉得很心累。
一层一层的谎言像糖纸一样将她包裹,谁只要动手去拆,就能发现她不是一颗香甜可口的巧克力,而是一颗腐烂的种子。
再也不能长出枝叶开出花。
气温的确是逐渐下降了,冷风刮起来能把灵魂都吹走,易晚摆着僵硬的四肢在教室坐了许久也没回过温来,一双手冰冷发白。她无奈地搓了搓掌心,低下头轻轻哈气。
班长此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她回头听见他说文老师叫她下课去办公室一趟。
她很久没想起文老师了,没敢细想,包括那天傍晚她去而复返无意中看见的听见的事情。
现在一提,她脑子里顿时有部如梦初醒的放映机Jing神抖擞地放起了影像。
低沉的暮色,昏暗的光,显示屏倒映在窗户上的她的照片。
文老师半睁半闭的眼睛藏在镜片后,前后耸动的手臂,大半个身子被电脑桌遮住了,但那声轻轻的呢喃着易晚的呻yin,却没有被挡住。
老师对着她的照片自渎,是不是解开了整洁裤子的拉链,放出了与他温和长相毫不匹配的狰狞rou棒,他平时拿钢笔的手是不是正按着巨龙身上鼓起的血管,修长的手指包裹着,撸动着,最后被喷射的Jing水弄脏,指缝里满是流淌的浑浊
等等等等!她在想些什么!
易晚觉得自己一定脸红了,连忙把头扎进了桌上的臂弯里。
掩饰着什么似的轻轻做着深呼吸,等过于色情的胡乱臆想不再乱窜,易晚才抬起头。
这不是原本的计划,但是文弈今天打算在办公室加班。
年轻独身的辅导员独自住在学校分配的教职工宿舍里,而学校由于久不开展翻修工程,年久失修的老旧楼房经常莫名其妙电路短路,亟待电工师傅的修理。
这不,今天早晨他一出门,满是铜锈的单元铁门上勉勉强强贴着一张告示:今日8:00-20:00停电抢修。
年轻独身的辅导员下班后并没有许多需要外出的嗜好和需要,他总是微微笑着,有时在校图书馆翻书,有时在校门外的nai茶店点一杯热柠茶,有时候在吹着晚风的Cao场上慢慢散步。
有时候还会在办公室继续整理资料,比如今天,文弈这么打算着。
他眼睛扫过电脑桌面的时钟,17:07,最后一节课已经结束了,窗外的校道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