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安静。
原本易晚今天下午一直在胡思乱想各种有的没的,然而现在,她却又被巨大的空白吞噬了所有思维。文老师的提问仿佛一块脑海里的橡皮擦,将她的脑回路摩擦殆尽。
在文弈眼中,自己刚刚才唤醒过来的女学生,突然又开始陷入一场新的沉睡。不提他自己的私心,但又不能不提他的私心,易晚这种反应他隐隐觉得不妙。
学生在外打工,万一有什么意外或者纠纷,他作为辅导员自然是责无旁贷。他只是为了保护她,是的,是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
别的什么都没有!文弈心脏里的小声音反反复复地如此说道。
她怎么什么都不说?是不相信我吗?
文奕自然关切的眼神后面,似乎藏有丝许他自己也没有察觉掩饰到的苦涩。
易晚根本没有注意到文弈温柔却复杂的眼神,她只是单纯傻在原地,无法回答。
答什么?答什么!
她没有时间去想象自己如果说真话会是个什么效果,但她也没有任何现成的借口。犹豫之中她期期艾艾开口:就就是小餐馆里端盘子的服务生声如蚊呐,模糊得自己都听不见。
这是个很普通的答案,文奕没有表现出意外,只是微皱了眉头:
会不会有点辛苦啊?平时忙吗?按时发工资吗?签过合同吗?
要换作是其他正常打工的同学,或者说打正常工的同学,此时估计会笑文老师宛如一个老妈子。
但易晚笑不出来,她只觉得一个个问题都在把她往更糟糕的境地推。
其实她大可以闭着眼睛开始胡诌乱道,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对着文奕的眼睛撒谎。
那样温和柔软的眼神,挟着责任感和关怀,穿过那层镜片,穿过逐渐升温的空气,穿过她的皮肤,直到进入她的身体血ye。
易晚呼出一口气,从刚才填表觉得室温越来越高,她好像有点出汗了都。
文弈的确是在易晚来之前打开了空调,当然因为不是他自己冷,平时他都不开的。只不过刚才可能温度设定得有点太高了,现在他也觉得有一点闷。
然后他就看见易晚把衣服拉链拉开了,顿时变本加厉觉得一阵窒息。
易晚是真的觉得有点热,无意识的手就把棉衣外套拉链往下拉开,里面是一件普通的保暖长袖单衣。黑色,不透rou的,本来也不算失礼,但迷迷糊糊心神不定的易晚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
她平时在蜜蜜卖sao,装扮清凉,不穿内衣是家常便饭,有时候知道客人的喜好,还会不穿内裤。
有些人就喜欢这样,明明双方看上去都衣冠楚楚,禁欲满分。下一秒,真空上阵坐在客人大腿上的小女仆就会隔着衣服摩擦彼此的ru头,再任由泛滥的yIn水打shi男人的裤裆。
出于职业病,易晚早已习惯不穿内衣,特别现在天气又冷,厚重外套遮盖下根本看不出来,她懒起来有时就随便了。
比如今天。
她慌乱之中单纯觉得热了,拉开衣服外套也没发现,贴身的保暖衣把她的胸腰曲线勾勒得清清楚楚。特别是没有胸衣包裹的软rou,就这样舒坦着暴露着美好的形状,随着易晚呼吸的起伏,轻轻地在闷热的空气里颤抖。
文弈瞳孔顿时扩大,用尽全力让自己不要去看女生的胸,视线缓缓上移,却又看到易晚把头发又向后理了理,配合着低领的保暖衫,露出了雪白的脖颈锁骨。
天色逐渐变暗,灯光打在她的皮肤上,文弈几乎觉得炫目。他觉得实在是有点难以呼吸,尴尬地微咳一声,伸手想去打开窗户透气。
没成想夜晚的寒风比想象中要强劲许多,文弈将窗户推开了一点而已,就有狂暴的冷风打着卷冲进室内,直劈到易晚面前。
易晚顿时又被冷风吹到了,闭着眼睛往后一退,手臂不自觉往自己的身前缩去。
这下好了,外套已经被她拉开,风一吹,衣襟便向两边敞得更开。她手往自己胸前这么一抱,就把自己两团软rou又捧高了,本来胸围不大,现在却被她自己的手腕勒得鼓鼓囊囊,浑圆饱满。
文弈更是看见自己暗中爱恋的女生被寒冷刺激到的胸口上,突出了两点可爱立体的小豆豆
再差一点,文弈觉得自己就要伸手去爱抚了。把她圈在怀里恣意怜爱,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摸摸她软到晃动的胸,亲吻她白皙的肌肤,不用再压抑自己
但他为人师表的理智勉强在最后制止了他。
易晚从寒冷中缓过神来,就看见文老师一只手在窗沿紧握住窗户把手,另一只手别扭地撑着自己的大腿,侧脸上没有了一贯雷打不动的温和,绷直的下颌线条冷硬,薄薄的嘴唇紧闭着,眼神甚至可以说有点生气?
易晚惊惧起来,难道是老师因为自己不回答他的问题生气了吗!
她连忙抬头挽救:老师你别担心,我老板和同事都很好,没有问题的
一看文老师的表情丝毫没有缓和,她紧张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