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想法子告诉世子。”
西岭月微微自哂,不置可否。
时间紧急,裴行立也要回程换衣,便没再多说。他示意手下返航,小船便再次驶动,离西岭月越来越远。他站在船头,只能依稀看到她将昏迷不醒的假面人架了起来,半是搀扶半是担负着朝岸上走去,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王爷啊王爷,你怎么……这么沉……”西岭月架着昏迷不醒的李成轩,边走边小心翼翼地朝四周看,除却寥寥几个侍卫之外,的确没看到几个人影。但方才湖对岸冲天的火光实在太过明显,还是有不少女人跑出来问询,又被侍卫们一一打发回去。
西岭月折腾一晚,浑身shi漉漉的,整个人也快要脱力,只想找个地方休息片刻。她架着李成轩躲闪一阵子,好不容易走到一处院落,正要寻个隐蔽之处躲起来,屋内突然传出一阵哀怨的歌声,也不知是哪位姬妾在思春。
西岭月生怕她把侍卫引来,只得换个地方藏身,好不容易又找到
一处落脚地,这一次没听见歌声,倒是听见了凄厉的笑声,看来屋主是得了失心疯。
西岭月被那笑声弄得浑身发毛,无奈又换了地方,这般躲躲藏藏找了两三处,她才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院落歇下脚。她累得气喘吁吁,而李成轩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她便将他平放在一个角落里,自己先去找件干净的衣裳。
她放轻脚步朝院子深处走去,心里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地方很偏僻,也很荒凉,若说有人住,却没见屋里亮灯;若说没人住,偏偏院子里还晾晒着几件女子衣衫,井边还有半桶水。
难道这院子里住的是歌舞姬,此刻都在簪花宴上?以防万一,西岭月还是敲了敲主屋的门,确定了屋内无人应答。
西岭月这才放下心来,也顾不得想太多,随手拿走一件晾晒的衣裙,就着井水匆匆清洗了一番。许是今晚在湖水里泡久了,她竟不觉得这井水冰冷,反而感到有些温热,洗完之后Jing神也恢复许多。
她将干净的衣裙换上,想起前院还有位王爷,便从井边舀了一瓢水,返回去查探李成轩的伤势。银色面具下是一张俊逸无匹的脸庞,即便受伤昏迷,那英朗的五官和英挺的气质还是遮不住。只是他太过养尊处优,昏迷不醒也就罢了,额头竟还有些发热,伤口也有恶化的迹象。
西岭月将他扶起,喂他喝了些水,突然想起自己劫狱时带了两瓶
伤药,本来是想交给那两名义军刺客,却因为李成轩的出现而被打断。折腾了一宿,也不知伤药是否还在身上,她连忙跑回去翻找那身夜行衣,谢天谢地,两个药瓶竟然没丢,只是被水泡透了。
这个节骨眼上,西岭月也分不清哪瓶是内服哪瓶是外用,索性一股脑全倒在李成轩的伤口上,替他重新包扎。见他额头越来越烫,身上还穿着件shi透的黑衣,她又跑到隔壁找衣裳。
她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件男子的袍衫,偏偏尺寸太小不合身。可她实在太累了,便胡乱扒下李成轩的夜行衣,将袍衫替他换上。袖子有些紧,下摆也短,衣襟根本系不上,再加上李成轩形同死人,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帮他把衣裳穿好,为此累出了一头汗。
而那两身夜行衣,她始终觉得是个祸患,便想找个地方处理掉。保险起见,她先把李成轩拖到了一片草丛之中,将四周的花花草草挪到他身边,形成一圈天然的屏障。她站在远处看了看,自认把李成轩藏得很隐蔽,这才抱起两身夜行衣和面具出了院子。
此时外头的侍卫已经渐渐变多,都在烦躁不安地来回巡视,西岭月见缝插针地躲避,直至返回下船的地方,将夜行衣和面具扔进了湖里。她已经想好了,这湖虽然是死水,但胜在秋夜有风,会将衣物和面具吹到别处,也算是个障眼法。
处理掉最棘手的东西,她
渐渐冷静下来,这才发现岸边多了一艘船只,大约是载着新来的侍卫到此搜查,绳子就拴在树干上。她在心里过了一遍地图,寻思着该如何才能安然返回小客院,是走陆路,还是借着这艘船走水路?
正是举棋不定时,一阵仓促的脚步声突然传来,是有侍卫搜到了此地。西岭月连忙藏到树后,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往那处偏僻院落走去……
李成轩还在那院子里!
西岭月一颗心瞬间揪起,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院落,唯恐侍卫们将李成轩搜出来。她心急如焚,右手不自觉地扶住树干,却无意间触到了船只的缰绳!她灵机一动,连忙把缰绳从树干上解开,跃上船只。
这一下动静极大,侍卫的目光果然被吸引过来,纷纷抽刀跑向岸边。此时西岭月已经荡开船桨,小船顷刻驶出很远,侍卫们追不上她,只得在岸边高喊:“快,刺客在那儿!”
西岭月铆足劲头划船,拼命朝蓬莱岛划去,待小岛隐隐在望时,她又弃船跳湖游到小岛后方,悄悄上了岸。
这岛上遍植菊花,并不缺乏藏身之地,西岭月上岸后迅速蹲下身子,借着花丛的掩护往阁楼方向走。令她奇怪的是阁楼里已经没了歌舞乐声,但也不